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作者:佚名    更新:2024-12-02 05:34
  ()不中,比他还要着急的是他家父。
  嫡长孙已死,他顶上。
  以后,他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不担心自己的前程问题。
  在所有人都无比紧张的时候,木建义始终全身绵软,提不起半点精神。
  努力一天,时间会过。
  摆烂一天,时间依旧会过。
  时间就是这么公平,不会为谁而留。
  眨眼之间,到了考试的时间。
  几乎没人不紧张。
  考上,不要说以后的仕途会好走不少。
  对个人而言,也是倍有面子的事。
  只要长得不太丑,该中状元的,还的会中状元,该是榜眼 的, 还是榜眼。
  木建义和所有的勋贵子弟一样,考不过就拼爹,拼祖父。
  他们是轻松上阵,眼中没有任何担忧之情。
  木建义的娘洛氏,帮他收拾好文房四宝、衣物、干粮和水囊。
  刻意叮嘱,“义儿,你一定要用心,为木家扬眉吐气。
  记住,你可是木家将来的希望。”
  木建义爱搭不理。
  木老夫人被人抬着,也要来送她的孙子进入考场。
  她的孙子随了相爷,自小会读书,旁系的孩子念十遍,才念会的。
  她的孙子两遍。
  旁系的孩子背七遍才完全记住,她的孙子最多两遍。
  打小,这些孩子就个顶个的聪明,霸气。
  看着木建义提着洛氏为他准备的一切。
  她的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她的孙子一定能为她考一个状元回来。
  她是他最坚定的支持者。
  参加考试的人,有来自北方,有来自南方。
  他们提着文房四福,吃食、厕纸,以及装大便用的无数个油纸袋。
  考试的房间呈U型状,三边是墙,一边对外。
  后面有一个坐板,中间有一大块板,类似课桌。
  三天两夜的考试之旅,半点都轻松。
  吃的、喝的,肯定是备足的。
  唯一的难点是上茅厕。
  不是说不能上厕所,能上,在几排考试单间后面,有一个厕所。
  关键是你每上一次厕所,监考官都要在你的试卷上盖上一个土黄色的印章。
  表示你上过茅厕。
  阅卷官员,还没看你的卷子前,已经知道你上过几次厕所。
  对你的印象,一下子降到冰点。
  考生有什么办法。
  答应是打破头也想不到办法。好一点是油纸包包着。
  放在一处。
  三天过后,整个考场堪比大型茅厕。
  哪哪都是臭味熏天。
  在那三天,他们恨不得自己一点都不拉。
  结果往往事与愿违。
  进到考场,木建义的位置是顶顶好的,位于出风口。
  风一吹,只有他的臭味影响到别人。
  别人的,不可能倒吹回去。
  除非遇到岭南的回南天,风走的不是寻常路。
  木建义自在地坐在被前辈们拉过一泡又一泡屎,清理干净的位置上。
  等待着考卷的发放。
  题目:论朝廷和地方权利的分配。
  我的天啊。
  那个穷酸书生没骗他。
  他的小心脏,有点承受不住。
  这叫啥,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木府倒霉了这么久,进来运转了吧!
  将整篇文章都背下来的他,下笔如有神。
  他默写的每个字,都是他用心记下来的。
  苍天不负苦心人。
  他的努力终于换来了回报。
  木建义压了压他上扬的嘴角,内心狂喜。
  他在磨时间,他不敢表现的太突出。
  他在草稿本上默出来,不敢改动里面的字。
  他还是知道里面的厉害,改动一个字,阅卷之人,有可能会发现不是一人所写。
  通过几个字, 对方可以看出两人的水平的不一样。
  第一天,他磨出来。
  在里面睡一晚,第二天,他将之誊抄到考卷上,提前上交。
  考官将之封抄 ,带着木建义一 起上交他的试卷,待本人确定签名之后,便可离开。
  木建义是本次考试, 所有考生之中,最早交卷的。
  一般的考生,几乎都是在监考官要他们上交。
  检查十次八次都不嫌多。
  他们检查的是卷子吗?
  明明是他们的锦绣前程。
  阅卷需要三天时间,在第五天放榜之时。
  木建义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榜上,还是第一名。
  国子监炸了,“一个考试永远徘徊在最后几名的差生,成为状元?”
  “你相信吗?”
  “不相信,不敢相信!”
  “哪一天,母猪会上树,我就相信木建业能考上状元。”
  这比见鬼的概率还要低吧。
  没人相信。
  你相信一个上课看画本子的人,能说出治国名言。还是经典的治国名言。
  天下学子的天,全塌了。
  大家怎么努力都考不过一个只看画本子的人?
  是现实学会了讽刺?
  是天下红雨?
  “有没有可能,他是作弊的,毕竟他的祖父可是丞相大人。”
  “可以,绝对可能,绝对有问题。”
  “没见过这么神的事。”
  全天下的学子,一致觉得木丞相弄权。
  国子监的学生知根知底,更加坚信木丞相对他的孙子大行方便之门。
  有疑问他们肯定要提出来。
  国子监的学子问国子监的夫子。
  国子监的夫子清楚木建义平时写的文章是什么水平?
  夫子们心里有底。
  正是因为有底,他们觉得木建义,一定是作弊。
  他们将木建义的情况,反映给国子监的祭酒。
  祭酒不会偏听偏信,他让夫子将木建义平时写的文章拿上来。
  夫子们将木建业上交了一部分给祭酒。
  祭酒翻看了一下木建义的文章。
  怎么说呢,自己小孙子写的文章,比他的水平高上不止一层?
  木建义的文章深度,不可能一下子拔升到天下所有学子的前头。
  这可为难住了他。
  祭酒只能把木建义的文章上交给怀安帝。
  怀安帝拜读木建业的文章。
  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快打出一个死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