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入门考验
作者:手枪    更新:2021-11-23 19:55
  第三部 第二章 入门考验
  印象中,我头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我二十七岁的时候!
  以一个圣族人二十七岁来说,那个时候我大概大约等于人族的十七八岁的少年,那个时候,我正被我的族人给追杀当中,原因就在于我私自的逃出了奴隶营!
  当时,在我的面前有十多个我的主人的手下正逼近我,我知道,如果让他们靠近我的话,那么身为私自逃脱的奴隶而言,我这辈子算是完了,甚至,可能还会当场被格杀,毕竟,杀死一个奴隶对于他们那些族人而言,实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为了求生存,于是,我拼命的跑,拼了命的跑。
  也不知道是他们存著猫捉耗子之前的玩弄心态还是我的运气真的特别的好,已经三天没有吃任何的东西,浑身又被鞭子给打的浑身是伤的我,竟然可以逃了一整夜没有被人给追上!
  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等到黑色的夜晚消失之后,当太阳出来之际,失去了夜色保护的我,在这片布满黄沙的土地上,我将再也没有任何的保障!
  在我极端不愿意以及极端恐惧之下,东边的太阳终于慢慢的出现了!
  很奇怪的是,向来都是令我觉得炽热可怕的沙漠烈阳竟然会让我觉得好冷!真的好冷!
  刺眼而冰冷的阳光让我浑身一阵的战栗,因为,我听到了在我的后面,传来了我最不愿意听见的重重脚步声以及刺耳的潮笑声,我知道,他们已经追来了,那些想要我的命的人已经追来了!
  拼命跑,我完全不顾自己的肺几乎快要被这乾热的空气给烤乾了,拼命的跑,就算我的脚再怎么的无力颤抖,我还是要拼命的跑,因为我知道,跑虽然不一定可以躲的过他们,但是如果我不跑的话,那么,我就一定会死!
  然后,就在我不知道第几次的扑跌在已经开始提高温度的黄沙当中时,我的身边已经站满了人,我认得他们,更正确来说,我是认得他们手中那万恶的灰黑长鞭,因为,这些鞭子都曾经在我的身上烙下了不可抹灭的痕迹!
  然后,我看到了‘他’!
  一个只有在故老当中口耳,那个传说中,头上没有角,背上没有翅膀,身体相当软弱而且没有坚硬的鳞片保护的‘人’!
  我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族的人为什么会来到我们圣族大陆,更是一脚踏进了就算是我们族人也视为畏途的死亡沙漠盆地,但是,他就是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穿著一身的黑衣,背著东方地平线上那火红的太阳,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走到了我以及在追杀我的人的面前。
  在场,包括了正想要逃面的我以及想要追杀我的其他人,我们全都只能够傻傻的望著那个黑色的身影,夹带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气,慢慢的来到了我们的面前!
  “葛?”
  冰冷的黑色人影,还不及我的肩膀的高度的矮小个子,却有著我的千百倍气势,用著冰冷的语气,冷冷的说出了一个字,那是我的名字,或者是一个近似音?
  但是无论如何,我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还是都在为我当时的反应在庆幸著,因为,当时我点头了!
  然后,我就看到了我这辈子永远无法忘记的一个景象,那群追杀我的人在一阵的金光闪烁之后,竟然在一瞬间被支解成了我都无法认出来到底原本该是属于哪一个族人的哪一个部分的碎肉堆。
  ‘他’,露出了一个沈思的表情,然后很快的念道:“跟我走!”
  然后直直的穿过了我的旁边,往我逃亡的来向,那个奴隶营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晓得,他根本就不懂我们的语言,他对我说的话全都是从那只一直停在他的肩榜上,美的不可思议的长翎小鸟传递给他覆诵出来的,难怪不管我怎么听我都觉得他的话怪怪的,但是却丝毫不眼他那股令人畏惧的气势!
  同样的,我还是在庆幸著我又做出了正确的第二个决定,跟著这个奇怪又冰冷的陌生人类走向奴隶营!
  扪心自问,如果当时我的脑袋清醒一点的话,那么,我绝对不会走向那个我费尽千辛万苦,经历了九死一生的险境才逃出来的奴隶营的,因为,越靠近奴隶营一步就等于是越靠近死亡一步!
  但是,也不知道当时我是昏了头,或者是因为他的气势让我觉得我不能违背他的意思,所以,我还是跟著他走了,走向了对我而言,是迈向死亡之途的方向。
  我惊奇的发现到,原本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窜逃而出的地方,当我要走回去时竟然只花了不到半天的时间而已!
  来到了奴隶营外,出奇的,奴隶营外围那深黑色的厚实高墙,以往,是我这个卑微的奴隶最大的黑色梦魇,但是在当时,我不知怎么的,却感觉到,那墙,好矮!好薄!
  然后我就听到了他再度用那怪异的口音叫我等著,然后我就看到他手上忽然的出现了一把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剑,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穿墙而过,只在那号称打不破的墙上留下了一个人形的洞口!
  我无法按耐心中的好奇心,所以,我偷偷的在他所留下的墙洞上看著他。
  当他穿墙而过时,向来警备森严的奴隶营里面的警卫已经发现到他了,纷纷的包围过来,怒喝著,但是他动也不动!
  眼看著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但是他还是没有一点的动作!
  很奇怪,我知道擅闯奴隶营的人一定会被格杀,更何况是他这样的一个‘人’,但是不知怎么的,当我看著他那黑黑的衣服,冷冷的背影时,我却忽然间发现到一件事,我好像一点都不会去担心这个陌生的救命恩人的安全,也许那个时候,我便知道一件事了,这个人,不!这个他的同族称呼他为魔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可以阻挡他想要做的事情的!
  一百八十六个人,我永远记得这个数字,这是当时奴隶营里面所有的奴隶主跟他们的手下的数目,也是在杀死我的父母的大仇上有一份的人,扣掉了刚刚被他杀掉的那十来个人的人数,还有一百七十个人,同时,也是我头一次看到的,他大手笔的杀戮的人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样的一个数目对他而言,可能只需要动根小指头就够了,但是,那第一次的事实,却叫我永难忘怀。
  我已经不清楚我当时到底是看到了什么,但是我却永远记得一个景象,一个冷冷的黑色人影,站在一堆血肉模糊的杀戮战场当中,带著冷冷的杀意,遥望著天际!
  当时,我只有一个感觉,那个人,那个陌生的人族,是一颗黑色的太阳,一颗散发著冰冷的漆黑太阳,会叫人为之冻结的冰冷太阳!
  只是不到几分钟,我马上就发现到了,太阳毕竟还是太阳,还是会散发著温暖的,尽管是黑色的,尽管会让人感觉到冰冷,但是,只要是太阳,那就会给人温暖,就算是这个黑色的冰冷太阳也一样!
  黑色而冰冷的太阳,那个他,忽然伸手朝天,发出了无数到的光芒,照射在我、以及奴隶营当中其他奴隶的身上,这样的光芒,我后来才知道这叫之光,但是当时对此一无所知的我只知道,这道光,好温暖好温暖,彷佛是我这辈子所感觉到最温暖的光辉了!
  尔后,他的名字,他的姓,便成了我的姓,这是我对他所能够做到的最大的敬意!
  (摘自黑阳圣朝开朝皇帝葛·亚芠·斯达克·丘列来·比凯基侬回忆录,我在黑暗的日子—黑阳字号由来的冰冷太阳篇!)
  ※※※
  就在翰罗正式命令武力与魔力小队出发的同时,在大地的另外一端,还正处于白昼的炎热沙漠里,正有两个‘人’正一前一后的不断往前狂奔著。
  说是人,但是实际上,却跟一般的人类有点不太一样。
  前一个身高在两百三十公分以上,头上长著一对弯曲的黑角,背后有著一对等背大,看起来有点狼狈与破损的皮膜肉翅,身上的铁灰色盔甲布满了一条条的破损痕迹,就连盔甲底下那裸露在毒辣的太阳强光下那布满了黑蓝色的鳞片的皮肤也都是充满了伤痕。
  后一个长相与前一个类似,但是身高更高一点,大约有两百五十公分左右,与前一人不同的是,后面那一个身上并没有穿盔甲,只是草草的在身上披了一件粗布麻衣,手上也没有向前一个那样提著一把大刀,但是光看他手长上那四根锐利的爪子也知道,前一个人身上的伤痕都是由这双手掌上的爪子所造就出来的。
  看起来,这两个人应该就是所谓的圣族,也就是人类口中的魔族人?
  但是如果仔细的看一下后头的这一个魔族人,必定会相当惊讶的发现到,这一个魔族人身上的伤可是前头那一个的两倍以上,但是怎么会是伤重的人在追杀伤轻的人呢?
  没有多少犹豫,后面摆明在追杀前面那一个的魔族人眼看著前头的人影已经越跑越远了,让他追了一整夜都追不到,后头的那一个魔族人不由的怒急攻心,大喝一声,在奔跑的同时,忽然两手同时的往脚下的沙地狠狠的一拍,整个人几乎是平贴著地表,像支利箭般的直射往前头那人的方向,一瞬间拉近了近五分之一的距离。
  看到了这一招有用,后头的魔族人随即又再来一次,然后又一次,而前头的魔族人虽然并未回头,但是他似乎对于后头追杀自己的那个人的举动非常的清楚。
  眼看著后面的魔族人藉著手脚并用的方式,手中的利爪就要接触到他的背心了,前一位魔族人忽然的来一个回马枪,迅速的转身同时手中的锐利大刀也不由分说的砍往后头追上来的魔族人的头。
  耗用了偌大力气终于追上来的后一个魔族人怎么也没想到刚刚死命逃跑的敌人竟然会如此说停就停,还来个相当狠毒的回马枪,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他只能够勉强的一偏头,相当勉强的闪过了这当头的一刀,但是却又被前一位魔族人的大刀砍中了胸膛,洒出了大量的深蓝色鲜血来。
  不过显然的,后头的这一个魔族人是属于那种悍勇不畏死的人,他并未因为自己胸膛上的重伤而有所退缩,相反的,他却趁此机会,左手扣住胸前的大刀,也不管锐利的刀刃已经划破了他掌中的细鳞皮肤,让他又再添一伤口,只是固执的不让敌人有机会抽出大刀来,右手快逾闪电往敌人当胸一插,直接的穿过了厚实的盔甲,捏碎了敌人那在小腹中心的‘心核’(魔族人相当人类的心脏器官)。
  前一个魔族人不由的发出了一声的惨叫,庞大的身躯顿时软倒在地,心核被捏碎的他已经注定了失败死亡的命运。
  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之后,终于将十二名敌人一举间灭的胜利魔族人彷佛在敌人死亡的瞬间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倒在敌人的身边。
  这也难怪他了,先是跟十二个力量比自己强的圣族士兵大打一场,好不容易以命换命的方式击杀了其中十一个,浑身上下留下了二十几道伤口,然后又追杀了仅存的为一一个敌人一整夜,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更何况,在半个月前,他才刚刚从奴隶营当中跑出来!
  仰躺在令人感觉到越来越烫的黄沙上,这个魔族人大口大口的喘著气,体力的耗尽再加上失血过多,令他再也无法直接的去面对虽然才刚刚升上没多久,但是却也相当刺眼的朝阳光辉,不由的让他半眯起眼来。
  模糊的视线当中,忽然有一抹淡淡的红光闪过,这个魔族人顿时精神大振,勉强的坐起来,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浮在半空中的艳红影子,脑海里,顿时传来了这半个月来早已令他相当熟悉的清脆声音。
  “真是的,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命的家伙,这是第几次了?这段时间以来你第几次身受重伤了?葛!”
  少年的魔族人,葛,在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那身上唯一没有布满细鳞,但是相当狭长还微微的露出了几颗尖锐利牙的脸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容,但是这一笑却扯动他身上的伤势,让他的笑容变成了苦笑,看起来,反倒是更加的狰狞!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葛伸出双手,傲然道:“这没什么,只要让老师可以认我为弟子,就算在叫我在多受上几次的重伤,我也认为这是值得的。”
  “况且,男人身上的伤口就代表著他的勇猛程度,只可惜,师傅的医术实在是太好了,每次都不让我留下伤口!”
  说著,葛忽然有点惋惜的看著自己身上这些还在留著血,已经被沙子弄脏的大小伤口,颇有种相当可惜的模样!
  有点受不了的看著葛那身的笔直的八根手指头,再听到葛的话,那艳红的影子,一只大约巴掌大的赤红小鸟,火红的小眼中正流露出一种正在看疯子的目光,瞧著眼前的这个名叫葛的少年圣族人。
  拍拍背上的羽翅,赤红的小鸟停在葛的肩膀上,忽然用嘴喙在葛那角质化的放射状耳聒上用力的啄了一下,发出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然后它的声音又流入了葛的脑海当中:“真要那么勇猛,那你干嘛每次你老师在帮你治疗时你要哇哇大叫?”
  摸摸被红色小鸟啄了一下的耳聒,葛有点不好意思道:“那不一样嘛!师傅在治疗时真的很痛嘛!”
  听到了葛的话,红色的小鸟忽然用它那小小的翅膀在葛的后额处狠狠的拍了一下,气道:“痛?既然知道痛那干嘛在挨刀子的时候不会想说会痛,也没见你闪过一次,真是大白痴一个!”
  葛相当冤枉的说道:“怎么可以呢!面对敌人的挑战,如果闪躲的话那不是表示我怕他们了!”
  很显然的,葛的这一番话当场令这红色的小鸟一阵气急,懒得跟他再说了,乾脆的飞上了葛的头顶,不断的用嘴喙狠狠的啄著葛的头,直弄得葛哇哇痛叫,但是早已累到连手都抬不起来的葛除了痛叫之外,也无力阻拦这红色的小鸟对他的欺负!
  忽然,红色的小鸟停下了猛啄葛的动作,同时,葛滴溜溜的打了一个冷颤,葛与红色的小鸟同时的转头看向东方的方向。
  红色的小鸟丢下了一句话:“懒得理你这个笨蛋白痴了,等会我要叫你老师好好的照顾你一下!”
  说著拍拍翅膀,迎向了东方的那个正慢慢接近的黑色身影,而葛则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红色的小鸟在说些什么,他只是相当虔诚的,用著无比尊敬的眼光看著那正由东方的太阳升起之处慢慢接近的漆黑身影。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当有人问及葛他一生当中最难忘的景象是什么时?葛毫不犹豫的回答到,他这一生当中最难忘的事情,便是在滚滚的黄沙当中,看到了一个漆黑的身影,彷佛是背负著耀眼的太阳,缓缓的走向他的景象!
  漆黑的身影来到了葛的面前,似乎相当冷淡的说道:“站的起来吗?”
  葛正想要一表勇猛,两手出力想要把自己的庞大身子给撑起来,但是却发现到自己力不从心,想到这几天来的相处经验,葛连忙的摇头,呐呐道:“老师,对不起,我站不起来!”
  话才说完,葛随即感觉到有种无形的力量在一瞬间,将他的身子给撑起来,让他得以站在眼前这个只到他胸膛的师傅的面前。
  师傅的目光微微的扫过了葛的身体,那以人类来讲实在是没有半点缺憾,若要说有那也只是太冷了点的俊美脸庞上微微的皱著眉头,也不见他是如何的作势,葛忽然发现到,自己跟这个冷言少语的师傅已经浮现在半空中了,同时,一股不知哪里来的泉水忽然的游伴空中出现,一把淋在葛的身上。
  葛不顾身上的伤口被这水淋的火辣辣的疼著,他只是相当惊讶,但是又有点习以为常,努力的张大著嘴,拼命的吞咽著这些流过他的脸的水,滋润一下已经相当乾涩的喉咙还有补充一下体内的水分。
  水将葛身上的伤口上的沙粒冲洗掉之后,随即就如同出现时一样,忽然间莫名的消失无踪,同时,葛也发现到自己正被一团白光包裹著,随即,一股相当熟悉的舒服感觉随即袭上全身。
  好半晌,白光消失,葛身上的伤口也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虽然还不能做激烈的运动,体力也尚未恢复,但是起码,已经是不再流血而结痂了!
  师傅忽然说道:“葛,这是我第几次治疗你了?”
  葛原本来沈浸在那舒服的感觉当中,一听到师傅这十多天以来头一次与他见面时问了他第二句话,葛一面是吃惊,一面又是好奇,但是不敢怠慢,连忙的回想著。
  想了老半天,葛终于嗫嚅的开口道:“老师,我……我不知道。”
  老师忽然的叹口气:“第四十次,葛,这半个多月以来,你平均每天受三次的重伤!”
  “你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不将你的伤完全治疗好吗?”
  忽然的转移话题,老师那一双冷然的双眼直盯著葛瞧,直看的葛一阵的发毛!
  但是发毛归发毛,葛还是老实的摇头道:“老师,我不知道,为什么?”
  师傅并没有回答葛的话,忽然又道:“葛,你真的想要当我的学生吗?”
  一方面是相当惊讶师傅今天与他见面怎么忽然之间变的这么多话起来,跟以前与他见面时没话是正常一句算很多的状况比较起来,实在是相当的异常,另一方面,葛却又相当的震惊。
  自从第一天,他在看到了老师的强大以后,立誓要拜这个人族为师开始,老师虽然从来没有反对自己叫他师傅,但是却也没有答应过,今天,这还是头一次老师对于自己要拜他为师这件事情提出问题来,当场令葛不由的又是兴奋又是恐惧!
  兴奋是老师终于正视到自己的诚意了,恐惧是万一老师不同意的话,那该怎么办?
  “老…老师,我…弟…弟子是绝…绝对想…想要当老…老师您的学生的!”
  心里患得患失,连带的使的葛的话也说的结结巴巴起来。
  好半晌,在葛渴望的目光注视,老师那平板冷硬的声音终于响起来道:“那好,这个地方距离西边的坎维拉特镇还有三百公里,只要,你能够在五天之内,毫发无伤的走到坎维拉特镇,话,那么,我就收你当我的开门大弟子!”
  一听到老师这么一讲,葛不由的兴奋的拼命的点头,开门大弟子,开门大弟子耶!这不就表示,如果自己可以顺利的通过老师所设下的考验的话,那么,自己就有机会可以受到师傅最全面的指导?
  想到了那一天晚上师傅所展现出来的强横力量,以及这段时间以来,老师屡屡在自己面前所展现出来的那些不可思议到近乎神迹的本事,葛就只觉得心中一阵热血沸腾,什么困难他也不怕了。
  “葛,要接受这个条件吗?”
  望著兴奋的不能自己的葛,老师忽然又冷淡的问道。
  当然,当然要了!
  激动兴奋的说不出话来的葛连连的大头连点,彷佛怕老师会误以为他不愿意一样。
  忽然,正兴奋的点头的葛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师傅,不可思议,看起来向是由冰块所打造而成的师傅嘴角那拉起来的幅度代表什么意思?师……师傅他!他在笑吗?
  同时,看起来向在笑的师傅忽然的张嘴,一道相当平板,但是却相当响亮而且传的很远的声音从师傅的嘴中传出来:“逃亡奴隶葛在此!”
  听著远方不断传回来的回音,一再地响著逃亡奴隶葛在此的话声,葛呆若木鸡的望著眼前又已经恢复成一贯冰冷表情的老师,此时的他,还无法会意出师傅为什么会忽然的说出了这句听起来像是传的相当遥远的话来,同时,他的耳朵也还被师傅那句话震的有点嗡嗡耳鸣不已!
  模模糊糊当中,他忽然又听到师傅说了一句话:“葛,记得,是三天之内感到坎维拉特镇,而且还要毫发无伤!”
  说完这句话,葛就楞楞的看著师傅带著肩上的那只名叫朱雀的赤红小鸟,笔直的冲天而上,然后转向东方,那发出了金色耀眼光芒,恐怕在这一片平坦的黄色沙漠当中,千里之内只要眼睛没有瞎的人兽都可以看的见!
  呆了好半晌,葛忽然怪叫一声,不由分说的低头开始狂奔起来,目标东方三百里外的坎维拉特镇,他在不快一点离开这里的话,恐怕接下来,大批大批的追缉他的人就要来了!
  一边狂奔,葛不由的一边心里暗暗的叫苦不已,刚刚老师那一句话跟冲天而起的光芒,岂不等于就在告诉别人,从奴隶营当中跑出来的逃亡奴隶葛就在这里?那他要怎么感到坎维拉特镇?
  难道,这就是老师给他的考验?他怎么可能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