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总，那个小姑娘还是不肯承认。”
  “她不承认你就没办法了？”
  盛成业沉声，
  “像这种非法行医的人不抓起来教育一下，以后这种现象会越来越猖狂的，杀鸡儆猴的道理，你不明白吗？林警官。”
  林国安讪笑，即使没有面对着盛成业，但依旧姿势恭敬，微微佝偻着腰。
  “是是是，盛总说的是，这肯定是要教育的。”
  他顿了下，
  “不过，她就是一小姑娘，还在读书，和令郎应该就是打情骂俏吧，也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后果，要不……”
  “什么打情骂俏？！”
  他还没说完，盛成业厉喝道。
  “我儿子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林警官作为公职人员，这种没有核实过的话以后还是不要乱说了。”
  林国安一哽。
  “明白了，我以后一定注意。”
  “那个姑娘，你看着办就行，让她吃点苦头，才不会再来缠着我儿子。”
  电话那头盛成业腔调颇为无情。
  林国安在心里叹了口气，“我知道了，盛总。”
  电话挂断，他站在窗口抽了支烟才转身返回审讯室。
  砰。
  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视线。
  “顾宁昭同学，你如果还不实话实说的话，我只能按照规定让你在这待几天了。”
  林国安瞧着面前那张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有些不忍心。
  可盛总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想。
  顾宁昭眉眼间有些倦意。
  “我要说的都说了，你们查不到是你们没本事。”
  她垂着眼眸，指尖在小桌板上轻点。
  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半小时前，她坐上警车，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坐在她边上的一个警察立马斜眼看过来。
  顾宁昭漫不经心地抬眸，“我现在只是配合调查，不是嫌疑人，你们不能限制我的通讯自由吧。”
  警察没有出声，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Gu：777】
  【吃草的狐狸：？】
  【Gu：五年前你去A国玩时给我带回来的礼物你是不是还没给我？】
  远在大洋彼岸的灰金十三角基地里，白狐刚带着那群菜鸟们结束夜训，准备回房间洗洗睡就收到了七号看似莫名其妙的消息。
  她前两天刚刚创的微信号，和七号加上之后一直没聊过。
  创个华国的通讯号也是为了她在外面有的时候不方便上基地内网的时候联系用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A国……
  白狐蹙眉。
  五年前去A国的不是她，而是七号。
  也根本不是去玩的，而是去参加国际医学研讨会的。
  带回来的礼物……她根本就是空着手去空着手回来的，哪来的礼物？
  白狐眸光闪烁。
  硬要说带回来什么东西的话，就只有国际医学院院长给七号的资格证了！
  想到这，她立马给云雀打了个电话。
  “七号出事了，你去把她国际医学院给的资格证找出来，让华国那边可以查到。”
  云雀心一凌，立马翻身而起。
  “给我十分钟。”
  ……
  “什么叫我们查不到，你这个年级根本就考不了医师执业资格证，我们查都不用查。”
  顾宁昭扯了下嘴角。
  “你们连查都没查就想定我的罪，我是否可以认为是有人让你这么干的。”
  林国安眉心一跳。
  “你胡说什么！”
  “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顾宁昭轻嗤，
  “我只是合理猜测而已。”
  砰！
  林国安拍案而起，身体前倾，压迫感十足。
  “顾宁昭同学，你要是肯诚实地说，那一切都好商量。你这样一直拖延时间是指望着谁来救你？还是想玩什么花样吗？”
  “救我的人，”
  顾宁昭眯了眯眼睛，眸底划过冷光。
  “一直都只会是我自己。”
  林国安见她还是不肯松口，原本想好好教育她几句就放她回去，现在……
  “小王，你做完记录就把她关……”
  咚咚咚。
  审讯室的门陡然被敲响。
  有人开门而入。
  “林队。”
  “什么事？没看见我还在审案子吗？”
  他双手叉腰，神色有些烦躁。
  “林队，有人来了。”
  “我们这天天有人来，是迷路的狗还是喝醉的人？”
  “是……盛世集团的小盛总。”
  林国安愣住，“什么？”
  他匆匆夺门而出，连审讯室的门都忘了带上。
  顾宁昭转头往外看，正好看见出现在外面大厅里的盛熠，边上还站着高乾浩和敖风华。
  他是来救敖风华的吗？
  “小盛总，您怎么来了？”
  林国安以为是盛成业让盛熠过来看着他办事的。
  “您放心，盛总交代的事情我马上就办妥了，绝对不会让她影响到您……”
  “他交代你什么事情？”
  盛熠浓墨般的眼眸有一瞬间的猩红，不过很快就消失无踪。再看去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散漫不羁，但从深处透出彻骨的寒意来。
  林国安疑惑地眨眨眼睛。
  “不是盛总让您过来的吗？”
  “是我叫熠哥过来的，”
  高乾浩站出来，
  “警官，你们随便抓一个安分守己的好学生不太好吧。”
  林国安立马就明白他们是来为顾宁昭出头的。
  “我们不会随便抓人，顾宁昭她涉嫌非法行医，我们带她回队里也是要调查这件事情。”
  他解释道。
  “她没有医师执业资格证，就给小盛总你治病，属于非法行医，是违法行为。”
  “是吗？”
  盛熠轻描淡写地反问，
  “她没有医师执业资格证，但可能会有其他证，你们查了吗？”
  “其他证……这不用查，她这个年级是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
  盛熠目光一凝，
  “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从五年前起，他最不喜欢听见的就是‘不可能’这个词。
  所有人认为的不可能，现在已经变成了可能因为她，成了可能。
  “你们没有任何证据，仅凭着盛成业的一句话就断定她非法行医，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对于其他案子也是这么草率和随便？”
  他语气淡然，说得不急不缓。
  可在林国安听来，却仿佛是被枪顶着脑袋。
  这对父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子要对付的人，是儿子要保的人。
  那要让他怎么办？
  “小盛总，你误会了。我只是接到举报，正常进行调查而已。我现在马上就让技术科的同事去查，但如果没有查到顾宁昭有资格证，那我们也只能按规矩办事，这一点请您谅解。”
  “当然，”
  盛熠顺势坐下，单臂搁在说上，语气悠然。
  “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会阻碍公务。”
  有他的这句话，林国安就放心了。
  他立马让人去查顾宁昭的信息，很快技术科的同事拿着刚打印出来还热乎着的资料小跑着过来，神色是清晰可见的震惊。
  “林队，查到了，顾宁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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