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作者:鬼谷子    更新:2021-11-24 03:49
  吴畅道:“方公子,你洪福齐天,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你好自为之吧。”
  方子玉说:“我一刻也不会放弃练功的。”
  吴畅欲走,龙家父子尽力挽留。他没答应留下,和尤晶出了龙府,龙家父子送至门口。
  出城门时,他们碰上了那个受伤的胖老者,他身边围着不少人,怒视吴畅。胖老者浑身红肿,嘴唇干裂,样子十分可怕。吴畅不由生出恻隐之心,和气地问:“你怎么不去龙府找我?”
  胖老者干笑了一声:“姓龙的权大势人,我又身受重伤,进不了他家门。这两天龙家如临大敌,调来不少兵丁和高手守门护院,别人亦不敢轻举妄动。还好,总算等着了你。”
  吴畅见他没有怨恨之情,有些过意不去,说:“你的伤原也不重的,只是你不知如何治。”这两天他的医术有了绝对的进步,对医治热毒又有了新法,所以有此一说。
  胖老者叹了一声:“是我有眼无珠,没看出你有绝世奇术。”
  吴畅心中暗笑,也算不得奇术,你不懂门径罢了。他伸出手在胖老者的“印堂穴”一按,注入一股“玄冥真气”,胖老者顿时觉得清泌入心,舒服异常。吴畅笑道:“这一次也免费。”
  胖老者脸色顿红,说:“我有钱的,别小瞧我。敌人做不成,朋友也不能做吗?”
  吴畅笑说:“什么都能做的,我随和着呢。”
  胖老者哈哈大笑,声音古怪邪异,吴畅不由小心起来。可过了一会儿,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冲胖老者轻淡一笑,和尤晶扬长而去。
  行走了有四五十里地,吴畅才感到不妙,他觉得有条虫子爬上了他的脖颈,并蜇了他一下,估计这条虫是在胖老者大笑时爬上自己的衣服的。它一直暗中行动,自己着了道儿。
  他没有用手拍打,而是让尤晶看他的“玉枕穴”下面有什么。尤晶一看,吓得惊叫起来了:“有条红得发亮的毛毛虫,可怕极了。嘴尖尖的,好象在咬你。”
  吴畅心中发凉,真是倒八辈子霉了。急忙运起“肌理抖弹劲”,把毛毛虫从身上弹震出数丈开外。他走上前去细看,不知这到底是何物。毛毛虫落地后并没有悲观,地上跑得更欢。吴畅不又气又恨,弄不好会毁在这条虫身上,一气之下,用脚把它跺死。
  虫子一死,坏了,他的脖颈霎时红肿起来,他心中一声大喊:冤呀!想直起头不可能了,要不是脖子上连着头,他真想把脖子砍去。火辣火辣的毒热攻心,那痛苦是难当的。胖老者的报复是高明的。他咬着牙,两眼喷火,却毫无办法,他运功驱毒几乎没有什么效果。
  尤晶见他痛苦异常,害怕极了,带着哭音说:“你不能给自己看一下吗?你的医术不是举世无匹吗?”
  吴畅“咳”了一声:“夜郎自大,悔之晚也!我这才知道自己明白的东西太少了。”
  尤晶说:“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办法了吗?”
  吴畅叹道:“不该跺死那条虫子,它死了办法也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尤晶坚定地说:“你不会死的,一条虫子怎会打败你呢,你要相信自己最终能战胜它。”
  吴畅看了她两眼,苦笑道:“看来我傻了,这样的道理也要你指点才明白。”
  “你又错了。”尤晶接着说:“你不去考虑它不等于不会考虑,聪明人是永远不会倒下去的。”
  吴畅笑了,说:“聪明人水远不是说我的,别人骂聪明人我也不会搭腔。我师傅说我是。天字第一号的大笨蛋,他可是个聪明人呢?”
  尤晶惊道:“咳!你还有师傅呀?”
  “你以为我无师自通?”吴杨笑问。
  尤晶静了一下,说:“你都这么了得,你师傅还不仅成神了吗?”
  吴畅一笑:“他是个老头子:也许快死了呢,成什么神?你没听说过吗,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师傅不必一定强于弟子,闻道有先后,关键在于急起直追,登上顶峰的,都是忍者。”
  尤晶见他气色好了一点,问:“你现在感觉怎样?”
  吴畅摇了摇头:“不妙,一点也不妙。”
  尤晶难过地直想哭,六神无主。
  回回回 回回回黑手在黑夜出现是更加阴森可怕的。梅长的魔爪伸进黄娇的衣服里刚触及她的酥胸,就听见一声响亮的断喝:“梅长,你还旧未改!”
  梅长打了一个冷战,深山野岭里谁会来呢?他转身一看,见是个长须高大的老人,不由后退了几步。他们是相识的,长须老人正是当年天下三大高手之一的“云凌上人”。梅长知道此老的厉害,阴恨顽性顿敛,嘿嘿笑道:“一时技痒,他们交给你了。后会有期。”身形一纵,飞逝而去。
  云凌上人知道抓住他亦无用,受过梅长伤害的人是难好转的。他长叹了一声:“江湖上又多几个可怜人。”他轻轻拍打了几下他们的“百会穴”,三个人清醒了许多,但他们本性迷失了,不呆能向以前那样明知恩仇,通达事理了,认贼做父现在对他们来说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了。
  云凌上人颇有仁怀之心,他不愿一走了之,捋了一下飘洒的长须说:“你们跟我走吧,在华山的东北面有我的一个老友住在山谷里,他擅识药性,也许能治你们‘性迷’之症。”
  三个人愣呆呆的,没有任何表示。云凌上人一摆手,三人跟他是去。他们仿佛梦游者,心里沉闷,头脑不清,一切飘荡荡职西风吹烈。
  云凌上人带着他们进入山谷时,夜已深了。四周黑漆漆一片,眼睛不敏根本找不到路。
  云凌上人来过这里不止一次,走起来还不算费劲,他们三人可了不少苦,稍不小心就会摔跤,不如现在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将来也不会觉太苦,所以没有理。他们进入条狭道:“风波老友,云凌寅夜造访,打扰了。”
  片刻,从回石左边的小石洞走出一位长发老人,他双目炯炯有神,夜间的山谷真静,一片叶子落地仿佛都能听清楚,夜使山谷充满了神秘。
  “云凌,你不在长白在山练你的阴阳气,越千万水赶到这里为了何事?”
  云凌上人笑道:“风波,你也变坏了,难道要把我拒之门外?”
  风波老人哈哈笑道:“弹指十年,相见何易,怎会让老友闭羹呢?请进寒洞!”
  他们进了石洞,风波老人说:“这是你新收的弟子?”
  云凌上人一笑:“你看呢?”
  风波老人不由细观了三个人一会儿,说:“我看有点不对劲,他们好象受了梅长的伤害。”
  “老友好眼力,夜能察幽微者,天下怕只有你一人了。”
  风波老人连忙摆手道:“你加紧给我戴高帽子了,哪次你言语动听迷人,哪次准有事求我。”
  云凌上人笑道:“知我者老也。他们如此年轻,就失了本性,实在可怜,老友可有术回春否?”
  风波老人摇头说:“难。不过我可以试一下,能否有效,要要看他们的造化了。梅长的‘摄魂笑’,十人分古怪,连他都不能解救,何况外人乎?”
  云凌上人点点头,说:“看来只能这样了,老友,我又给你添了麻烦。”
  风波老人哈哈连笑:“我们两个老家伙还要客套吗?”
  “那是晚俗了。”云凌上人笑说。
  风波老人道:“趁打铁,现在我们就熬药给他们服。”
  云凌上人赞赏他的热心两人忙活起来。把草药装入沙壶里,加了水,云凌上人点着了火。熬了一会儿,云凌上人忽道:“老友,你的这些药怎么是亢阳的呢?你想给他们增加功力吗?”
  风波老人道:“对极了!通过几年的研究,我以为梅长所以能摄魂成功率更高,因此,医治受害人,也许只有增加他们功力,能收回本性,否则,那只有天知道该怎么办。”
  凌上人有话多话要说,可又觉说了也无用。也好,这么试一下,也许能歪打正着。
  药汤很快熬好了,分倒三只碗里。冷凉了,三人喝下。他们这时多少还知道这是治病。
  过了有一个时辰,风波老人又熬好了药。三人又喝下。一夜之中,三人喝了三次药。
  黎明来了。山谷的空气异常清新,花草明露,分外动人。风波老人吩咐三人练功,增强自身功力。练了有半个时辰,三个人顿感不适,周身如火烧,双目赤,嘴唇裂,难受不己。
  风波老人见药不对症,赶紧点了他们的昏睡穴位,与云凌上人商量如何办好。
  风波老人道:“那样就前功弃了,我看还是等一下吧,也许他们能适应的。”
  三个人昏睡了许久,果然吃药不良的反应消退了。风波老人心头大喜,笑道:“老朋友,刚才他们不适,是药力太猛之故,我们只要缓用药,待药力散尽再服药,他们就不会难受了,说不定这是可行之法。”
  云凌上人轻笑了一声,没言语。
  忽然,“啪”地一声脆响,旁边堵洞的一块石板破了,从洞滚出两个人来,正是龙标和周力。云凌上人皱了一下眉头,深恶这种打扰。人影一闪。朗造钻出洞来,陡见旁边站着两个老人,他愣在那里。他知道名山大川多出奇人,这两个老头子怕不是村夫老朽,不可等闲视之,他干笑了两声,说:“两位高人如何称呼?”
  风波老人见他一脸暴气,斥产道:“这山谷不是你这类玷污,快走,免得我赶你!”
  朗造顿时不悦,冷奖道:“这山谷不是你的,凭什么赶我。”
  云凌上人“哼”了一声:“大奸大恶亦会假情假意,干事若行正,你的证实是两个受伤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