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一起去江南。
作者:春枝俏    更新:2024-12-05 22:36
  ()  话音甫落,朱嬷嬷便赶去了娇兰所在的寮房,将她藏在被褥下的纸条拿来了正屋。
  宁兰瞧了眼纸条上的字迹,嗤笑着道:“果然是严如月的手笔。”
  她实在是好奇,为何她不去找严如月的麻烦,严如月却如同狗皮膏药一般黏着她不放。
  “姨娘,咱们该怎么办才好?”朱嬷嬷一脸担忧地问道。
  宁兰的神色却是十分淡然,只说:“这事还是让世子爷来处理吧。”
  她如今最需要做的就是为魏铮生下个子嗣。
  为此,她要保持个舒朗的心态,不能为了严如月的这点腌臜事而伤心悲愤。
  实在是不值得,在她没有本事将严如月一击即中之前,她不会贸然出手。
  娇兰眼瞧着宁兰露出了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心里愈发惴惴不安,僵在原地颇为不知所措。
  好在宁兰与朱嬷嬷也没有刁难她的意思,这便道:“你先下去吧。”
  这便是两主仆要说体己话的意思,娇兰如蒙大赫,立时退了下去。
  内寝里静悄悄的一片,只有朱嬷嬷轻言轻语的说话声回荡在宁兰的耳畔。
  说了一会儿话后,宁兰便觉得身子疲惫无比。
  朱嬷嬷退出了正屋,又把廊道上的丫鬟们赶去了耳房。
  “姨娘昨夜没有睡好,今日又心烦意乱的,可别叽叽喳喳地吵醒了她。”
  小丫鬟连声应了下来。
  等到黄昏之时,魏铮处理完了外间的事务,便匆匆地赶回了西霞阁。
  此时的西霞阁笼罩在金黄的余晖之下。
  宁兰已从床榻里起了身,此时正端坐在临窗大炕上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朱嬷嬷提来了食盒,抬眼一瞧魏铮正握着宁兰的手紧紧不放,便笑着说道:“该用晚膳了。”
  魏国公府的规矩是食不言寝不语,魏铮与宁兰在用膳时从不与对方说话。
  等用完晚膳时,魏铮想带着宁兰去内花园里散散心。
  近来宁兰总是躲在西霞阁里,等闲从不往外出门。
  魏铮与她并列着走在内花园里,觑见春日潺潺的秀美景色,心情顿时舒朗了不少。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日魏铮心情可谓是极好的。
  两人立在落英缤纷的杏花树下,魏铮先偏着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而后道:“兰兰,过些时日我要带你去江南一趟。”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宁兰瞪大了杏眸,满脸的不可置信。
  “去江南?”
  魏铮笑着点了点头,只道:“嗯,昨日尚书与我说的调令,大约要去半年的功夫,你可愿意陪我一同前去?”
  初时的怔愣之后,宁兰嘴角便勾出了一抹甜甜的笑意。
  “妾身自然是愿意的,只要能和世子爷在一起,去哪里都是世外桃源。”
  这甜滋滋的话语飘入魏铮的心间,喜得他勾起了唇角,只把宁兰拥进了怀中。
  当日夜里,格外“兴奋”的魏铮痴缠着宁兰,与她厮缠了好几回,等到宁兰精疲力尽的时候才放过了她。
  翌日天明,魏铮便去与金阳公主说了自己即将带着宁兰赶赴江南调任一事。
  金阳公主闻言瞪大了美眸,只问:“好端端地怎么会把你调去江南?”
  魏铮态度淡然,温声劝导自己的母亲:“母亲别急,这调任只有一期,等半年任满儿子便会回京。”
  京官与地方官员不同,地方官员哪怕差事办的再好,升迁的途经也有限。
  魏铮哪怕从京城的刑部侍郎调去做江南的一州知府,也是一笔赔本的买卖。
  金阳公主震怒之下,便要问魏铮是谁出的调令。
  不曾想魏铮却笑着说道:“是儿子自己去陛下跟前求来的。”
  话音甫落,金阳公主气得险些仰倒过去,稳了稳心神后立时横眉竖目地问:“你是糊涂了不成?旁人不知晓,难道母亲还不知晓?你为了这刑部侍郎一任付出了多少努力?”
  刹那间,荣禧堂的正屋内只回荡着金阳公主尖利又崩溃的嗓音。
  宁兰立在荣禧堂的廊道上,听得此动静后也只是叹息了一声,道:“我虽不懂朝政之事,却也明白京官和地方官员的不同。”
  不怪金阳公主如此激动,换了谁来都不可能同意魏铮前去江南的举措。
  她身份低微,只能立在廊道上静等着结果。
  又过了半个时辰,魏铮才从正屋里走了出来。
  宁兰迎着他的眸光,一抬眼就瞧见了他俊朗如玉的脸庞,以及周身上下那英姿勃发的气势。
  日光曜目的这一刹那,宁兰在几息间就明白了魏铮的意思。
  他是在京城里待得久了、烦了,想去江南散散心。
  也许这个念头萌生在他心口已久,珍姐儿出嫁后他放下了心里的枷锁,自然有空带着宁兰去江南度假散心。
  “走吧。”魏铮朝宁兰笑了笑,牵着她的柔荑,缓缓走回西霞阁。
  一路上,魏铮皆是一副心绪极佳的模样,苍劲有力的步伐里漾着些鲜活的生气。
  宁兰也被他的喜悦所染,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来。
  “爷怎么这么高兴?”宁兰笑着问。
  魏铮回身顿住步子,英武的身形刚好能替宁兰遮住那刺眼的日光。
  两人俱含笑着注视着彼此,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话,惹得魏铮失笑不已。
  “母亲答应了。”他道。
  宁兰也只是笑,道:“爷一定花了不少气力。”
  魏铮紧紧攥着宁兰的柔荑,用那能溺死人的眸光凝视着她。
  “兰兰,撇去魏国公世子爷的身份,若我只是江南一个普通的白丁书生,你还会这般喜欢我吗?”
  这样的问题落入宁兰的耳畔,着实显得突兀又怪异。
  好在她已习惯了在魏铮跟前巧言善语的模样,当即便笑盈盈地说:“爷是妾身见过最俊朗的男子,单说这一点,便远胜其他的男子。”
  这话夸得魏铮心花怒放,只见他俯身在宁兰唇上映下一吻。
  “好,我信你。”他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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