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楚王殿下的送礼哲学
作者:君子六艺    更新:2024-12-03 07:33
  ()”你们几个在这蛐蛐啥呢?”——当楚王殿下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家臣们身边之时,意识到自己先前失言的王玄策忍不住虎躯一震:“殿下……臣就是有感而发……”
  “哼,有感而发我们是响马是吧?”楚王殿下一把夺过王玄策手里的鲫鱼汤,将其一饮而尽,随后又转而对张镇玄道:“镇玄,这次去高句丽,你得一直在本王身边,这是老天师交代的,本王得听啊……不过,镇玄,你知道孙思邈和王远知这两位道长如今在何处么?本王要报恩。”
  “殿下,这事儿您问我啊,这两位我熟!”——罡子见楚王殿下问起此二人,当即便抢先开口道:“孙道长一直在四方云游,但这王道长,如今却是在龙虎山上结庐修行。”
  “他俩有啥喜好?”楚王殿下对于孙思邈孙道长属于是敬佩有加,而另一位王道长,想来也是隐世高人——自己于情于理,都该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送上一份能让对方见自己心意的礼物,不然未免也太说不过去。
  “孙道长四处云游是为了治病救人,他应该需要大量的药材,至于王道长……”袁天罡想了想那老头儿从前没事儿就来自己的道观蹭吃蹭喝的行径……于是他抿了抿嘴道:“王道长喜欢珍馐美味。”
  “哦……”楚王殿下闻言点了点头:“这次去高句丽,先造反,再抢药材,至于珍馐美味……高句丽的厨子应该比不过我们大唐的厨子,那咱们到时候就看高句丽那边有啥飞禽走兽是鲜嫩味美的,带点回去?”
  “殿下……您可真是……两不耽误啊……”雄无双作为团队新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家主如此抽象的办事风格:合着您送给人家的礼物,还得去高句丽抢啊……
  “无双啊……你不懂,”楚王殿下闻言看了一眼雄无双:“两位道长只有知道了本王这礼物的来路,他们才会开心地将其收下——拿自己辛苦准备的东西送礼,那叫心诚,但是抢了敌人精心收藏的宝贝当礼物,那是既心诚,还有本事。”
  “殿下高见!”雄无双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学到了。
  “就你话多。”单天常虽然不知道雄无双此刻在想什么,但他觉得似乎不能让他再想下去了:“往后我们行事,还是要以家主和供奉大人,还有王兄弟的意见为准。”
  “……”单天常此番话音刚落,楚王殿下的虎痴——宇文擎当即颇为诧异地打量了这位新晋同僚一番:好家伙……这是冲老夫来了啊?
  瞧瞧,这话说得……多么妥帖……
  “我的意见就是一切听从楚王殿下的意见。”——面对单天常的示好,王玄策当即便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当然,我想镇玄兄也是一样。”
  “我没那么多心思。”张镇玄闻言笑了笑:“殿下说杀谁,我就杀谁。”
  “我就知道那天的鱼获不是意外……”楚王殿下闻言看了张镇玄一眼,随后将胳膊搭在王玄策的肩膀上:“玄策,你说是吧?”
  “啊……这……”王玄策这下可真就有些为难了。
  “算了算了,知道你小子怕事。”楚王殿下调侃完王玄策没,回头对身后那群已经人脑子打成狗脑子的一干兄弟道:“行了!差不多就得了!”
  随着楚王殿下的止战令下达,原本还闹成一团的长安响马瞬间便化作鸟兽散,其中有些心大的,甚至已经开始在四周寻找还能吃的饭菜——毕竟刚刚运动过了,这下又感到饿,也是正常。
  “宽哥儿……你为啥总在我被揍完以后才喊停啊……”先前被众人压在地上,此时才脱困的房遗爱虽然在众兄弟战力不俗,可是须知这打群架,尤其是罗圈架,最先倒霉的就是很能打的那批人。
  “你自己虎你能怨谁?”楚王殿下闻言撇撇嘴:“其他人打闹也就是意思意思,但你小子每次下手都没轻没重,所以你才会被最先围攻。”
  “这样吗……”房遗爱闻言挠了挠头:“可我爹之前老说我有勇有谋呢……”
  “房相说的话能信么?”楚王殿下发现房玄龄对自己的小儿子的偏爱还真是格外的多。
  “可我爹说宽哥儿你亦是身怀大才啊……”房遗爱闻言顿觉有些委屈。
  “房相看人真准!”——楚王殿下还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私底下得到房相如此夸赞:“遗爱啊,以后你没事多看看兵书,不懂的就来请教本王,本王保管将你——”
  "——宽哥儿,你先别急着忽悠房遗爱。”李怀仁此时找了一圈,发现还能吃的食物都被兄弟们给抢先拿走了,所以此时饿着肚子的他,感觉自己强得可怕:“我问你,你真打算把我们留在松州?那成,你只要敢这么干,我们也不闹,但是等你离开松州后,我们就领兵攻打吐蕃和吐谷浑去!”
  “呵呵……”楚王殿下闻言忍不住干笑两声:“怀仁,你小子是真欠揍是吧?”
  “宽哥儿,我们都知道,你此举是为了我们好。可是,我们都是将门子弟,将来注定是要上战场的。”眼见楚王殿下要发表,一旁的秦怀玉此时也站出来表达了自己的内线想法:“以前在宫中进学,我连书本都不愿意翻,可等回家以后,我能在家中的演武场待到天黑……因为我清楚,真正能让我安身立命的是什么!”
  “怪不得你小子以前上课老睡觉……”楚王殿下觉得自己破案了:“合着你是打算做个沙场莽夫是吧?”
  “宽哥儿,兵法我还是学的很认真的。”秦怀玉听闻楚王此言,当即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不喜欢文绉绉的经史子集而已,还有,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当初就属你在课堂上睡得最为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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