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作者:黄易    更新:2021-11-24 03:47
  乾罗对宋媚颇有好感,不时把饭菜夹到她碗里。
  宋楠自从知道眼前这看来潇好看的中年男子就是名震黑道达六十年之久的枭雄人物后,又敬又怕,反是宋媚不时向他撒娇,视之与父亲长辈无异。
  乾罗举盅喝着热茶,宋楠忍不住道:“乾先生,今次我们兄妹所以要被蓝……”
  乾罗打断他道:“人多耳杂,有机会再说吧!”
  宋媚明媚的大眼望向乾罗道:“乾老啊!我真不明白以你们这种人物,怎有闲情来理我们的事。我从未想过黑道里会有干老和戚兄这么重情义的人。”
  宋楠欷嘘道:“出事后,我们曾向一些交情深厚的所谓正道门派求助,不是吃了闭门羹,就是未到门口便给赶走。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乾罗笑道:“这些事老夫早司空见惯,甚至不费神去想。”接着微笑道:“宋姑娘起始时似是非常反对令兄请长征保护你们的,后来为何又改变主意。”
  宋媚赧然道:“乾老的眼真利害,宋媚的碓和大哥约定,必须由我见过人后同意点头,才肯起程。”
  乾罗笑道:“宋姑娘见到长征时,双目亮了起来,是否就在那时一见倾心哩?”
  宋楠当然知道乃妹爱上了戚长征。事实上他对戚长征打一开始便有好感,所以才求他出手援助。此时见乾罗像慈父般调笑自己这坚强和有自己主意个性的妹子,心中温暖,含笑看她如何应对。
  宋媚俏脸微红,有点不依道:“不全是那样的。只是当时心想,像戚兄那种超卓人物,要财有财,要人有人,根本不用觊觎我们的钱财或宋媚的蒲柳姿色,所以便放下心来罢?”
  乾罗笑道:“宋姑娘还是错了,我看这小子一早就在打姑娘的主意。”
  宋媚娇羞垂头,却是神情欢悦,想起昨晚与戚长征暗室里的亲热磨,全身立时发烫起来。
  这时戚长征转了回来,坐下后道:“买了一条船,吃完饭后立即下船,听说近日水道的关防查得很紧,我们要乔装一下才行。”扒了两口白饭入口后,奇道:“宋姑娘为何脸儿红得这么厉害,不是……嘿!不是昨夜着了凉吧?”
  他当然是想起她昨夜被自已弄得差点全裸的情景。
  宋媚更是羞不自胜,横了他一眼,催道:“你这人哪,快点吃吧!”
  风行烈他们的船刚在天明时遇上了地方官府的船,当不舍打出八派的身分旗号时,官差立即放行,还恭敬无比。
  众人聚在舱厅吃罢早点,亲切谈了一会后,各自散去。
  风行烈领着妻妾回房,玲珑亦跟了进来奉侍茶水。
  谷情莲笑道:“行烈啊!我看韩柏这小子最是风流,到京后人家可不许你随他到青楼鬼混,快答应倩莲。”
  风行烈哑然失笑道:“本人一向对青楼的卖笑姑娘只有同情而无亵玩之心,倩莲你太低看为夫了。”
  谷情莲怀疑地道:“男人那个不爱花天酒地,看来还是迫你立下誓言才妥当点。”
  谷姿仙笑责道:“倩莲呀!”
  玲珑听得“噗嗤”一笑,旋又吃惊地掩着了小嘴,想逃去时,给谷倩莲逮着,恶兮兮道:“小丫头你笑什么?”
  玲珑慌张失措,求道:“莲姊好心,放过玲珑吧!”
  谷姿仙道:“小莲!你整天都在欺负玲珑。”
  风行烈看着这清纯得像朵小百合花的少女,既多情又害羞,心痒起来,笑道:“小玲珑过来,让我保护你。”
  玲珑更是手足无措,只懂向谷倩莲求饶。
  谷倩莲押着羞不可仰的玲珑,推到风行烈身前,嚷道:“行烈吻她,看她还可以矜持多久。”
  玲珑羞得耳根都红了,闭上双目,娇躯轻轻颤抖着,却再没有挣扎,任谁都知道她是千肯万肯了。
  谷姿仙站了起来,望往窗外道:“真好!刮起风来了,顺风顺水,可能明早我们可抵达京师了。”
  接着走到捉牢玲珑双肩的谷倩莲旁,若无其事这:“小莲陪我到外面走走,欣赏一下两岸的景色。”
  谷倩莲会意,随她出房,临行前还不忘道:“行烈记得不要被你那些猪朋狗友影响了。”
  风行烈想起明天会见到韩柏范良极这对“猪朋狗友”,心情大佳,站了起来,把玲珑轻轻拥入怀里道:“你小姐有意要风某纳你为妾,玲珑你愿意吗?”
  玲珑早意乱情迷,闻言又羞又喜,不敢看他,只是不住点头。
  风行烈终不惯在晨早起身的时刻,又再上床欢好,吻了她香后柔声道:“我会像对素香般疼你,乖乖去吧!但今晚我要你陪我,不准因害羞不来,知道吗?”
  玲珑微一点头后,逃命般走了。
  风行烈步出房外,心想趁现在闲着无事,好好和三位娇妻美妾调情谈心,到了京师后恐怕不会有这种闲情了。
  韩柏步出书斋,赫然看到范良极和叶素冬正在谈笑甚欢,如见亲人,迎了上去。
  范良极像年轻了数十年般,容光焕发,神采飞扬,说话的动作表情比平时更夸大了。
  客气几句后,叶素冬道:“两位大人最好由午门离去,避免碰到上朝的文武官员。”
  两人那会计较,拒绝了叶素冬用马车送他们,迳自由午门溜了出去。
  才走出皇城,范良极便口若悬河道:“穿着衣服真的看不出来,云清这婆娘不但珠圆玉润,身材更是好得无可再好,皮肤滑如绵锻,摸上手大家都觉得不知多么舒服,现在求她离开我这超级大情人,她都不会哩!”
  韩柏感同身受,搂着他的瘦肩喜赞道:“老小子你真行,昨晚干了多少次。”
  范良极傲然道:“记也记不得那么多次,哼!我数十年的童子功岂是白练的,云清真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