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作者:佚名    更新:2021-11-24 03:25
  冤魂显灵,也不该在白天,而且也没有说刚死,就会显身来索命呀?”可是不容他怀疑的是,分明是那白衣少年,而且也明明看到白衣少年陷身烈火,那会是鬼,是什么?
  遂颤声说道:“你不该埋怨我心黑手辣,这是奉我大哥‘丧门神’的命令行事,你该去找他讨命,等会我回去以后,必定请和尚道士替你作道场,超度你,今天可要拜托,请饶了我们吧!”
  柳春帆满腔怒气,见他嘴里念念有词装着一副可怜相,误认他是怨鬼索命,又好气,又好笑,心想开开玩也好,遂假着阴哑着嗓音说:“不行,我不知道丧门神住在那里,如果不老实说出,今天非向你讨命不可。”
  地理鬼忙说:“我大哥就在屯溪分舵,今天的人都已经在这里人,就请壮士饶我一死,去向我师兄讨命去吧!”
  柳春帆遂一变声音怒喝道:“大胆贼子,我与你素无恩怨,为了几颗珠子,就想置我于死地,甚至放火烧山,用心之毒,可以想像,放你们过去,将来不知有多少人遭殃,既然都是贼窝里出来的,谅必不会有好人,今天小爷要开杀戒了。”
  说着,神剑一摆,恍如春云乍展,落梅片片,捷向众贼扫来,众贼惊魂未定,那顾得逃走,霎时间,十多个贼人,个个都倒地死了。”
  柳春帆见谷中火焰尚烈,心想你们想纵火害人,现在还是要火神爷请你们回老家去吧!
  随即—一用脚将贼尸踢向烈火之中。这才飞扑下山。三位姑娘正坐在石块上养神,忙问:
  “你们没有受伤吧?贼人已被我全部解决了,如没有防碍,我们就走罢。”
  李霞青忙答道:“没有事,只是今天太危险了,以后我们的行动更要小心,这些鬼魁魍魉之辈,功力虽不强,但暗计太多,非要小心不可。”
  青娥更惭愧的说:“悔不该早听霞青姊的劝告,要不是,至少不会受这此虚惊了。”
  当下四人略整衣衫,柳春帆仍把古灵神剑交还霞青,并说道:“想不到神剑真是有这么大的功用,要不是此剑,今天的事恐怕就不是这样简单了。”
  李霞青故意生气道:“你可是舍不得,要是舍不得,就拿回去好了。”
  素月也一旁挑拨着说:“真的,谁知道柳大哥竟会这么小气,送给人家的东西,还肉疼起来,青娥姊,你也还给他,省得以后低咕,怪不好受。”
  柳春帆听得把舌头一伸说:“乖乖,好厉害,还是青娥比较好,不像你们这样多心。”
  二人听了不愿放弃机会,接口就说:“难怪,青娥会帮着你,原来你特别欢喜她呀!那我们二个马上就回家,免得在此碍手碍脚。”
  青娥怪不好意思的去打二人,一面说:“我又没有侵犯你们,是想拿我当作生气筒,今天非要拧你们的嘴不可。”
  三个沿途嬉嬉哈哈,回到旅店,早把刚才惊险的一幕,丢在脑后了。
  时近薄暮,落日西下,霞光万道,照耀得山镇附近的山峰,满山通红。少焉,由浓变淡,由淡变灰暗,月出东山,点点繁星齐现。已是黄昏时了。
  山居的人们,都有早睡的习惯,这时,四周早巳万籁俱寂,只有旅舍的一角,透出灯光,正是柳春帆、李霞青、袁素娥、袁素月四人围灯论事。
  四人初意,谅天南帮一分舵,还不是手到即破,但从今天遇险的经验看来,贼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种阴谋诡计,确是防不胜防。
  况且屯溪分舵,肩负看守“仙窟”的重责,舵祉附近的设备,可以想像,幸而昨夜行至途中,农舍遇贼而耽误行程,否则贸然而往,其后果真不堪设想。
  柳春帆向李霞青说:“霞青妹对贼帮的情形较有认识,依你之见,我们该采取何法破贼?”
  李霞青道:“以我们的功力,即加上贼人来援的人物算上,亦未必能胜得我们,要不,祖父他们也不会如此放心,让我们前来,可是,由今天的情形看来,那就很难讲了。”?
  “关于贼窝的所在,小妹并未去过,但知位在屯溪之东,约十里之遥的‘畸顶村’虽然不明了他们内部的布置,只要我们小心从事,谅也没有多大问题。”
  柳春帆微蹙凤眉说道:“这样,我们四个到达‘畸顶村’以后,霞青妹你们三人,暂时找一隐蔽之处躲起,并监视敌人,以免突围而走,由我一人去探,俾可见机行事,而且,你们不中贼人机关,谅几个毛贼也无足惧。过了四更天,我还没有出来,你们就回去好了。”
  三人听了,颇觉有理,刚才已经看到柳春帆的神功,遂一致决定同意。
  于是四人商量完毕,吹烛越窗而出,出镇后,才施展轻功,如离弦之箭,直向“崎顶村”
  贼窝方向奔去,好在此时天已初更,夜静人寂,又在山区,他们这种快若奔马的飞驰,也不怕惊世骇俗了。
  那消片刻,已越过屯溪,进入贼窝戒备地带,几人格外小心,“崎顶村”的灯光,已隐隐在望,三位姑娘遂找一密林之处隐藏身形。
  柳春帆藉山石树木,掩蔽身形,此地离贼窟,仅里余地,他不禁感到奇怪,一路上何以未见敌踪,亦无暗伏,心中正在纳闷。
  蓦地,前面一条黑影晃动,纵跃迅速,看来身手不弱。
  柳春帆知道前面的人,必是贼人无疑,猛将身形加快,疾如流矢一般,绕道追上前去,霎时功夫,已超过那人。
  找一株树后躲起,右手掐着三片树叶,见敌人正想从柳春帆藏身之处窜过时。
  柳春帆右手微场,三片树叶,直奔来人的“凤眼”、“精促”、“尾尻”、三穴打去。
  贼人做梦也没想到,在龙潭虎穴的贼窝附近,会有人暗算他,加以柳春帆功力奇高,打穴手法更称绝顶,贼人只觉三处穴道微麻,便向前栽倒,连大气也没有吭一声,这三穴,皆属晕哑之穴,无怪贼人会闷声不响地躺下了。
  柳春帆迅即从树后转出,单手一抄,将贼人抄起回头就走,但见他纵跃如飞,到一僻偏之处,将贼人穴道解开,然后停身一边。
  贼人如同睡梦初醒,蓦地跳身起来,自言自语道:“奇怪,我刚才奉舵主之命,去庄外看有无敌踪,怎会在这里睡觉,他妈,有鬼迷路不成?”
  “拍!”不知那里打来一个耳光,贼人又骇得直跳,以为真有鬼,不敢再骂。
  猛抬头,在月光下站立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正在微笑对看他,贼人瞪着柳春帆脸现惊愕之色?但仔细一看,骇得他骨软腿酥,魂不附体,原来这就是白天在火里生还,而一剑独歼副舵主以下十多人的少年。
  柳春帆看这人不过三十左右,微黄的脸,带着奸邪之容,身穿黑色短装,背插一支长刀,见他脸色瞬息数变,阴睛不定,知他心存不良。低哼一声道:“我来问你,如有半句虚话,管教你五步横尸。”
  这贼原来就是浮盖七雄,练氏兄弟中仅存的练老六,平时阴狠奸诈至极,也是他活该倒霉,恶贯满盈,遇到柳春帆。
  白天,柳春帆等被诱入绝谷,由分舵派出十余健儿支援副舵主地理鬼,丧门神原意,谅几个少年,还不是手到擒来,因此,将人派出后,并未在意,谁知久等不见回音,不免心神不守,派人去现场查看。
  谷口烟火将烬,地理鬼等人个个不见,心知有异,着人挖开各口堵塞物,向里探找,见七横八竖的焦体残肢,一股焦臭奇腥之味冲鼻欲呕,面目虽不可辨,但死尸有十多具,刚好是屯溪分舵派出的人数,始知事情糟了。
  立时回报丧门神,丧门神等还正坐待捷报呢?听得来人回报凶讯,不禁心胆俱裂,六神皆乱,惊了半晌不能开口,遂紧急召集全体人员,更发觉浮盖七雄,除练老六外,全部未返,始知来人功力莫测,实非自己能敌,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忽报总舵有人到来了,不觉喜出望外,忙迎将出来。
  见来人共有八位,前走三人。
  右首一人环眼厚唇,朝天鼻,招风耳,满脸麻子;头束朝天髻,身长不满五尺,腰大却有十围,像貌十分丑恶,年约五十余,背插一枝碗口粗的铜鞭,太阳穴高高凸起,显然此人内功修为极高。
  左首那个身长七尺以上,瘦骨嶙嶙兔耳猴腮,两眼半睁半开,宛如僵尸,两道白眉,分布耳际,蓝布大挂,腰系一根麻绳,年逾五旬。
  中间那位是女的,身穿彩衣,满头珠光宝气,面目尚称清秀,但显得骚艳异常,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到处乱抛,尤其乳峰高翘,肥臂随着步伐而如浪推波摇。这人正是老魔“南天一怪”的第四徒,身居“天南帮”外堂堂主,刀尾仙子田湘妹。
  右首那矮胖子身后拥着高矮肥瘦的五人,个个横眉竖目,生相凶恶,一式黑色劲装,黑色风衣,背插兵刃,年约三十左右。
  丧门神与阴世秀才等人,一见来人,忙即上前见礼,其师叔九尾仙子田湘妹指着右首那矮胖子说:“这位是大庾岭,人称‘知阎罗’苏卓丰护法,苏老前辈,后面五位是人称‘梅岭五鬼’的关氏五英雄!乃是苏老前辈的高足,现任本帮香主。”
  又指着左面高瘦的人说:“这位是滇西哀牢山,阴芒洞,‘长山尸魔’老前辈的二徒‘鬼影子’刘楷,现充本帮护法。”
  丧门神等重新上前见礼,把众人迎入聚英堂坐下,时天色已暗,谅众人远道而来,尚未用饭,来人皆本帮重要人物,况有师叔堂主在内,故立即吩咐摆下盛大筵席款待,虽然此地穷乡僻坏,采购不便,但贼人平素打家劫舍,养尊处优,不管鸡鸭等物,故虽无山珍海味之胜,却也山禽野兽肉满盆,美酒盈樽。
  席间,九尾仙子问道:“贤侄,据你所报,那少年身怀巨金,敢当众露白,谅身怀绝技之非,未悉系何入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