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作者:阿丸    更新:2021-11-23 17:36
  因为七武士的传说深植在她心中,哪怕版本有百种之多,但没有一种和打鸟扯得上半点关系。
  看着狂笑离去的背影,松将视线移回轻松笑着的男人身上。“都被说成这样了,你不生气呀?”
  “不管她信或不信那个某人是不是我,都不妨碍我是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呢。”鼻尖呼出长气,打鸟又恢复成无精打采的表情。慵懒地问着:“倒是你们,四处闲晃的,又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呀?”
  “没什么啦,”叹口气,略为失望的松半撑住下颚。“只是打算寻找奥丁的神器而已。”
  “啥!”双瞳突然闪出耀人的光芒,看在尼尼亚眼中只觉一阵不详。被勾起好奇心的男人正打算追问,却被锅、铲互敲的声音吸引住。他快速地撇过头。“吃饱再跟你们说,乖乖留在原地别动喔。”
  跳步离去的背影带着一股无形的雀跃,这让松感到好笑。他轻松地学着打鸟的姿势,大字形的躺在坡前,尼尼亚却摇了摇他。“喂,我们先走吧,好不好。喂~。”
  “多了一个可靠的同伴,为啥要放他鸽子。”
  “我……我跟了一个败类旅行已经很不幸了,为什么还要再多一个大陆级的蛆虫。我……我是造了什么孽呀!”知道号啕大哭在这得意笑着的男人面前没用,召唤士花了更多的时间来思考一些事情。暮地她发现了问题的症结点与解决一切的方法,转身逃跑!
  突然间她被人扑倒在地,吃了一脸的土。森森的呵气声传入她的耳中。“我的小尼尼亚呀!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掌握吗?”
  霎时内,召唤士宁可自己遭受生理上残酷的侵犯与伤害,也不愿接受这种精神打击。“神哪!救救我吧!”
  幕间:旅程即将展开了,一路上当然又是招募伙伴,打打坏人与怪物,顺便捡捡宝物的老掉牙情节。但是!但是带头的人是打鸟,或者说任何冒险加入这个名之为‘打鸟’的元素后,理所当然地会产生质变。他们为何出发?为谁出发?以及出发去哪?这些数不尽的疑问在阿丸笔下同样是理所当然的无解,因为带头的人是打鸟。总之敬请期待下一幕‘前进的方向:WEST!为什么?你管我那么多!’的发展。
  by 佛勒斯李·希哩呼噜丸
  第六幕 前进的方向:WEST!为什么?你管我那么多!
  道别了相聚已久的马戏班子,有人为瘟神的离去感到欣喜,但有更多人为打鸟的离去感到不舍。自马戏班头子的手中接过这些日子里,因他的付出而所该获得的报酬。尽管那数目在松的眼里比不上一颗悬赏中的魔兽头颅,但乐观的男人还是把那几枚银币收进囊里。
  在离开小村落的路上,打鸟总算问起了松的目的,与这些日子的生活。他难得认真地去听一个男人描述事情,也很快地抓到问题的重心。“所以,你们打算上哪找奥丁的神器?”
  “不知道。”松摇摇脑袋后,一手搭上闷闷不乐的召唤士肩上。“所以才把尼尼亚一起带出来。她是个召唤士,总会有办法的。”
  “真的吗?”偏过头看着已经失去希望,乃至于流露绝望眼神的召唤士,打鸟想听听她可能会有的线索。“尼尼亚,你知道奥丁的神器在哪里吗?”
  沮丧的召唤士摇摇头。
  “那奥丁的神器又是什么?仪式要如何进行?这些你知道吗?”
  还是摇摇头。
  “那你知道些什么?”
  烦人的问题与恼人的遭遇让歇斯底里边缘的女人爆发出来,她顿足尖吼:“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
  “哪松又为什么带着你出来?”打鸟看着两人不同的表情,有着一丝丝疑惑。松自是不在乎一切的模样,尼尼亚却像快气昏了。“他根本没有问过我晓不晓得,我是无辜的呀!为什么你们都要来烦我?”说到激动处,软弱的召唤士不禁低头啜泣。
  吹着口哨的无情男人──松看着打鸟不住哄着哭泣的女孩。在温柔的细语中,哄人的家伙尝试改变尼尼亚对现况的看法。前途并不是如此黯淡,环境也并非险恶,他只是要女孩静下心来回想有关奥丁的一切,就她所知。
  吸吸鼻子,抹去了鼻涕眼泪,尼尼亚才开始认真回忆有关这位远古大神的事迹。熟知神话的她挑出了所有和奥丁有关的片段,他是如何失去了一只眼睛,并被倒吊;他又是为了什么愤怒而离开宝座,将严冬带给大地;以及他又是如何回应召唤士一族的呼唤与请求。
  当单方面的发表告一段落,打鸟找出前后不对称的要点。“你刚刚说奥丁会回应你们的召唤,但每一回也仅限于投出一枪,或挥出一剑。”“对呀。”“枪是以生命树枝桠为干所铸成的,拥有的名字为钢隆尼尔。每一回投出,都必能命中目标。”“没错。”“哪剑呢?”
  在经过召唤士的确认后,打鸟提出了疑问:“每一次挥击必能一刀两断,它应该也拥有自己的名字与不俗的价值。”尼尼亚想了好一会儿,思考中的男人继续他自己的推论。“况且以奥丁的身分,他也不会像杰克那样吧,什么垃圾拿起来都用得笑眯眯,活像握住自己的老二。这把剑应该是独一无二的。”
  顺着言语的诱导,同样运作起脑子的尼尼亚也浮现了一点困惑。当然在那之前,她的耳朵也先自行过滤了些不重要,也不怎么‘雅听’的片段。大概抓住了打鸟问题的中心,随后的发言也证实了她的问题。“哪为什么神话中不曾听过他拿什么名剑?”
  “或许……”松插入了对话之中,说出打鸟与尼尼亚所导向的结论:“这把斩铁剑就是我要找的东西?”
  “那它在哪?”打鸟的第二个问题点明了一个事实,他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尽管推出了‘斩铁剑’这项器物,他们也无法保证那就是正确答案。
  “没关系。”乐观的男人放出激起希望的豪语。他看着两双充满期待的眼睛,遥指着西方。“我们朝西方前进。”
  “打鸟,你想起什么线索了吗?”尼尼亚面露红光,兴奋地问着。但她只是得到摇头的回应。“那你为什么说朝西方走?”
  “因为那是太阳落下的方向。”
  ……这算哪门子理由!召唤士还不及提出实质的抗议,就被狂笑的松紧紧挽住手臂。“咍哈哈哈!说得好,就朝西方前进吧。”在他心目中,打鸟天不怕地不怕的莽进特质深深吸引住他。虽然这一次的相遇多多少少让他有点失望,但无厘头的勇往直前还是激起他的赞赏。这才是他崇拜的男人。
  “不~!放开我!我自小家破人亡,经历了黑羊浩劫,还被卷入蠢天使的阴谋里头。这一切已经够倒楣了,为什么还得陪你们两个人型瘟疫旅行,我没有犯下任何罪过呀!”
  “你上辈子欠的,认了吧。尼·尼·亚·小·姐。”松不怀好意地笑着。
  幕间:第一站,见识一下不一样的男人吧。就好像色狼并不会整天挂着口水,一副饿狠狠的表情,他们还是会有不一样的时候。总不成在全是同性的环境里,他还能妄想着把看到的人生吞活剥。就算如此,他也应该叫变态,而不是单纯的色狼了。尽管这两个名词时常挂勾上关系。总之敬请期待下一幕‘首站──剑的归宿,或者说坟场’的发展。……但这一幕好像有点没意义……
  by 佛勒斯李·希哩呼噜丸
  第七幕 首站──剑的归宿,或者说坟场
  惨澹的愁云没有从召唤士头顶消散过,反而进化成为乌云。看来不久后,就能落下阵阵响雷了。
  漫无目的的旅程有些刺激的味道,这全肇因于麻烦制造者──松与麻烦扩大者──打鸟。挑衅着在旅途中可以看到的任何活物,从六岁的小孩到两个人高的魔兽,被牵连的召唤士只能无止尽的怨恨自己的命运。
  但在某个小镇中,打鸟却沉浸下一贯的骚动,连带着松也收敛了许多。赭红的屋瓦、灰白的矮墙与被马车辗过一回又一回的凹陷石板路面,这些都刺激着打鸟的记忆。他曾与六个好友来到这个小镇,尽管六人中已有两人不再属于这个世界。
  “打鸟,你在想什么?”松问着伫足于路中心,无视来往人群而独自沉思的男人。
  “我来过这里。”“嗯,所以?”对这无意义的怀念不是很有耐心的男人显得有些烦躁。
  “我大概能找到一些关于斩铁剑的线索。”
  这句话倒不是那么没意义了。松追着已经跑开的身影,四处探找的打鸟也正搜寻着过去的记忆。忽然间老旧的三进大宅抓住他的视线。有别于四周两层矮房的西式风格,这里有比较多的东方味。同样赭红的屋瓦,相同灰白的矮墙,却多了尖起的屋脊与镂空的小窗,对开的木门半掩着,将里头古怪的气息流出。即使这个小镇并非完全死寂,但在这间宅院旁仍是空无一人。
  打鸟想也不想地推开摇摇欲坠的木头门,越过早已采凹的门坎。“疯老头,你还活着吗?喂~”
  在不安中跟进的两人这时才看清楚了宅院内的状况。东方古风的庭院拥有着假山流水、老树石亭,这些是意料中的事情。不过意料之外的景象却吓坏了软弱的召唤士。每一处、每一处都插满了‘剑’,哪怕是奇形怪状的假山、池塘中的顽石、老树的枝干,又或是石亭石椅,都满布了生锈的剑、折弯的剑和到处是缺口缺角的剑。有些剑半露出刃部,有些剑直插入根部,有些剑仅是挂在其他突出的剑上。
  这诡异的景象都说明了此处的不寻常,不过松也有些理解为什么这里可能有斩铁剑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