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瞎捣蛋,出状况
作者:九重殿    更新:2024-12-01 19:19
  ()三名大臣落荒而逃,背影狼狈。
  纵使安弘寒残暴无情,但不可否认,他真是一个好皇帝,否则他不会这么尽心尽力治理风泽国。
  席惜之安慰似的拍打他的手背,软软的梅花形肉垫,轻轻触碰到安弘寒的皮肤。
  那肉垫又软又热,弹性非常好。安弘寒不顾小貂挣扎,逮住它的爪子,恶劣的戳戳某小貂软绵绵的肉垫。
  “别用那样的目光看朕,朕不需要安慰。”一人一貂玩的不亦乐乎,尽管那只小貂是被强迫的。
  “唧唧……”席惜之不断的挣扎着,想抽回爪子,她真是白当好人了。谁说好人有好报来着?不是瞎说吗?
  挣扎到最后没有力气,席惜之被某人抱回盘龙殿,然后送进小窝,盖好绸缎小棉被。
  席惜之每逢晚上睡觉,睡姿都是像人一样,四肢摊平着睡。所以那群宫女太监瞧见,都忍不住低声抽笑,就连万年冰山安弘寒,有时候嘴角也挂着忍俊不禁的弧度。
  席惜之没有在意他们的目光,小鼻子沿着棉被,一路嗅了嗅。一股浓重的药味,围绕在鼻子边,令它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因为小貂每日抹了药膏,直到第二日才会清洗。所以当它钻进小窝睡觉时,不免将身上的药膏味,蹭到了棉被上。
  如此一想,席惜之歪着小脑袋,目光朝龙床看去。安弘寒整日抱着它,不知道染上这股药膏味没?
  一定染上了,肯定是自己长期嗅着这股气味,没有闻出来。
  强忍着那股刺鼻的药膏味,席惜之辗转反侧的睡了一觉,第二日大清早,席惜之半眯着小眼睛,翻出温暖的被窝,跑到旁边放着的小碗前面蹲着。那个碗,是特意给它盛水用的,以便它每日口渴了,会自己去喝。
  迷迷糊糊伸出舌头舔了两下,砸砸嘴巴……怎么又是辛辣的味道?
  小貂顿时睁大眼,嗅嗅那碗‘水’,很大的酒味!
  鉴于前两次,没有喝多少滴酒,它就醉得不醒人事。这一次席惜之没敢多喝,只舔了一口,解决口干舌燥的问题。幸亏它的酒品一直很好,喝醉之后只是睡觉,没有到处发酒疯,否则,不知道会多丢脸。
  “唧唧……”席惜之朝着林恩喊了两声,小爪子指向那碗酒。似乎在说,你们搞错了,它要喝水,不是喝酒。
  林恩僵硬的抽了抽嘴角,半弯着身体,俯身道:“你难道忘记了?昨日陛下问你,是不是爱喝酒,你直点头。所以陛下吩咐过了,把你喝的东西,全换成陈年佳酿。”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砸中席惜之的头。
  她……何时说过这话?
  “唧唧……”席惜之疑惑的朝林恩叫。
  她又不是酒鬼,偶尔喝一次还好,若是天天喝,她岂不是要学弥勒佛,天天睡大觉?
  水……水……
  见林恩无动于衷,席惜之耍无赖似的在地上打滚。一会滚到左边,撞到墙停下,拐了个弯,然后又继续滚向右边,撞到花瓶……
  墙是固定的,任由席惜之撞,不会移动分毫。可是花瓶不一样,席惜之的小身板一撞过去,花瓶晃摇了几下,哐当一声,往后倒去。
  “啊!”几名宫女看见这一幕,吓得尖叫出声。
  林恩双眼突然睁得滚圆,目眦尽裂,急匆匆往那边跑。花瓶碎了倒是其次,万一砸到小貂,他们的脑袋又会面临生死考验。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还没活几日,就又要被这只小貂害死了。
  有一个人比林恩更快,几乎在花瓶倒地的那瞬间,安弘寒突然飞奔过来,掳起那只调皮的小貂。
  嘭……一米高的花瓶碎裂。
  一块碟子大小的碎片,溅起一米多高,划过安弘寒的手背。一滴鲜血落在白玉地板上,犹如一朵绚烂的花朵逐渐绽放。
  席惜之傻眼了,望着那抹鲜红,脑子失去了思考能力。
  “朕一刻不看着你,你就瞎捣蛋。”安弘寒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睡袍,胸前的衣襟半敞开,能够清楚的看见里面的胸肌。
  五官的线条刚毅,那双眼睛犀利得就像雄鹰,似乎能敏锐的洞察一切。
  小貂的视线,由地上那抹鲜红,渐渐移到安弘寒的手背。
  一条又长又深的伤口,盘踞其上,鲜血不断往外面流。
  席惜之爪子指着伤口,一双眼睛透着深深的自责,提醒他赶快止血。
  林恩吓得头发晕,跳脚喊道:“快去请太医!”
  宫女太监慌乱的往外面涌,林恩吩咐两名太监去打水。
  安弘寒冷着脸,用无奈的声音,叱喝小貂一句:“瞧你干的好事。”
  他听见林恩说话的声音,再联系他所说的内容,知道小貂肯定起床了。刚想起身看看小貂喝了那碗酒,会是什么反应,却出乎意外的看见惊险的一幕。
  来不及多想,他本能的奔过去,害怕花瓶砸到小貂。就它那副脆弱的小身板,这么大的花瓶砸下来,直接能够要了它的小命。
  席惜之也知道错了,而且安弘寒手背上的伤,还是败它所赐。卷缩着身子,水灵灵的眼眸望着安弘寒,似乎能够挤出水来。
  “快……快让开……太医到了。”
  三名穿着墨绿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提着药箱,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
  太监同时端来两盆热水,放在桌上。
  太医一看见安弘寒的伤口,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那条伤口,明显是利器所伤。据他们所知,陛下年幼的时候,一直在习武,武功绝顶的厉害,很多大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
  近几年来,更是没有人能够伤到他一根寒毛。
  “这伤口怎么回事?”太医小声询问林恩,如今天还未亮,瞧太监宫女的表情,不像有刺客来行刺。
  安弘寒皱了皱眉头,目光有意的转向大腿上趴着的小貂。
  席惜之更加无地自容了,别这么看她,行不行啊?越这么盯着她,她越觉得自责。
  林恩见陛下并没有生气,拍了拍担惊受怕的心脏,缓缓说道:“花瓶碎了,碎片刮出来的伤。”
  林恩没有告诉太医具体原因,只吩咐他们赶紧给陛下止血,万一伤口留疤,这可怎么办?
  虽说男人留疤,更加显有男子气概。但是安弘寒乃是一国之君,手背有这样一条疤,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三名太医在皇宫里做事多年,医术非常精湛,熟稔的先用清水处理好伤口,然后再给洒了金疮药,最后用白色纱布,为安弘寒包扎。
  席惜之一眼不眨的望着太医为安弘寒处理伤势,直到太医完工后,还望着安弘寒的手背发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