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八章
作者:confusa    更新:2021-11-23 21:49
  出了东门,走了片刻,就听身后有急促的马蹄声,他们转头一看,就见身后大批的士兵急奔而过,大约有百人。叶歆和冰柔连忙将马车勒停在路边,等军队过去再走。
  “相公,他们是去抓那两位姑娘的吧?”冰柔似乎不太喜欢官府去抓那二个女子,语气之中有些不满的意味。
  “应该是吧,只是反应慢了一点,前后已经快两个时辰,应该追不上了。”
  “我们怎么不走南门,而走东门,”
  “你不是想去见识一下临川的金家吗?所以我打算绕道临川,反正路程差不多。”
  “是啊,这么一个大善之家,真应该去看一看。”
  “我们走临川府南下顺州,一则可以去拜访一下金家。二则可游玩一下,此次回顺州我将参考科考,你亦将为人母,恐怕没有时间一起出来游山玩水了。”
  冰柔娇笑道﹕“相公对我真好,保祐相公考个状元。”
  叶歆回以一笑沿着大道,他们走了一直向东南方向而去,在南安小城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他们又继续行程。当马车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左侧林子里突然传来了叮叮噹噹的打斗声,还有喝斥声和惨叫声。
  叶冰二人对望了一眼
  “柔儿,你先赶着马车去前面的林中等着,我用遁术隐身去看看。”
  “相公小心,有事叫我。”说完就扬鞭驱车向前而去叶歆施出遁术向打斗声的方向而去,行不多远,便见前面的林中人影翻飞,刀光剑影,其中便有前几日所见的那两个女子。
  一大群官兵正围攻着一位绿衣绿裙的姑娘,正是昨日杀了李税监的那位女子。地上已经躺着不少的士兵,有的昏死过去,有的气绝身亡,还有的倒在地上不住地呻吟着。
  而与她在一起的那粉衣少女身上多处染血,靠着大树,勉强的挥剑迎敌。
  绿衣女子的主要敌人并不是那些士兵,而是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军官,脸黄有短鬚,眉角有一个黑痣,双目炯炯有神,鹰视狼顾,一看就知道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但身手骄健,一把虎头刀使得是虎虎生风,刀刀要命,更甚的是,刀尖扫过之时,真气贯注于刀身,时隐时现,弄得那绿衣女子颇为吃力。
  这绿衣女子本来佔了上风,身边的同伴受了伤,因此她既要对敌,又要照顾同伴,便落了下风,身上也多处受伤,但此时被士兵包围着,想逃也无处可逃,只好咬着牙硬拼。
  那军官忽然虚晃一招,用刀气引出剑锋,然后左手一挥,三枚蓝色的小针品字形向粉衣女子射去。粉衣女子跟本无力躲避,眼看着蓝针逼近,却无计可施。
  绿衣女子大惊,见回招已经来不及,于是全力掷出手中长剑,追向蓝针,她也纵身过去,想推开粉衣女。可是蓝针眼看就要被长剑击落的时候,突然回旋击向绿衣女子。
  她措不及防,连忙矮身相避,虽然逼过了两针,却仍是被一支蓝计刺中手臂。
  军官此时也跃身举刀当胸便劈,粉衣女子死命地推了她一下,绿衣女子才让过要害,只听得嗤的一声,刀尖自上而下划破衣服,并且将绿衣女子的面纱挑下。面纱之下露出一张秀丽的面孔,眼睛明亮如波,俏丽的眉毛又细又长,小嘴嫣红,在面纱之下别有一番味道,正是桃花人面薄纱笼。
  绿衣女子惨叫一声,仰后便倒,胸口处血如泉涌,吓得粉衣女子大叫。
  她身边的粉衣女子,惊得大叫﹕“小姐,你怎么啦?”
  绿衣女子躺在地上,胸口中了一刀,鲜血淋漓,她感到伤有麻痒的感觉,并且有晕眩感,心道不妙,怒瞪着那军官,有气无力地道﹕“这个卑鄙小人,居然在刀上抹毒。”。
  那军官嘿嘿一笑,道﹕“原来是个小美人,别让她跑了,大家乐完了再拿回去给李大人报仇。”
  “是”士兵yín笑着附和着
  叶歆此时方才赶到,见情势危急,急忙飘至那女子的身边,施出道术,地上的落叶被他一卷而起,在空中飞舞,士兵们只见铺天盖地的树叶扑面而来,吓得大叫。
  那绿衣女子见身边突然间多了一个人,心中一惊,便昏了过去。粉衣少女则趴在她身上一不停地哭叫着。
  叶歆不想伤人,用叶子结成直径三丈球壁,将自己和两个女子包在中央。士兵见那两个女子倒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叶球,并泛着薄薄的碧光,看不清楚中间有什么,他们不敢轻举妄动,都看着那军官。
  那军官也吓了一跳,但他不甘心就此放掉两个犯人,举起手中的虎头刀就向叶壁上劈去。当刀劈到球壁上的时候,球面的碧光就像平静的湖水突然被投入一颗石子般,产生了涟漪。随着涟漪的扩散,他觉得自己击在叶球表面上的劲力被分化而去。瞬间,叶壁又回复了平静。
  军官不愤,又连劈数刀,但结果还是一样。
  ※※※
  这一招是叶歆结合了凝心的水行道术的特点而创出的防御性道术——“叶之涟漪”,是利用木行道术能吸收、转化和释放能量的特点,将攻击的劲力吸收,在利用涟漪化散而去。这一招也可以反守为攻,因为叶歆可以将吸收而得的劲力收集再由被攻击点释放回去,敌人的劲力越猛,所受的伤害就越大,除非敌人一直用内力护身,才能减少这种反作用力的伤害。但他不愿伤人,所以没有利用这一招的反攻。
  “军官大人,你还是回去吧,我不想伤人。”
  那这军官如何听得入耳,叫道:“都给我上,用兵器掷死这妖人。”
  士兵们纷纷将手中的兵器掷向叶球,然而只能在球壁上留下一个个的涟漪。
  叶歆看着地上受伤的两个女子,叹了一气,知道要尽快将这些人赶跑,否则时间一长,这个中毒的女子就难救了。于是使出另一种新创的道术——“叶雨潇湘”。树叶在空中急速的舞动,四周的树木在叶歆道力的作用下,不断渗出绿色的木能量,树叶在绿光的包裹下变得晶莹通透,仿佛是一片片薄薄的碧玉,飞向那群士兵。
  然而,对那群士兵们来说,每片树叶便如一片片薄薄的刀子,向他们攻去。各个都舞动兵器,想拨开树叶,但树叶太多,刚让开正面的攻击,碧叶又从两侧攻入,弄得所有人手忙脚乱。霎时间,士兵们的身上被叶子留下的几百个刀口,每一刀都很浅,刚好见血,伤口却又不大,只是疼痛难当,身上的衣服则被割得一片一片的,看上去就像一群乞丐在林中乱跳。
  士兵们见抵挡不住,都抱着头向林外狂跑,连那个军官也吓得慌不择路。
  那个粉衣女子没有昏迷,见到这个情景也吓呆了,口中喃喃地道:“这是甚么武功,这么厉害。”
  叶歆见他们都跑了,连忙收了道术,他拿出雪竹萧吹了起下,这是他和妻子连络的方法。
  “请你救救小姐吧!”粉衣女子躺在地上忍着身上的痛楚,不住地哀求着
  叶歆道:“放心,我会尽力。”说罢他将绿衣女子平放在地面上,令他惊讶的是,这女子的外貌与冰柔有几分相似,正是当年在请仙台上所见之人。随即他又想到这几日的事,那些人要抓的应该就是这个女子,只是不知这个女子有何来历,劳动那些人如何大动干戈,还连累了他们。
  他拿出几根竹针,将伤口附近的穴道都封闭了,为她暂时止住血。又给绿衣女子号了号脉,确定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你们叫甚么名子?”叶歆一边为绿衣女子疗伤一边问那粉衣女子
  “我叫锦儿,小姐叫红緂。”
  正说着,冰柔赶着马车到了。她跳下马车一看,惊问道:“她们怎么伤成这样?”
  叶歆指着红緂道:“这个叫红緂的女子伤得不轻,又中了毒,比较难救。”又指着锦儿道:“她中的刀伤没有那么重,容易治。”
  “你快点救救她们吧,我很喜欢这个绿衣女子,她刚才杀那狗官的样子我还记得很清楚。”冰柔哀求着。
  “柔儿放心,我会救她们,你先拿两颗龙魄丹给我。”
  冰柔急忙拿怀中的锦囊,从中拿出两颗龙魄丹交给叶歆。
  叶歆的牙关把红緂的牙关撬开,将龙魄丹放在她的嘴里,然后又喂锦儿吃了。
  “柔儿,我们先把她们抬上马车,这里不安全,我们必须立即找到城镇,红姑娘的伤有救,我手上没有药,无法帮她治,现在能做的只有用道术先把她们的伤稳定下来。”
  “好”冰柔答应了一句便帮着把两人抬上马车,冰柔赶着车向东南方最近的九岳城而去。
  叶歆则在马车内帮她们用道术去毒疗伤,可他正想帮红緂上药,可手刚碰到红緂的身体又收了回,锦儿躺在边,急声问道:“怎么了?”
  叶歆尴尬地道:“我恐怕不方便”
  锦儿明白了叶歆的意思,满脸娇羞,细声道:“此时也顾不得甚么了,只请公子尽快帮小姐疗伤。”
  叶歆犹豫了一下,把头伸出马车,对冰柔道:“你来帮她们疗伤吧,我不方便。”
  冰柔道:“我不会医术,帮不了你。”
  “可是我实在不方便。”
  冰柔却道:“心正不怕影子斜,你这是救人,难道在医馆中我爹没有教你吗?”
  叶歆点了点头,又回到马车中,一咬牙,迅速解开了红緂上衣。
  红緂胸前的伤口很深,血肉模糊。叶歆先拔出绿衣女子胸口所中的毒针,然后拿着随手采的青叶,贴在红緂的伤口处,利用“去毒术”,将毒吸到叶上,一片青叶转眼已变成黑色,看着青叶全黑,他又换了一片,直到毒去清后,他又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些草药,将草药化成药泥,敷在伤口,再撕下几块布条,帮忙在布带包好。又用移命术为红緂减轻痛苦,促使伤口尽快愈合,最后帮她穿好衣服。
  整个过程中,红緂一直重伤不醒,只是有时因为剧痛而无意识地叫了一下,又昏了过去。
  治完了红緂,叶歆又为锦儿依法疗伤,他发现锦儿的身上也有十几处伤,赞道:“锦儿你真勇敢,受了这么重重的伤还能坚持战斗。”
  锦儿羞得粉脸通红,不敢睁开眼睛,道:“公子过讲了。”
  “你们怎么会伤得这么重?我觉得你们的武功不差,应该有时间跑。”
  “我们在林中休息,谁知让他们追上了。那群卑鄙小人一上来就围攻我们,居然还用毒针暗算。好在公子相救,不然我们不但被抓,恐怕还会受到那群狗贼的污辱。公子的大恩大德,锦儿不知怎能才能报达。”
  “我是医师,救人本来就是我的事,不必言谢。”
  “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九岳城”
  ※※※
  傍晚时分,他们驱车来到了一处山沟,两侧是山岗,各有一片茂密的松树林。他们见天色渐黑,正想快马加鞭赶到九岳城过夜。
  这在此时,两侧的山岗上出现了火光,接着七匹快马从右侧冲了一下来,为首一名男子手提金戟,他看着冰柔,道对身边的那人道:“不是她,走吧。”
  那人正是叶歆见过的李啸远,他因为屡次失败,受了上司的责骂,心存报复之念,此时己方人多,又有高手助阵,想教训一下叶歆,因而陪笑着答道:“她与那人相似,不如抓回去,也许二皇子有用。”
  为首那人又瞥了冰柔一眼,点头道:“也罢,就擒下这女子送给二皇子。”接着傲气十足地对叶歆道:“把身边的女子交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
  虽然敌人有七人,但叶歆很镇定,他冷冷地看着李啸远,喝问道:“又是你们,贼心不死,又想来抓我们?想对我妻子不利之人,我必除之。”
  李啸远叫道:“小子,上次你运气好,这次可就不同了,快把人交出来,不然让你死无全尸。”
  冰柔撤出长剑,秀目一竖,喝道:“你们这群人,不是告诉你们认错人了吗?怎么又来了?”
  为首那人,阴阴笑道:“小妞,算你运气不好,谁叫你长的和我们要找的人相似,乖乖跟我走吧,免得受罪。”
  “呸”冰柔如何忍得住,抽出配剑就冲了上来,“问过我有的长剑再说”
  “你既然不肯乖乖跟我们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都给我上。”
  “是”以李啸远为首的六人都冲了过来,攻向冰柔,只有为首那人悠然地坐在马上,胸有成竹似地看着手下六人。
  此时冰柔已将“落英剑法”练成了,而具这次有丈夫在身边,她信心十足,因而全力施为,不再像上次那样縳手縳脚。一柄长剑在她手上施展起来挥洒自如,内气充盈,剑气冲霄,体迅飞鸟,飘忽若神,状似明月泛云河,体如轻风动波流。
  那群人被她一阵急攻,弄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队长见了大怒,喝道:“没用的东西,被一个女人弄成这样,回去我要重罚。”他仍是不屑出手夹攻一个女子。
  他的手下也似乎是知耻近乎勇,奋力地攻了上去。叶歆自然不肯让妻子受险,飘身而至,道:“柔儿,你去护车,这群人交给我。”
  冰柔娇喝一声长剑急舞,挥开围攻的人,然后退回车上。
  叶歆则操纵着雪藤,游战于六人之间,并时刻留意着那首领的动静。经过了几次的打斗,他觉得自己需要更多的练习抟斗用的技术,道术太过怪异,难免有人生疑,而他又不能一味的遁走,因此借这六人围攻之际,试着将道术和武艺结合,希望利用道力使出武力招式,从而达到另类的效果。
  之前的打斗中,他使用雪藤时并没有招式,只是利用自己的遁术使雪藤突然攻击,而今开始他将自己所记住的武功招式用雪藤施展出来。他的手并没有如何动弹,只是利用道力控制的雪藤的挥动,同时仍用遁术使自己的位置不断地变化,
  有的人想抽身去攻冰柔,可身子一动,便被叶歆突然出现的身影拦住。六人见到叶歆那如同鬼魅的身影,不敢大意,凝神静心围攻。
  叶歆游走于六人之间,以落英剑法那种轻柔飘逸的特点在他的手上表现的淋漓尽致,雪藤化作剑招,居然可以连续劈出一百零八下,而且是从不同的角度攻向六个人。
  冰柔看得目瞪口呆,她师父陈刚也只能刺出七七四十九剑,而她自己也只能刺出三十六剑。
  然而叶歆的招式只是神似而非形似,由于雪藤不像剑一样锋利,因而其产生的效果也有所不同。
  那队长突然喝道:“月牙阵”
  他的手下听了此话立即后退,然后迅速地结成月牙阵形,再次攻向叶歆。
  叶歆看在眼中,惊讶万分,心里呐闷,觉得这些人不像是一般的贼人,所用的阵形都是战场上用的,可见他们必然受过军事训练。他不禁怀疑起这群人的身份。
  然而阵势并没有机会发挥其威力,因为阵刚结成,就被叶歆时隐时现的身影所扰,无法发挥阵形的效用,六人反应不及,无法及时找到叶歆出现的位置,因而无法产生攻击效果。
  叶歆以快速的身影在阵的外圈盘绕,由于速度太快,那青色的身影在阵的外圈形成一个青色圈,将六人包裹在其中。他们被叶歆弄得头晕目眩,渐渐无法支持。
  那队长见手下以六敌一仍落下风,吃惊不小,也顾不得身份,提起金戟飞跃而至。他一加入,情势立即出现了变化。因为他看出叶歆所用的一根长藤,因此专找叶歆的雪藤攻去,他的功力不凡,应变能力极快,叶歆的身形一现便能立即做出反应,因此叶歆一直都没有下手的机会。而其他六人见了,也都有了信心,卖力地狂攻。
  叶歆的道武结合之术尚未完善,面对突然而来的狂攻,一时无法反击,但他的遁术超凡,在七人间不停地晃动,利用敌方人多这一特点,让他们自己人成为自己人的障碍。尤其是那个队长,几次险些伤了手下,气得他哇哇大叫。
  打了良久,七人的劲力消耗了不少。叶歆由于不停地使用遁术,虽然道力强大,但他体力和精神力消耗了不少,觉得有些累。而他也知道,自己虽有道术相助,但天生体质弱这一特点并不能消失,任何一掌便能要自己筋断骨折。
  叶歆看了看周围的松树林,又看了看地上的松针,脸上浮显出笑容,心道:「想在这里抓我们简直是天荒夜谈。就用这些松针再试试我的道术。」
  於是他放弃了游斗的念头,突然遁回了马车旁。那七人见了又追了过来。
  他手捏一剑诀,心中唤起道力,身下的松针渐渐一根根竖了起来。
  霎时间,松针如骤雨般向那七人攻去。那七人见到满天飞来的松针都慌了,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这种打法,也想不出这是甚麽武功,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变,只好扔下手上的兵器,频频推出双掌,用内劲击飞松针,脸上则露出惊惶的神色。
  叶歆见了他们面有惧色,灵机一动,抽出那根雪竹箫,呜呜地吹了起来,身影也随之飘动,一丝丝幽怨而凄凉之声跳了出来,恍若鬼哭,令人毛骨耸然。再加上昏暗的天色,以及闪著森然绿光的松针,使这荒山野岭添上一种阴冷凄厉的气份,那七人心中早已害怕,再加上凉风一吹,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不断地劈出劲力後,他们的手脚渐渐慢了下来,都心知不妙,叶歆这种打法根本不需要耗费太多气力,而自己七人的内力有限,很快就会无以为继,於是对看了一眼,便仓惶而逃。
  松针在叶歆的操纵下追著他们而去,首领抢先跳上马急驰而去,其他六人反应不及,都被松针刺中,被刺中的人都觉得混身发软,四肢无力,接著便软倒在地,动弹不得。
  「这是甚麽武功?」那首领边逃边回头看,看著这一切的发生,心中震惊不已,同时也埋怨李啸远无故招惹这个厉害的人物,害得自己损失了五个手下。
  叶歆知道见那首领已经踪马远去,便不再追赶。
  「相公,你刚才怎麽用雪藤施展出的那几招明明是落英剑法,可是所用的劲力大不相同,那到底是甚麽武功,我怎麽没见过。」冰柔很好奇,她觉得叶歆这种打法很新奇。
  叶歆笑道:「这只是临时想到的,我要研究一下,以後我会更多的使用这种方法。」
  冰柔道:「这些人怎麽办?总是死缠不休。」
  叶歆的眼中寒芒一闪,从向车上拿出银针,还到走到那六个人的身边,在每个人的身上扎了几针,然後著冰柔回到车上,,锦儿和红似乎都睡著了,一动不动。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车内,笑了笑,扬鞭而去。
  「相公,你对他们做了甚麽?」
  「我说过敢动我妻子之人,我不会放过他们。那个李啸远被我破了丹田,膻中和气海三个处要穴,以後都无法凝聚内力,其他的人被找破了真气,需要几年时间方能复原。」
  冰柔甜蜜地一笑,依在他的肩头,道:「这次我可大开眼界了,想不到你这麽厉害,以前我说过一辈子要保护你,看来不用了,以後我靠你保护了。」
  「那当然,我是奶终身的守护者。」
  此时的叶歆豪气冲天,眉宇间隐隐地露出了霸气,似乎真的选择了这一条仕宦之路,冰柔看在眼中更心慕不已。
  九岳城乃一座小城,地方不大,也挺偏僻,城里的人也不多。叶歆和冰柔找了一间客栈安顿下来。然後又买了些药材,帮红治病。
  直到次日早上,红才幽幽地醒来。
  红睁开眼睛,看著陌生的环境,问道:「这是哪里?」
  躺在红身边的锦儿见红醒了,立即忍著痛爬了起来,高兴地叫道:「小姐,奶终於醒了,太好了。」
  红转头见是锦儿,高兴地道:「锦儿,奶没事吧?我们怎麽会在这里?」可身子一动,伤口被牵动,哎哟地叫了起来
  「别动」冰柔走过来温言道:「这里是九岳城的客栈,奶受了重伤,所以把奶放在这里养伤。」
  「是啊,小姐,多亏叶公人和叶夫人相救,我们才得以保命。」
  红见到冰柔,放心似的舒了口气,道:「原来是奶,不知姐姐尊姓大名,怎麽会救了我们?」
  「我叫冰柔,我丈夫叫叶歆,就是前几天在酒楼奶见到的那个。奶先躺著,我去给奶拿点东西吃。」说罢就走出去了房间。
  「小姐,我们这次可是大幸啊,要不然不仅命没了,连清白也难保,若不是叶公子武功高强,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成了甚麽样子呢?」
  「他?他有这种本事吗?他那麽文弱,我看连刀都提不起来。」红一脸不信地看著屋顶。
  「小姐,他的本事可太厉害了,连刀剑都不用,只用了一堆树叶就把那群士兵给打得落花流水。」
  「真的?」
  「真的」锦儿重重地点了点头,「之後又把二皇子的那群暗探打得落花流水。」
  「二皇子的手下?这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清楚,我见到带头的那个好像是密探总领孙明成。」
  「他?他不是坐镇天龙城总部吗?怎麽会跑到这里来了?」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只知他们好像与叶公子夫妻有仇,要抓他们,结果他自己落荒而逃,他的六个手下都被叶公子废了武功。」
  「他真有那麽厉害?孙明成可是铁凉的高手之一,居然也会输给他?」
  「还不止呢!他的医术也很高明,我们的伤都是他给治的。」
  「哎呀」红知道自己的伤在胸口,惊叫了起来,急声问道:「都是他一个人治的吗?怎麽治的?」
  锦儿一想起疗伤的过程就羞得脸红,用最小的声音道:「小姐┅┅我不多说奶也明白,我们混身是伤,除了那样还能怎麽治!」
  「啊!」红羞得脸红到耳根上,又气又急,「他怎能┅┅」
  这时,冰柔正端著一碗粥与叶歆一起走进来。
  叶歆道:「红姑娘,奶觉得怎麽样?」
  红见到叶歆便想起疗伤之事,脸泛桃花,不自然地道:「好多了,多谢公子相救。」
  「不必言谢,我本就是个医师,这个我应该做的」
  冰柔端著粥走红身边,让锦儿将她扶起来,然後一口一口地喂她。
  冰柔很敬佩那红前日的那种豪爽之气,道:「姐姐当众击杀恶官,实在是大快人心。」
  红抬头一看,笑道:「姐姐过讲了,」顿了顿,嘲讽似的又道:「可奶的相公却不是这麽想,他好像还挺有相情心,连恶官也不忍相害。」
  叶歆道:「这位姑娘,教训这等败类本就是当为之事,那个狗官我也想杀,不能只图一时之快而不顾结果。」
  「杀官就杀官,有甚麽了不起。」红毫不在意地应著
  「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杀了那狗官,姑娘何至於此?」
  「我┅┅」红一时想不到甚麽话辩驳
  叶歆又道:「对我们来说,故然是心头一快,满心欢喜,觉得为天下除了一害,是有功之人。但若我们细想便知此事虽小,但牵连不小。此人既为官员,我们杀官已是重罪。可是奶这一走,这杀官之罪便会落在城中之人的身上,不知多少人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是我杀得与他人无关,官府又怎会怪罪到其他人头上呢?」红口气有点软,但仍是强辩著。
  「此人既有征北大将军做靠山,即使他不管,底下的官员也会为了讨好他,而小事化大。」
  「依你之见,难道我们就放任这些小人在此胡作非为?」
  「你可先制住他们,再移之野外,到时再动手就不怕牵连他人。况且我已在他身上施了手脚,就算不杀他,他将来的日子也只能躺在床上了。」
  红这才明白叶歆的意途,有点不好意思,道:「小女子莽撞,不知公子早已定计,方才冲犯公子,还请恕罪。」
  叶歆还以一礼,道:「姑娘不必多礼,其实也没有甚麽,只是拙荆有了身孕,我不想让她见到血腥罢了。」
  冰柔娇羞地低下了头,心里却是无限的欢喜和甜蜜。
  「恭喜两位。」
  「姑娘可记得我们?两年在请仙台曾有一面之缘。」
  红细细地想了想,笑道:「对不起,记不得了,两年前我是和师兄们一起经过请仙台。」
  叶歆笑了笑,表示明白,等红吃完了东西,忽道:「红小姐主仆想必是来自铁凉吧?」
  「你怎麽知道?」红和锦儿都惊地叫了起来
  「是贵国的暗探告诉我们的,昨日与我相斗的那群人也正是为红小姐而来,似乎是铁凉国的二皇子下令捉拿红小姐,其中有甚麽阴谋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二皇子要抓我?」红惊地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说甚麽好。
  锦儿惊讶地问道:「小姐,怎麽会┅┅」
  红刚从惊讶中反应过来,连忙打锦儿的话,接口道:「不错,我们是从铁凉而来,两国是主臣之国,我们想来看看而己。至於铁凉国的密探之事,我们不清楚,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也许是二皇子有事找我,又不知道该如何找到我,所以派密探前来请我,只是部份密探不明事情的真像,以为是要抓我,所以才会造成这种效果。」
  叶歆见她说得言之凿凿,表情自然,心中十分佩服合红的应变能力。但他很清楚,那些人屡次的行动似乎志在必得,而且手段卑劣,不会是为了小事。而红能与铁凉国皇室扯上关系,可见她的身份对於铁凉的内政和朝局应该有不小的影响。他轻轻一笑,道:「原来如此,难怪他们穷追不舍,误认我妻子是奶。」
  红有些不知所措,正在犹豫之间,锦儿插嘴道:「恐怕他们是认错人了吧,叶夫人和我家小姐有几分相像,所以才会有误会。」
  红打量了一下冰柔,颔首道:「我也觉得叶夫人长得与我有些相似,难怪他们会认错人。」
  叶歆也细细地打量了两人,点点头,道:「果然有几分相像,难怪他们为了姑娘几次与我们为难,甚至设下阴谋,掳我妻子,最终大打出手,他们可真是契而不舍啊!请个人居然用到这些手段,真是难得。」
  红愣了一下,接著陷入了沉思之中,眉头紧皱,似乎在苦苦思索著甚麽,不到片刻,她的脸色大变,牙关紧咬,惊惶之色越来越浓。
  叶歆看在眼中,劝道:「我姑娘还是小心点,万一他们真是有甚麽企图,以两位的身手恐怕无法相抗。我见姑娘义杀恶官,想必不是坏人,因此劝奶一句。若真是有事找奶,到也好办,若是牵连上国家大事,可就不是轻易可以化解的。虽然这里是天龙境内,铁凉国的势力不会太大,可是奶若真有甚麽特别价值,事情就难说了。好了,我们不打扰奶们休息了,柔儿走吧。」说罢便转身走出了房间,冰柔回头看了红一眼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