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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忆文    更新:2021-11-24 03:50
  陆贞娘略微沉吟才回答说:“告诉酒肉和尚和风雷拐,他们都是满腹鬼主意的人,他们自会为你想办法。”说此一顿,突然又以警告的口吻说:“邓天愚敬酒只是一种藉口,实际是‘红飞狐’向他私授诡谋,他马上就要回来了,你最好在邓天愚回来后不久便走!”
  江玉帆一听,故意面含微笑,神色自若地游目察看,发现”多臂瘟神“邓天愚,果然满面堆笑,装出一副兴奋的样子,在席桌人群间,愉快地向这面挤过来。
  “黄在狼”、“红飞狐”紧紧跟在邓天愚身后,两人炯炯的目光,一直似有意无意地望着江玉帆,好像从没离开过他身上似的。
  江玉帆看了这情形,才知道事态果然严重,必须尽快离开为妙。
  当然,以江玉帆的武功和个性,自是不会把邓天愚和“红飞狐”几人放在眼中,但如果怀中的牡丹花玉杯,果真是大周则天的心爱珍物,就很可能是武林人物梦寐以求的宝物了。
  果真如此“多臂瘟神”邓天愚在得不到的急怒心情下,很可能贸然指出‘万艳杯’就在他江玉帆的怀里。
  到了那时候,除非他江玉帆任由全厅群豪派出代表来搜查以证明他的无辜,否则,绝难取得群豪的相信。
  如果他江玉帆拒绝检查,必然激起所有与会群豪的愤怒,俱都会为向他索取‘万艳杯’而发难,在这多的高手中想冲出湖滨山庄,不知多少人会在混战中丧失生命!一旦群豪察明了他的底细,年高九旬的爷爷今后将再无安静颐养的日子过了。
  江玉帆想到爷爷和父母,顿时忧心如焚,不由转首去看“一尘”和“悟空”。
  转首一看,发现“独臂虎”等人都回来了,就是秃子“小牛山”和哑巴也在座,而“风雷拐”刘刚,也正以泰然的目光望着他。
  根据“风雷拐”的目光和“黑煞神”多人的大口吃菜、大口喝酒来看,哑巴和王永青两人不但探听到消息,而且还平安无事。
  他望着“风雷拐”运功焦急地说:“刘堂主,请和左右护法想一个藉口,我们片刻之后离开此地!”
  话刚说完,“多臂瘟神”邓天愚已呵呵两声干笑,连声抱歉地说:“失陪了,失陪了。”
  江玉帆闻声回头,邓天愚刚刚归座,出去敬酒的武当三剑和‘小李广’钟清等人也回来了。
  大家见邓天愚回来,纷纷欠身以示欢迎。
  邓天愚呵呵干笑两声,立即举起面前的酒杯,游目望着全桌,笑着说:“来,老朽敬诸位一杯,以补失陪之罪!”
  江玉帆和嵩阳二老等人,纷纷举杯,同时道声:“不敢!”举杯一饮而尽。
  邓天愚放下酒杯,特又满脸堆笑,十分亲热地望着江帆,压低声音说:“江老弟,老朽已派敝庄赖总管带人打扫山庄去了,席散后,老弟和贵属都到那边安歇……”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正感为难,耳内已传来陆贞娘焦急的声音:“快答应下来!”
  江玉帆一听,立即展眉一笑,说道:“在下此番前来,就是专程前来向老庄主讨教,自然要多盘桓几天,如果老庄主处处隆重接待,就令在下不安了。”
  “多臂瘟神”邓天愚哈哈一笑说:“江老弟乃一流龙头,一方领袖,本庄的贵宾,老朽怎敢慢待,怎敢失礼?”
  说罢又是一声哈哈干笑,接着一整脸色,好像生怕冷落了陆贞娘似的,转首笑着说:“陆姑娘,方才老朽又特地派人去请我那位表侄女前来陪你……”
  陆贞娘一听,立即惊异地问:“怎么,柳家妹妹早已回来了?”
  邓天愚得意地说:“我的生日她怎会不来呢!”
  陆贞娘不由惊异地问:“那她为何不来饮您的寿酒呢?”
  邓天愚一听,立即皱眉叹了口气,说:“娴华这孩子,自小就丧失了父母,可说是由老朽照顾长大的……。”
  长白派的俗家弟子‘踏雪无痕’宋北壤接口说:“是的,这情形连塞外道上的英豪都知道!”
  邓天愚见宋北壤接口,这才望着全桌的人,继续说:“也是娴华这孩子的一番孝心,决定将她们家的一件传家古董,在今夜的寿筵席上献给老朽做为我七五大寿的寿礼……”
  武当三剑中穿银缎劲衣的‘人辛剑’张昭嗣,立即自作聪明地插言问:“怎么?可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邓天愚正希望有人如此一问,赶紧懊恼地一颔首说:“就是啊,就在前来本庄的中途出了事情!”
  点苍派的精英高手‘滚堂刀’也忍不住插言问:出了什么事情?”
  邓天愚羞惭地叹了口气,说道:“说来惭愧,出自内贼!”
  全桌的人一听,大半神情一愣,有的还发出意外的“噢”声。
  邓天愚继续说:“我那位表侄女来时曾交代她家的汪总管,要他今天午前务必将那件古玩送来。谁知,那个汪总管误以为那件古玩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武当三剑中的道装剑客‘天罡剑’玄洪道人,不由关切地插言问:“敢问老庄主,是一件什么样的古玩?”
  邓天愚淡然一笑,毫不在意地说:“只是一个年代较久的古玉杯……”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同时耳内也传来了表姊陆贞娘的警告声音:“当心中计。”
  江玉帆一听,顿时警觉,依然聚精会神的望着邓天愚,但他在两眼的余光中,却发现立在一角的“红飞狐”,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显然在暗察他脸上的神情变化。
  武当三剑中的‘地癸剑’想是见邓天愚说得轻淡,是以有些不屑地说:“一只古玉杯充其量也只不过茶碗大,柳姑娘来时就该自己带来,何必再经二道手交给那位江管家?”
  邓天愚自觉是个漏洞,不由老脸一红,赶紧附和着说:“就是呀,不过娴华的意思想给老朽一个惊喜。而且要在今晚寿筵中当众献给老朽作寿礼……”
  崆峒派的俗家弟子‘插翅豹子’龚霄显得极为关切地问:“老庄主,后来怎样了呢?”
  邓天愚看了一眼‘插翅豹子’,懊恼地说:“一言难尽,那位汪管家怀着古玉杯,沿途逡巡,想将玉杯送来,又想带着玉杯远走高飞……”
  ‘插翅豹子’继续关切地问:“那位汪管家倒底将玉杯送来了没有?”
  邓天愚有些庆幸地说:“说也凑巧,敝庄内宅管家丁姑娘带领壮汉出外办事,恰在中途看到那位汪管家迟疑不前。而江管家作贼心虚,一见丁姑娘就放马狂奔……”
  特别认真听的‘插翅豹子’再度关切地问:“后来呢?”
  邓天愚既失望又懊恼地说:“追是追上了,可是那位汪管家的身上已没有那只古玉杯了。”
  武当三剑中的‘人李剑’突然惊异地问:“古玉杯为何不见了?”
  邓天愚有些气恼地说:“据那位汪管家说,他误以为丁姑娘是黑道上的朋友,看看追及之际,在心慌意乱之下,竟将那只玉杯丢给一个手持玉折扇,身穿锦花银缎公子衫的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