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作者:阿丸    更新:2021-11-23 17:36
  不过一个肚子干掉两人份的东西,阿丸想阿丸也实在是不简单。因为莫名其妙的破财,阿丸伤心的好一阵子。﹝三十秒吧,大概。﹞民国九十二年五月,台湾因为SARS的防疫工作,让阿丸痛苦了好一阵子。总算能体会过去所谓的瘟疫与黑死病流行时,当时人们心里面在想什么。这种担心受怕的痛苦与外在环境的折磨当真不是人受的。特别是遇到一些很会柪员工的老板,阿丸真的是生不如死。有时还会想说干脆感染SARS,死一死算了……
  民国九十二年四月二十日,阿丸非常喜欢的一位跑MotoGP日籍车手,加藤大治郎于今年首站,日本家乡的铃鹿赛道的比赛上发生车祸,在这一天过世了。享年26岁。看到他出事的那一幕,与下一场比赛时,STARSport的主播龚怀主宣布这不幸的消息,都让在电视机前的阿丸合不上嘴巴。套句田中芳树先生在银河英雄传说中所说的一句话:这世间好人都不长命呀。加藤大治郎年轻的生命在赛道上升华,留下真实世界中他那漂亮的老婆与可爱的小宝宝。世界顶级赛事的车手固然相当有赚头,但……不说了……
  民国九十二年一月底,完全没感觉的农历新年。看着包着白花花钞票的红包袋,从阿丸手中转到其它该死小鬼的手里,不禁感叹小孩真是幸福呀。明明已经尽量减少自己出门的机会了,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状况?根本不想见到那群讨厌的家伙!尤其那没良心的公司硬是把员工留到除夕夜的晚上,等到回家时早已是倒数计时的时间了。感谢民进党政府对他的人民如此关照与爱护!固然国民党是杂碎政党,民进党也顶多算个小杂碎政党。
  民国九十一年,一个阿丸永远、一辈子会记得的日子──十二月十三日星期五!在这美好的日子里,阿丸的计算机背叛了阿丸。在插头插上插座的瞬间,计算机闪出的青蓝色光芒彷佛在跟阿丸做永世的道别。陪伴阿丸走过五个年头的爱机,总算是报销了。电源供应器在烧掉之前来一记不正常供电,当真是要死也要拖着你下水的觉悟,让连接着POWER的所有配备都跟着离开了人世。主机板、CPU、内存、显示卡、声卡﹝ISA,创巨的AWE64Gold喔,n年前的高档货!﹞、还有HD,人称硬盘的储存媒介也都挥挥手,不带走也不留下一片云彩,连一个byte的资料都没有……。而在硬盘里头的数据,当然也是跟阿丸诀别了。里头有网友们给阿丸鼓励的E_Mail、设定数据、纪录数据、各个与七武士有关的评论与感想、还有新的部分、阿丸不想出卖,敝帚自珍的断篇、短篇等等等等,都随着不争气的SevenTeam七盟的电源供应器离开了阿丸。不要怪七盟,他们只提供一年保固而已,新世代的计算机能够让阿丸使用五年而没更换,它该算是寿终正寝吧。不过它走了,却留下阿丸一个孤单的活在世上,阿丸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顿时生活失去了重心,也索性把HiNet的ADSL给一并停掉了。为了生活而努力的自己实在是没本事去弄一台计算机,哪怕只是用来文书处理就足够的。也总算在前一阵子,从朋友那柪来一台免钱的,感恩。阿丸才又慢慢到朋友那上网,收集网络上自己留下的东西,重新整理,也才把这段没计算机的时间里,断断续续留下的手稿慢慢打成文字文件。好不容易,这一路走来真的好不容易呀。
  民国九十二年七月十日阿丸打算继续连载的日子。不过六艺好像不见?﹝有任何人知道六艺藏经阁的新下落吗?请留言通知,阿丸十分感谢﹞鲜网也都是一群没看过的新面孔。过去习惯贴文的网站只剩下龙的天空,也没兴趣在增加出没的地方了,想要转载的人尽管自行转载吧,用不着问阿丸。不过前提当然是有人想看才行,也还要有人记得阿丸……
  这一篇序跋,就算是阿丸奠祭自己计算机的祭文吧。接着下来的文章,阿丸也不知道该算沉重还是轻松,即使写的是打鸟。回头看自己五年前的作品﹝有那么久吗?从民国八十七年开始动工,算一算应该也差不多了,阿丸想﹞当初为什么能够写出那么……的东西,那真的是很神奇的事情。﹝注:……是因为阿丸不知该如何形容那时的天真,或者说愚蠢﹞总之接下来的文章,随着阿丸心情的转变,或许打鸟不再是打鸟了也说不定。缺了原汁原味,喜欢打鸟的大家只有见谅了。现在当真是打死阿丸都找不回当初的感觉。这就是人老珠黄的状态吧,阿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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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幕旅行开始……太白启程……太俗这样好了:Let”s Go!打鸟
  “我们明明是老少咸宜的马戏班子,为什么你非要搞成儿童不宜呢?打鸟。”
  严厉的诘问来自围在身旁的一群人,即使其中大部分只是为了看热闹。但打鸟还是以一副忏悔的神情跪坐在方台子上,任由别人责备,不时点头表示悔意。
  “好了,好了,别再骂他了。外头挤了一堆人嚷着要找他呢。再不放人,可能就要发生暴动了。”戏班子主人的妻子,也是大家口中的“妈妈”,拿着大汤杓的她指指外头群聚的小孩子与女人们来为打鸟解围。
  见着救星的男人还不趁势闪身出炮火隆隆的人群,一把抱住妇人的双腿磨蹭着。“还是妈妈对我最好了。”但转了一圈的汤杓却是准准地瞄向打鸟的下巴。捱上一记的男人自然是摸着下颚昏头转向。
  “这是处罚,不介意吧。”
  嘴巴不停扭着以活动下颚,打鸟好像没有脾气的说着:“怎么会。真是打得好,打得妙,打得聒聒叫,打得别别跳呀。”
  来到了帐棚外头,村子里的小孩与姑娘们全都围上这个换起一张笑脸的男人。打鸟张着双臂抓了抓,示意手中没有任何东西。突然双手来个一翻,掌心多了不少糖果,分给了兴奋狂叫的小孩子们。打发了小鬼头,打鸟在女孩子们的簇拥下朝着广场的木架前进。
  广场的中央开始建构起大型篝火,而工作中的男子们则是满怀妒意地看向一旁,只因为全村的年轻女子们都集中在某人的身旁。打鸟犹如一只蝴蝶般,穿梭在花丛之中,嬉嬉笑笑、打打闹闹。不过要讲他在谈情说爱嘛,不如说他在当一个……美容咨商师?
  “上点粉,把脸上的雀斑盖掉,再抹点胭脂。天啊,你一定很迷人。
  “找找看大红色的宽裙。假如在跳舞你能够撩着群摆翩翩起舞,那一定是很漂亮的画面。
  “哦,天啊。哦,天啊。不要化任何妆,但是把那头美丽的长发结成两条大辫子垂在耳旁,就足够让人倾倒了。
  “拿件花床单剪两个洞,把自己罩起来如何。”……
  在一片尖叫声中,有不少女孩子扯着打鸟的手臂,说的不外乎是要打鸟在晚上陪她跳第一支舞。乐在其中的男人并没有答应村子里最漂亮的那个女孩,也没有答应笑的最甜、身材也最好的女孩。他只是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扫过所有陶醉的目光。“今晚的第一支舞,我将会献给最棒的女孩。好好为我打扮吧,可爱的小绵羊们。”
  送出一个无特定对象的飞吻,打鸟洒脱的……逃离现场?
  或许用逃离现场这样的词很让人奇怪,但那的的确确就是打鸟的行为表现。他窜回热腾腾的大锅旁,以期待渴望的眼神怔怔地凝视着搬出马铃薯浓汤的妈妈。闪亮的眼睛如同星辰般眨动,飘向满是菜肴、米饭与面汤的大桌上。
  在马戏班子里较有辈分的人一一上桌,各自为面前的餐盘添上满满的菜肴。当所有人都动作毕,戏班老大才转头看向围在一旁的小伙子们。“没说话份量的拿到一旁吃去。”
  齐声欢呼,大伙三三两两七手八脚的把大锅菜搬到一边,而打鸟则是里头最勤快的一个。拿出了自己的木碗与汤匙,一群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让数只大锅瞬间成空。至于我们的老饕早已盛满白米饭,淋上马铃薯浓汤,再堆起山高的青椒、莴苣和胡萝卜,开心的走出帐外。灵巧地蹲在木栅的柱子上,将自己埋在和脸一样大的碗公里头。
  以奇妙的心情目睹一切经过的两人,总算在这个时刻接近打鸟。不过他们两人都没开口,或许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时间就在打鸟那毫无礼节可言的扒饭声中经过。
  舔光了嘴角的米粒,打鸟以奇怪的目光看站在面前的两人。“嗯?有什么事吗?假如要找马戏班头子,他在我身后的圆盆里。假如是要看表演,明天请早。假如是肚子饿,看着我吃会嘴馋的话,请到村口的转角,那里有间不错的面摊。不管是川味麻辣,还是过油米粉,都是相当可口的好东西。假如……”
  “打鸟。”
  突然的发言让端着碗公的男子静默的小片刻。恍若惊醒般,打鸟以讶异的眼神与口气问着面前的两人。“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莫非有什么奇怪的读心术,还是超能力不成。”
  “不是啦,”松蹲到了打鸟前,“还记不记得我?三两年前我们曾在白金城碰过面。跟拿着石中剑的梅在一起,同样来自史达小镇的松呀。”
  像是还搞不清楚状况,打鸟保持着一号表情,下意识地朝松的下颚四分之三处狠挥了一记上勾拳。看僵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男人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击掌。“原来是你呀,松。好久不见了。”
  “好久归好久,你做啥打我!”按着下巴,强忍痛楚。他怪罪起自己所崇拜,并景仰着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