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拒之门外
作者:余者    更新:2021-11-24 03:30
  离开了铜鼓山,我和无涯子,苏星河,薛慕华,康广陵,吴领军六个人一同赶往无锡。无涯子空有内力,没有武功,只好坐在马车上,苏星河、薛慕华等人轮流伺候着他,一边还听着他讲授一些武功、琴棋书画之类的知识。
  这一日,我们终于来到松鹤楼里。我对无涯子道:“师父,我们在这休整一日,明日再出发,好不好?”
  无涯子点点头。确实,大家长途奔波,无涯子坐着马车也感到有点累了,更别说是其他的人。
  安置好师父,我立即便去找这里的掌柜:“沧海月明珠有泪!”
  掌柜一愕,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用到暗号的,然后才回道:“蓝田玉暖日生烟。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我道:“在下是李沧海师叔吩咐来的,她叫我来到这里,跟掌柜的联系,掌柜自会把我们送到她那里的。”
  掌柜听言恭敬地道:“原来公子就是小姐和老夫人所提到的那位尊贵的客人呀!既然是老夫人吩咐下来的,小的一定照办!不过,这船得到明天才能出海,今天还得准备一下,还请公子等人等候一天。”
  我大讶,原来李沧海隐居海外,难怪天龙八部里见不到她出场,若不是我那日巧合遇上她们,李思思没有缠上我,只怕我也无缘与她们相识。我点点头:“那好吧!我就回房里等着,若是船准备好,就请掌柜的明天来通知在下!”
  那掌柜的忙躬身恭敬地应是。
  翌日,我们登船出海了。对这次出海之行,我并不担心。料想这个世上,在水上我罕有敌手,可以说在水下已能长期安然无恙。想起当年的瀑布练功生涯,我深有感触。若是没有往日的那番辛苦,我现在也就不会有那么自信。又想起当日与李沧海的小镜湖一战,不分胜负,如今若要比试,恐怕她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吧!不过,我难以猜测,李沧海看到我师傅是会是什么反应,是气极败坏,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些都不重要,无论有多大的困难,我都不会退缩,想起思思离别时的眼泪,你忍心让她流泪伤心吗?
  谈情说爱老是搞什么山盟海誓,说什么“水枯石烂,此情不渝”,爱情是光靠嘴说的就行了吗?不要轻易给别人承诺什么,承诺不过是个空口凭证,谁能保证一定让承诺兑现呢?这些事情,你只要默默地这么想就行了,嘴说了不算,只有真正做出来才算。
  妻子,在我的心中代表着什么?那是个令人感到亲切的称谓。用语言是表达不出来的,只有亲身的体味才能品尝出作为妻子的那种莫名的绝妙之感。妻子,在我的心里,一直是个神秘的东西。我想不通悟不透。许多时候,没有想通却又想通了,想通却又没有想通了,的确令人难为,无法揭开妻子这层神秘的面纱。想起妻子,我的心中总会涌起一股奇妙难言的感觉来,只觉得这世上一切幸福都没它来的奇妙,它是种超越幸福而存在东西。我不知道如何去定义它,形容它。
  木婉清,她尽到妻子的本分吗?或许她尽到了,我只要求在我苦恼的时候、落难的时候,她能在一旁默默地陪着我就行了,不需要别的什么举动,我便觉得她是我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谁说只有女人才是感性的,其实男人也不比女人的感性逊色多少。男人身上承担着太多的负担,需要妻子在一旁的鼓舞,即使是无声的目示也是一种无比的鼓舞。
  这时,我深深地为自己的感想震撼了,我不知道,也无从知道如何去探寻这些真谛,人生其实是不断感悟、不断升华、不断提升的人生。一个人生活得好坏,不在于名利的多寡,不在于钱财的多少。其实只要他的心中过意得去,思想能得到不断的升华,能够感悟生活,提升自己的境界就已经是很足够的了,其他的一切都已经不显得那么重要了,他已经能够感到自己是活在幸福之中的了。
  船行一天一夜,我们面对广瀚的海洋,各有各的感想,不外乎是觉得自己的视野无限开阔了,感到自己的心胸也变得宽广起来,平时一些不能容纳的东西在此时看来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们的境界也进一步得到提升。大海洋毫无疑问是人的导师,其实,自然、大千世界何尝不是这样。只要你能从中能够体悟一些东西来,你的心灵境界也就能够得到相应的提高。这生活必然也会变得美好起来了。
  远离了中原那些打打杀杀、忙于生活的奔惫生活,被世俗所污浊的心灵得到自然的洗涤,我的心情也舒畅起来,忍不住对天长啸。心灵的束缚得以解脱,是否应该像雄鹰一样展翅搏击高空,像海鸥那般翱翔于天地呢!
  可是,海有海浪自然免不了有海啸,人在大自然的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渺小,人怎能与自然的力量抗争?所辛一路平安无事,我们顺利地来到我的目的地。
  下了船,我望着这个陌生的海岛,见人人都尽显迷茫之色。这船的领路人并不是那位掌柜,我们称他为贾生,是个船家,他本名并不叫贾生,在海中打滚了几十年,却偏偏爱听别人叫他贾生。对其中的原因,我也不甚了了,也没心思去探寻答案,我不知道我接下来的要面对的是什么。
  无涯子心绪明显不安起来,看着这个海岛,他心中有太多的感触,几十年思恋的沉淀在这将要相见一瞬间暴发出来,就是再怎样了得的人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我们在贾生的带领下,穿过一段林间小路,便来到一处庄园的大门前。大门张开,外面竟然吊起了红色的喜布,显是有人在今日成婚。
  我脸色一冷,看着这门前那位管家打扮的人疑惑地迎了上来。薛慕华和吴领军抬着轻轿和苏星河一起赶到我面前来。
  那管家一下子就认定坐在轻轿的那位大老爷才是这伙人的头,马上就走到无涯子面前,恭敬地道:“老先生,也是应邀来参加我家小姐的婚礼的吗?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
  无涯子冷冷地看了那对喜布一眼,点点头:“老朽无涯子,特为拜见老夫人而来,还请管家进去通报一声!”
  那管家应了一声,把我们引到一处偏房,便径去通报了。这时,我心神烦躁,怎样也安定不下来。无涯子平静地看了我一眼:“稍安毋躁!再大的事,师父会给你作主的。”
  我那里能安下心来,但听师父这么说,还是应了一声是。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涌进一大群带刀剑的仆役来,拿着刀剑对着我们。康广陵三人忙在我和苏星海的面前防备着那些人,那个管家这时走了进来,道:“老夫人说,不欢迎你们!请你们出去!”
  我明知会有这种可能,听了还是黯然。
  无涯子叹了一声:“想不到,四十余年过去了,她还是不肯原谅我!我一把老骨头,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竟然不能见她一面,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的了!还劳烦管家再去通报一声,老朽只望能见她一面,别无所求,不论结果如何,我都走!慕华,领军,抬我出去。我们在庄门口等待回音吧!”
  那管家面露难色,但还是答应了回头而去。这时,苏星河已经走了出去,薛慕华和吴领军也已经抬着轻轿跟了出去,我只好轻叹了一声,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