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金山，倒玉柱，“扑通”跪倒在地，大声道：“请主公收下小人兄弟几人。”
  我靠，玩什么？收小弟啊！老子又不是黑色会老大，收小弟干什么。
  我笑笑，道：“几位怕是搞错了，我不收小弟的。拿着那几箱财宝你们找个地方，安心过日子吧，刀头舔血的日子没有好结果的，几位还是做回普通老百姓吧！”
  呼拉拉跪在为首巨汉的身后，七个强盗纷纷大呼道：“请主公收下我们。”
  为首巨汉跪爬了两步，以头触地，道：“小人知道主公主母均非凡人，小人等本无福追随左右。请主公主母看在小人兄弟几人一片赤诚忠心之上，收下小人兄弟几人，小人等虽然愚鲁无用，但只要主公令下，即便是刀山火海小人等也将奋勇直前，万死不辞。”
  七个强盗也道：“请主公开恩，收下我等！小人等甘愿为主公肝脑涂地。”
  收下他们也不是不行，尤其是为首的这个巨汉，勇武非凡，是条猛将。不过我将要面对的敌人不是神就是魔，他们跟着我无甚大用，搞不好还徒送了的性命。
  奈丽在我耳边忽道：“你现在是一国之亲王，收几个家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既然他们如此诚恳，你就收了他们吧！”
  高大身体一震，巨汉听到奈丽的低语，不由大喜。纳头拜道：“小人谢主母成全！”
  叹了口气，我道：“好吧，老子收下你们。”
  八个强盗闻言大喜，兴奋地高呼“欧卡！欧卡！”
  奈丽低声告诉我说“欧卡”是玛鲁语里“万岁”的意思。
  我道：“以前我忘问了，中央大陆的人类种族都是玛鲁族？”
  奈丽道：“不全是，中央大陆的人族有玛鲁、盎撒逊、科尔科三族，玛鲁人口最多，占大陆总人口数的八成以上，我和薇安都是玛鲁族，佩是科尔科族。大陆各国的官方语言是扎坦语和玛鲁语，在民间说玛鲁语的较多，尤其是一些山区和高地部落，几乎不会说扎坦语，他们的方言我都很难听懂。”
  哦，难怪给老子的加封诏书上有那些蝌蚪文，看来应该找时间跟奈丽学些玛鲁语，以后即便是被人骂也能知道该如何还嘴啊！
  示意让那些强盗起来，指了指为首巨汉，我道：“你叫什么名字？”
  屈身一拜，巨汉恭敬的道：“属下埃德见过主公、主母！”
  埃德身后的七个强盗也纷纷报上自家的姓名。
  点点头，我道：“好，埃德，带上你的人马，咱们换个地方扎了营再详谈。”
  埃德道：“是，主公！”
  大脸满是悲伤，埃德屈身施礼，道：“主公，属下想先葬了那些死去的同伴。”
  点点头，我道：“应该的，你们去吧！”
  埃德垂首道：“谢主公。”转身带着七个手下去了。
  不片刻，埃德八人就在山岗的顶端挖了巨大的深坑，把那二十三个强盗的尸身放入坑中，埃德又带着手下把死去强盗所骑乘的马匹斩杀，推入坑中。
  添土把大坑掩实，八个人围着高高的坟丘单膝跪下，高声的用玛鲁语唱起歌来，曲调高亢却充满悲凉，和着山风传出老远。
  奈丽轻声道：“他们唱得是玛鲁人祭悼亡故亲友的丧曲。”
  乔迦娄亚横起竖琴，纤指轻挥，铿铿锵锵的弹了起来。声调酸楚凄凉，音律正应和埃德八人的丧曲。
  一缕缕琴声幽幽的混入歌声之中，令人倍觉凄苦悲凉，呕哑凄恻犹如杜宇泣血，子夜鬼哭。
  忽地琴音一转，柔韵细细，曲调平和下来，便似旧友重逢，秉烛夜话，琴声一变，又似故友西行，十里长亭外，劝慰共勉，洒泪而别。
  高音拔了两高，琴声渐缓，一音袅袅，散入山林草木之间，曲终音歇。
  击节叫好，我在乔迦娄亚樱唇轻轻一吻，赞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大音希声，大雅之音啊！亚亚，你弹得太美妙了。”
  微微一笑，乔迦娄亚羞涩地道：“老公别夸我了，我一时有感而发，随手弹的。”
  我笑道：“随手也好，用心也好，听你的音乐是天底下最享受的事情。”
  乔迦娄亚粉脸的艳红，轻声道：“听老公动人的情话才是天底下最享受的事情。”
  听着她含羞带臊的柔声软语，看着她玉琢的俏脸，满是柔情的双眸，我心一荡，伸手搂紧了乔迦娄亚。
  微闭着眼，乔迦娄亚把娇躯紧靠在我怀里，享受着我的拥抱。
  神情悠然，奈丽神往的道：“每次听三姐弹琴都是种享受，哇，那感觉真是用语言难以形容。老公说的没错，真是天底下最享受的事情。”
  卡娜笑道：“亚亚可是当年的天宫首席乐师，是三界音律第一高手，你们没听过她弹的小夜曲，那琴声连神都能酣然入睡，真是美妙绝伦啊！”
  奈丽一听，拉住乔迦娄亚的衣袖，叫道：“三姐，找时间弹给我们听啊！”
  乔迦娄亚笑笑，道：“好啊，晚些时间我弹给你们听。”
  奈丽拍着手，呱呱叫道：“好啊，好啊！”
  叹口气，都瑞娜颇为伤感地道：“亚亚的琴技在三界确实难有人出其左右。可惜摩尔莫绪涅不在这里，她的芦笛和亚亚的黄金竖琴合奏一曲，将是天底下最美妙的奏鸣曲。”
  乔迦娄亚道：“故老相传，天下第一支芦笛就是摩尔莫绪涅做出来的，还传说她的笛声能令百花其放，百鸟合鸣，传说她是太古时代最伟大的音乐家了。”
  都瑞娜道：“是啊，她做第一支芦笛的时候我就在她身边，我第一个听她吹奏出乐曲的神魔，那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当年天宫的太阳神索翁托自负为天下第一乐手，跟摩尔莫绪涅比试了三场乐器演奏之后，就再也不弹竖琴了。你们逖密斯精灵族就是从那时起被允许可以弹奏竖琴的吧？”
  点点头，乔迦娄亚道：“是啊，姐姐，我族的乐典上对这件事有记载，不过跟姐姐说的不同，乐典记载说太阳神在跟摩尔莫绪涅比试音乐胜利后，为了让三界生灵纪住这次胜利，而特意允许凡人学习和演奏竖琴的。后世竖琴上的装饰雕刻以表现太阳神和摩尔莫绪涅比试音乐的内容为多。”
  “哼”了一声，都瑞娜不屑地道：“这就是虚伪的神族，失败都不敢承认，还要制造个虚伪的假象给世人。”
  我道：“神的劣根直接遗传给凡人，我们奉为经典并用以教化后人的典章集注里的内容有七成是假的，两成一些不紧要的史实，剩下一成是史官学者胡编乱造的没用废话。”
  都瑞娜大乐，连叫精辟！
  我们说话间，埃德带着他的七个手下转了回来。
  八人一脸崇敬，跪在我们脚前，埃德正容道：“属下等能聆听主母仙乐琴音，实在是属下等的福气，属下兄弟八人一定谨记主母教诲，放下心中的痛苦和仇恨，把握自己的新生，为主公尽忠。”
  哈，这个埃德外表虽粗鲁，心思到细，头脑也挺灵活，能在琴音中听出琴意，这个小弟还真收对了。
  乔迦娄亚一笑道：“难得你能明白的琴意，很好啊。逝者如尘归大地，叶落归根，无须为之黯然伤神。生活依然继续，把握自己的人生，善待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埃德恭声道：“属下谨记主母教诲！”
  我道：“好了，夜了。雅妮和焚基尔也该找到扎营的地方了，我们去找他们吧！”
  略微辨别了方向，都瑞娜道：“焚基尔的气息在西南几里外。”
  话音甫落，西南方便传来焚基尔的高声狼嗥声。
  我道：“好，我们去找他们。”
  第六章事出有因
  在一个上部立石如伞的环形山坳中找到雅妮和焚基尔的时候，六顶帐篷已经支好，空地中间还燃了堆篝火，火上烧着壶开水。
  雅妮见我们降落下身形，屈身一拜，道：“营帐已经扎好，请诸位老师安歇。”
  我道：“很好，谢谢你雅妮。来，介绍些同伴给你认识，那几个强盗已经被我收为家臣了。”
  “哦”了声，雅妮的目光瞟向刚刚飞马转进山坳的埃德八人。
  围着篝火坐定，喝着清香的“可卡提”，一种类是茶的饮品，我道：“埃德，你们怎么得罪了天宫公主？惹得她会下如此狠手来对付你们！”
  身体明显的巨震，埃德宽阔大脸上的惊骇之色难以用笔墨形容，口吃地道：“主公您说那个女人是……是天宫公主？是神王的女儿？”
  “哼”了声，都瑞娜不屑地道：“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一个二级蹩脚神的女儿也吓得你这般模样。”
  黑脸一红，埃德嗫嚅道：“大主母那个……非是寻常凡人，自然不畏神鬼，属下等不过是普通凡人，怎敢与神对抗。”
  卡娜笑道：“姐姐，不是每个人都有你那么厉害，能打得天宫公主落荒而逃。他们只是普通的人类，那公主只要伸个小手指头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你说他们怎能不怕。”
  都瑞娜笑笑，道：“那到是，脆弱的凡人怎么跟我比啊！”
  埃德道：“是啊，二主母说得正是。小人等兄弟们肉体凡胎，要是对上人族，哪怕是兽人或魔族，属下等都会奋力一拼，决无退缩之理。不是属下自夸，我那把斧子在果勒刚境内还没遇过对手，纳西比平原七股匪帮，属我们牛头帮势力最大，嘿嘿，东挡西杀，我的斧子立了一半的功劳。不过对抗神，天啊！那简直太恐怖了。”
  奈丽惊呼一声，叫道：“你们就是牛头帮，你是狂牛埃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