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到底是谁在外面败坏老子的名声?”
作者:我在夕阳下奔跑    更新:2024-12-02 16:49
  ()“夫人这是何意?”
  李牧皱了皱眉,感受到气海逐渐充盈,心里的大石头也随之落下。
  只是闻人以晴的做法,实在让李牧有些看不懂。
  “奴家看得出,殿下对小女有意,小女又…又对殿下十分依赖,所以…”
  「假话。」
  李牧握着铜板,摇了摇头道:
  “夫人误会了,令千金的真气是我封的,我二人之前有些磨擦,只是听她说她爹是天宗道首,我这才给她送回来,若无其他事,便告辞了。”
  “殿下!”闻人以晴咬了咬唇,似是有些迟疑。
  李牧也不着急,听到闻人以晴的喊声,也没再急着离开,站在原地,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良久,闻人以晴才像是做了艰难的决定,苦笑道:
  “殿下既知月儿她爹的身份,自是清楚,天宗其实并不安分。”
  “奴家,奴家不想小女卷到那些事里,还望殿下成全。”
  闻人以晴抬头看向李牧,憔悴的面容尽显凄婉,眼中透着浓浓的哀求。
  「这女人...」
  李牧知道闻人以晴这几句话都是发自肺腑,但…
  没有一句是有用的。
  那件事!
  到底是哪件事?
  李牧知道自己的道行,也就不拿捏那些没有的架子,直言道:
  “跟着我,不是反而陷的更深?尊夫的谋划里,难道没有我吗?”
  “谁输谁赢尚未可知,奴家更看好殿下!”
  「次奥!」
  李牧心中暗骂了一声。
  这句话的信息量可就太大了。
  李牧本以为他是别人谋划里的一环,现在看来,搞不好这谋划,就是专门针对自己的。
  「老子到底得罪谁了?」
  想到此处,李牧当即开口问道:
  “善阳到底在算计什么?”
  闻言,闻人以晴微微摇头,眸中隐隐有着泪光:
  “奴家与他情分已尽,他的事奴家并不清楚,只知此事凶险,且,且与世子有关。”
  「这么多信息点,你就不能分开说吗?」
  李牧用力握了握铜板。
  卦术给出的信息是,假话。
  但到底感情破裂是假话,还是闻人以晴不知实情是假话。
  总不能是和他有关那句是假话吧。
  “你,当真不知情?”李牧试探道。
  便见,闻人以晴看了眼还在熟睡闻人月,随即抿唇向李牧走来。
  行走间,素衣已然滑落至肩头。
  “殿下要怎么才能相信奴家?”
  「特么的,到底是谁在外面败坏老子的名声,怎么都来这一套。」
  听到这柔媚入骨的声音,李牧心里暗骂一声,赶忙转过身去,惊道:
  “夫人请自重!”
  李牧做梦都没想到,这句话竟有一天,能从他李某人的口中说出。
  就在这时,一只白玉柔夷,缓缓攀上李牧的肩头。
  李牧一惊,古荡真气,将闻人以晴的手摊开,转头怒道:
  “夫人若是再这般…”
  话说一半,却是戛然而止。
  身后的闻人以晴,衣衫整齐的端坐在软榻上,手上端着茶盏,微微抿了一口后,这才一脸笑意的看向李牧。
  “若是奴家继续挑逗殿下,殿下会如何?”
  闻人以晴的眼角带笑,看向李牧的目光似是带着欣赏。
  “自,自是对夫人不客气。”
  李牧的嘴角抽了抽,但还是配合的说道。
  他就算没这些老狐狸聪明,也能看出,方才闻人以晴是故意为之,或者说是试探。
  随即便听闻人以晴,咯咯咯的掩口轻笑道:
  “所以奴家才敢将宝押给殿下。”
  “殿下成长之快,让人厌舍,不贪权势,不惊美色,就连这魅术,也奈何不了殿下,奴家这次一定赢。”
  说话间,闻人以晴的目光,来回打量着李牧,似是对李牧十分满意。
  「原来是魅术,那之前在屋顶上…」
  李牧的眸子闪了闪,开口道:
  “那不知尊夫将宝压到了谁的身上?”
  “殿下不必再试探,奴家只知天宗的谋划,与入品有关,其余的,殿下问了也是白问。”
  闻人以晴摇了摇头,随即将手伸向脖颈,捏住红绳一拉,拽出一个白玉质地的瓷瓶,丢给李牧道:
  “奴家只是个妇道人家,殿下武功又高...还望殿下不要归罪。”
  李牧握住手中还带着余热的小瓶,扫了眼桌上的茶水,不由笑道:
  “无妨无妨。”
  「还以为你不会把解药拿出来。」
  李牧心中腹诽。
  这种纵横家特有的毒药,味道很浓,李牧早在苏雨薇那不知吃过不少。
  这种毒药,显然就不是给旁人准备的,更像是用来自尽的。
  李牧叩开小瓶,假意服了两枚解药,顺手就将小瓶揣入了怀中。
  看到闻人以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牧这才开口笑道:
  “所以夫人当真是想我带走令千金?”
  闻言,闻人以晴微微摇头,开口道:
  “待她真气恢复,奴家再让她去寻殿下,如今这般,只会给殿下添乱。”
  李牧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虽然这女人说的都是实话,但李牧却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果然,太聪明的女人,不招人喜欢,冬梅除外。
  看了眼睡的正香闻人月,转身出了屋子。
  良久。
  正一脸慈爱看着女儿睡颜的闻人以晴,眉头猛的蹙起,头也不太抬的低声怒道:
  “谁让你进老娘房间的,滚出去!”
  屋中,善阳一脸尴尬,想要靠近,犹豫片刻却还是立在了原地。
  “我来接青玄子回去。”
  “我呸!难听死了。要找什么玄什么子的,去别处找,老娘这里没有!”
  闻人以晴骂了一声,便想抱起闻人月离开。
  谁知,原本还静若处子的闻人月,感觉到有人靠近,立马像只小兔子一般,拼命蹬腿,口中含含糊糊的嚷着,不让人靠近。
  “死丫头,有了男人忘了娘。”
  闻人以晴口中嘟囔了一声,转身坐回原位,眸子瞪向善阳。
  “千歌,青…月儿她这般年纪,便已有一阶,何况她仅凭自己便悟出了《观》法,前途…”
  然而不等善阳说完,闻人以歌当即骂道:
  “前途个屁,一阶如何,入品又如何,我女儿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往后你再敢蛊惑她,老娘就和你拼了!”
  “千歌!”善阳低吼一声,随即深深吸了口气,语气平和道,
  “我知你心中怨我,但你既告知月儿我是她的生父,又没拦着她来找我,就说明…”
  “说明什么?她姓闻人!是我女儿,你想当她爹,可以,你娶了老娘,老娘立马让她改姓!”
  闻人以晴怒视着善阳,等待着他的答复。
  善阳皱了皱眉,沉吟半晌道:
  “你,你当真要让月儿跟着李牧,你可知月儿时常去后山寻找师弟,定是…”
  话未说完,便听闻人以晴冷笑一声:
  “她去找那善渊,你当真不知为何?”
  旋即抄起手边茶盏便向善阳泼去,口中愤愤道:
  “我女儿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你那师弟,长的和李大燕似的,要不是那身道袍,还以为是个屠户!”
  善阳袖袍一挥,在身前凝成一道真气屏障,挡住了泼来的茶水,语气也严肃了几分:
  “那也不能是李牧!”
  闻人以晴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穷道士和未来燕王,很难选吗?再瞧瞧那张俏脸,老娘见到都有些腿软。”
  “你…”
  …
  「原来是两口子吵架了。」
  远处,斜靠在树上听墙根的李牧,眸中神光溢彩。
  比起诚心投诚的闻人以晴,反而这种,让李牧的心思越发活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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