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净土，灵山。
  这座山很高，却又很是虚幻。
  传说中，真正的灵山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唯有大成佛修才可得见。
  甚至在这西天净土，在众人眼中，这座山都是若隐若现。
  不过随着菩提树出现，整个西天净土，不断喷薄佛光。
  一股浓郁佛性之感，不断蔓延。
  甚至灵山都更为真实了，周围一座座山峰在发光。
  天地之间，似有花瓣飘落，光辉化雨，飘摇不断。
  “菩提树没有叶子，也没有传说的菩提果。”
  “这是一棵枯树。”
  还没等抵达，许深双眼闪着光辉，遥遥看到了。
  他追上了老山羊，这老羊听到此话，直接开口。
  “没有叶和果也无所谓，主要是树下悟道！”
  “当年那秃子能一跃成为佛祖。”
  “今日本尊树下悟道，成就羊祖！”
  “......”
  许深不语，不过也没阻止，他的确也想看看。
  这传说中菩提树有何效果。
  若没见到也就罢了，如今便在眼前，没有错过之理。
  “草！”
  “怎么越飞越远了？”
  不久后，老山羊一声低骂，它发现不论如何，都无法抵达灵山。
  速度越快，反而距离越远。
  许深也是眉头皱起，他同样也是这个问题。
  “灵山，修佛者可见。”
  “佛道大成者，可登灵山。”
  “你们不知道么？”
  终于，哪吒好像对这两个无言了，开口提醒。
  一人一羊都顿住了，对视一眼。
  “那咋办啊？”
  “不知道，我曾经也没来过灵山。”
  哪吒说着，顿了一下。
  “在我记忆中，曾经西天净土浩瀚无边，地界无数。”
  “佛修，更是多不胜数。”
  “甚至那个时候，星空内也有很多佛修。”
  “灵山是他们唯一圣地，为证佛法，就是看自己...”
  “有多么靠近灵山。”
  “不过很多佛修，终其一生，都无法走到山脚下。”
  “看看那几个。”
  顺着哪吒的话，一人一羊看向一处方向。
  只见伽云几人，满面狂热，浑身气息爆发滔天。
  一直在冲向灵山。
  不过也没比许深靠近多少。
  距离山脚，都还有一段极远距离。
  “羊马的，难不成咱们只能看着。”
  老山羊一脸不甘。
  宝山就在眼前，却得不到，太难受了。
  “这是什么原理，阵法？”
  “还是规则？”
  许深四处看了起来，颇有好奇。
  想来是一位通天存在，定下这个规则，又或布下阵法。
  不然，他实在想不出来了。
  “不！！”
  “为什么！？”
  “我等也是修佛生灵，为何不让上前！？”
  此刻，伽云一声声怒吼不断传来，带着浓浓不甘。
  哪怕他们的距离，比许深和老山羊靠近一些。
  但也只是靠近罢了，根本无法上山。
  “苦海！”
  “我们可以从苦海过去！”
  一名佛修像是想到什么，激动开口。
  这几个不再御空而行，而是落在地面。
  以极快速度穿梭。
  “苦海？”
  “这几个假秃子，脑袋倒是机灵。”
  “本尊都忘了。”
  老山羊喃喃开口。
  “从苦海可到灵山？”
  苦海的传说，可是很多，许深还从未见过。
  “我劝你们不要去。”
  “苦海很邪性，就如你们无法靠近灵山一般。”
  “很容易迷失其中。”
  “并且苦海之下，有很多曾被镇压到老死的生灵。”
  “血肉消融，身躯化骨。”
  “唯有恨念存留。”
  哪吒淡淡开口，显然不看好老山羊想法。
  老山羊哈哈一笑。
  “笑话！”
  “看到本尊旁边这个了吗？”
  “此为冥主！”
  “管他恨念还是什么玩意，通通镇压！”
  老山羊一脸自信，蹄子拍着许深肩膀。
  许深眼角一抽，没说什么。
  这个恨念，若真是类似残灵之类，的确没什么可怕。
  哪吒见此，也不再多说。
  有信心就去呗，死就死呗。
  死了大不了自己再回去。
  一念及此，一人一羊也学着伽云等人，落在地上。
  直接迈步疾行。
  这一走，直接走了一天一夜，不过好在...
  前方隐隐之间，出现了海浪翻涌声音。
  一步踏出，穿过群山，眼前一片空旷。
  浩瀚无边，看不到尽头的白色海洋，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就是苦海？”
  许深喃喃着，看着那片白色之海，眉头渐渐紧皱。
  表面为白，看起来又是透明。
  可再一次看去，却能看到...刺眼的猩红。
  唰！
  老山羊没多说什么，直接迈开蹄子冲了出去。
  蹄下生辉，如履平地，走在苦海之上。
  “看啥呢，走啊。”
  它叫了一声。
  许深左右看了一眼，最终也是跟了过去。
  “据说这苦海之下，葬了很多佛修。”
  “几乎都是前往灵山路上，因为机缘，又或佛法不够。”
  “从而坐化苦海之内。”
  “不过听说，有个大秃子不忍心，将他们封为罗汉。”
  “名为苦海罗汉。”
  “也算是成佛了，专门镇守苦海下的凶邪。”
  苦海之上，老山羊像是触发了什么，下意识喃喃自语。
  “杀！杀！杀！”
  刚刚说完，前方便是一阵凶煞之气爆发。
  一名枯瘦老僧从海下跃起，穿着一身染血僧袍，浑身都是凶戾之气。
  其手中更是拎着一只白骨头颅，很是巨大。
  看那样子，像是一个虎头。
  他以头骨为兵，抡着就向老山羊砸来。
  “你羊吗的，长得这么吓人！”
  “童子救我！”
  老山羊一声怪叫，转身就跑。
  轰！
  许深出手了，一记大手印砸出，冥力爆发。
  噹！
  噗！
  下一秒，许深身子倒飞，被砸了出去，差点喷出口老血。
  “草！”
  “最少三门的肉身！那头骨也不是凡物！”
  许深一声低骂，这太诡异了。
  这个老僧从出现到出手，气息波动绝对不是大能级别。
  但许深一出手，跟对方对轰瞬间，那股力量陡然爆发！
  “这里有古怪。”
  体表出现冥火，许深也认真了起来。
  轰轰轰！
  道道冥雷从他体内游走而出，弥漫手掌。
  凝渊化作战甲。
  他再一次挥拳砸去！
  噹！
  轰！
  苦海翻波，倒卷滔天，无边轰隆炸响了此地！
  “苦海，类似一方小型界域，自成天地！”
  “是界中界！”
  波动炸响瞬间，许深就明白了。
  这苦海之内，定是有着某种规则，比西天净土完善。
  可承受更强力量波动。
  西天净土已残破了，像天龙君这种存在进来，不出手还好。
  一旦波动溢出，极容易导致界域崩溃。
  当然，这是释迦说的，是不是真的，谁也不清楚。
  这一次，许深没有留手，各种手段砸出。
  直接击碎了老僧手中头颅，最后一拳砸下，将对方轰碎。
  “空有力量罢了，和活着的存在，没法相比。”
  许深看着对方散去，摇摇头。
  “童子，救我！”
  老山羊声音再一次响起。
  许深猛然转头，随后脸都黑了。
  这老羊向着自己奔来。
  后方，各种狰狞的僧人，杀气滔天，恨意沸腾。
  个个双眸猩红，极为骇人。
  更扯淡的是，后方还有着几具...
  庞大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