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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尽深渊底部。
  方羽面带笑容，看着被万道始魔抓在手中的花颜。
  而此时的花颜，绝美的脸庞上出现了数道泪痕，双眸通红，楚楚可怜。
  尤其在看到方羽的笑脸后，花颜眸中的哀求之意就更加明显了。
  “你是不想救她？”万道始魔看向方羽，沉声问道。
  “不是不救，是得先确认一些事情。”方羽答道。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万道始魔，再度打量起花颜。
  说实话，无论是气息，还是面容和体型……眼前这个女人，都与他印象中的花颜一模一样，看不出丝毫的区别。
  唯一的不同点是……性格。
  在方羽的印象中，花颜绝非一个心狠手辣之辈，尤其在面对他的时候。
  另外，花颜在离开之前，跟方羽说过一番话，其中就提到了有关无尽领域的事情。
  而那个时候的花颜，是很真诚的。
  可来到无尽领域后所见到的花颜，除了面容和气息以外，根本感觉不到与之前是同一人。
  再好的演技，也不可能演出这样的效果。
  比如把方羽扔下无尽深渊这个举动……很显然是真的想要借万道始魔的手来除掉他。
  虽然不确定到底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方羽的直觉还是偏向于……眼前的花颜，与他之前认识的花颜，可能不是同一人。
  也许是同一人，不同的两个人格。又或者，如今的花颜正处于被某种力量控制的状态。
  总之，他确信以前的花颜真实存在……绝非伪装。
  而现在，就是搞清楚这个疑问的最好时机。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很想问你。”方羽微微眯眼，对脸色惨白的花颜开口问道，“你真的是花颜？”
  花颜咬着下唇，立即点头，娇躯颤抖。
  “可我觉得你不是。”方羽摇了摇头，说道，“以我对花颜的了解，她绝不会在我面前展露出如此柔弱的一面，毕竟……她总把自己当姐姐。”
  听闻此言，花颜眸中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就隐去。
  “方羽，之前所做的一切……非我本意，我是被逼的，对不起……”花颜带着哭腔说道。
  说实话，在接触过以往那个刚强的花颜之后……再面对眼前这个花颜，方羽感觉有点无所适从，非常古怪。
  “那好吧，你说几件在大天辰星与我之间发生的事情。”方羽说道。
  “我，我与你闯入死灵渊，之后发现法则之树……还有，我与你一同前往远际山脉，对抗二十四大族联军……”花颜一双美眸直直盯着方羽的眼睛，颤声答道，“我没有忘记这些事情……”
  这下，方羽眉头紧锁。
  花颜的回答非常流畅，完全看不出任何思索的痕迹。
  如果眼前的不是花颜，又或者是被控制的花颜，哪怕获取了记忆，也不可能回答得如此顺畅……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立即给我跪下！”
  这个时候，万道始魔失去了耐心，怒吼出声。
  同时，它已把花颜举到半空中，扼住花颜颈部的手，明显开始用力。
  “我还没……”方羽开口道。
  “闭嘴！”万道始魔寒声道，“不跪下，她就得死！”
  方羽看着花颜，又看向万道始魔，眼神犹豫。
  他不是在犹豫跪不跪……而是在犹豫，要不要出手救花颜。
  可就在这个时候，方羽左手指上隐匿的七彩戒指忽然显形，戒指之上的七彩宝石还闪过一道光芒。
  而后，一道声音在方羽的耳边响起。
  方羽脸色立即变了，猛然抬头看向前方的花颜。
  “给我滚！”万道始魔再次怒吼道。
  而被举在半空的花颜，此刻则是满脸哀求之色，双眸通红。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决定不救了，你把她杀了吧。”方羽耸了耸肩，往后退了几步。
  听到这句话，万道始魔明显愣了一下。
  而被它扼住颈部的花颜，更是娇躯一震。
  “……呵呵，这就是人族的诚信么？之前还说一定会救……”万道始魔发出讥讽的笑声。
  “激将法对我没用，你要杀就杀，别在那里放屁。”方羽干脆坐在一块碎裂的大石块上，一脸悠然自得。
  万道始魔死死盯着方羽，而后又看向手中的花颜，眼瞳中光芒闪烁。
  显然，它也还没下定决心，是否要把这个自己一手培育出来的后代给杀死。
  方羽眯眼看着眼前的场景，就如同在看戏一般。
  ……
  深渊之上。
  一道倩影迅速赶到洞窟之前，距离洞口只有一步之遥。
  “大人，你可不能也被拖拽下去啊！”后面的面具人焦急万分地喊道，“先前主上就是走得太近，然后……”
  女人站在洞窟之前，往下望去，只能看到无尽的黑暗。
  “大人！”
  面具人这次再也忍不住，快步往前走去，而后强行把女人往后拉拽，远离洞窟。
  绝美女人站在原地，呼吸有些急促。
  她的外貌，体型……与深渊之下的花颜，一模一样！
  这两女站在一起，根本看不出任何区别！
  使用戒指联系过方羽之后，花颜的心情已经平静不少。
  至少现在她可以确定，方羽是安全的。
  “大人，深渊底下的情况如何，我们暂时无法干涉。主上和您毕竟都是那位的直系后代，那位应该不会伤害主上……”面具人焦急地说道，“我们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情吧。”
  花颜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面具人，问道：“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两位圣魔大人的建议是，调动无尽领域所有大成天魔前往巨魔台支援……我们不惜一切，也要把洪天辰给杀死。”面具人语气急促地说道。
  “调动所有的大成天魔？”花颜俏脸生寒，转头看向巨魔台所在的方向。
  “大人，我们真的没有时间了，请您立即使用令牌，调动领域内的所有大成天魔吧，否则巨魔台那边就要……”面具人急得声音都在颤抖。
  花颜站在原地，黛眉紧蹙，思索起来。
  片刻后，她下定决定。
  “走吧，我与你前往巨魔台。”花颜开口道。
  “我们？大人，您……”面具人语气惊骇。
  “不要多言，既然她不在……那么，你们就得听从我的一切命令。”花颜冷冷地说道。
  听闻此言，面具人不敢再多言，只得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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