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童这番话终于让杨凡略显忐忑的小心脏安稳了下来。
  好像是真的没啥事了。
  在这一点上，叶童比杨凡预想中的似乎是大度了许多。
  张玉兰倒是挺淡定，当杨凡和叶童聊完出来的时候，她正和一个客人聊得火热。
  “凡子，快来，快来。”看到杨凡出来，张玉兰立马招手说道，“这位叔叔要买点儿……大叔，你要买什么来着？这药的名字，我真记不住，刚刚听完就忘了。”
  那是个看起来好像是商贩的四十来岁，身上穿着一身劳保服，腰间绑着一个小包。大多数摆摊的小商贩都习惯这么打扮，腰间这个小包装零钱方便一些。
  在城市里这种比较少见，但在农村常见的很。
  很多上了年纪的人不会用扫一扫支付，兜里一般揣的都是现金。
  “北柴胡和艾草。”大叔对杨凡说道，“我寻思着你这个地方应该能找到真的艾草，就过来试试，你要是方便卖就零卖我一些，我要的量也不算少。”
  “北柴胡没有，艾草倒是有，可以零售。”杨凡说道。
  自从百草阁开业之后，上他这儿来找药的人不只是这位大叔一个，隔三差五的就能遇到。有不少人认识药草，又或者是他们常用某一两样药，那个药长什么样子，有什么气味他们很清楚，上药房抓一看不对，最后就寻摸着到杨凡这种收药的地方上来了。
  药材里面滥竽充数，李鬼假扮李逵的事儿层不出穷，多的是。
  就这个艾草，药房里抓的相对还真一点。
  可现成的艾条几乎就没有一个对的，用茵陈假扮艾草那都还算是良心的，有些不知道在里面塞的是什么玩意。
  杨凡给那位大叔将艾草称了出来。
  这种生意主要不是每天都有，要不然杨凡还真挺喜欢的，左手进右手出，没有中间商赚差价，挣的全是自己的利润。
  那位大叔扛了一大包，足足十来斤离开了。
  “凡子，这人买这么多的艾草干什么？”张玉兰有些好奇。
  杨凡解释道：“艾草这个东西的用途比较广泛，不过主要还是艾灸。农村很多人会艾灸，哪儿不舒服了就给自己灸一灸，还有给牲口灸，用量其实还真不小。”
  “拿艾灸给牲口治病？”张玉兰问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很正常，牲口病了也得用药，用灸的可比请兽医划算多了。”杨凡笑道。
  张玉兰轻笑说道：“看样子是我孤陋寡闻了啊，真是白瞎在农村住这么久了。”
  说完，她悄默默的看了一眼后门的位置，低声对杨凡问道：“你嫂子刚刚是对你刑讯逼供呢？”
  杨凡竖了个大拇指，点了点头。
  刚刚那一幕，也就是没有受到什么皮肉之苦，但杨凡内心所承受的压力还真不弱于刑讯逼供，忐忑的他那颗小心脏一会儿在上面跳，一会儿都好像直接掉到气海里去了。
  “那……结果怎么样？”张玉兰悄声问道。
  “目前还算不错。”杨凡说道。
  张玉兰长长的奥了一声，忽然轻笑说道：“那意思是晚上我可以跟你一起睡了？”
  杨凡被吓了一跳，连忙低声说道：“这个肯定是不行的，你先稳着点，不能在这事上乱来，容易出人命事故。”
  他名义上的嫂子和小妈其实都是他的女人，张玉兰要是一激动跟他睡在一起，小妈和嫂子绝对会活撕了他的，这个风险绝对不能冒。
  “为什么？”张玉兰不解问道，“你嫂子都没意见了，就相当于是默认我是你的女人了嘛，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兰姐，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有一位女朋友。”杨凡幽幽说道。
  在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把卫娟给推出来了。
  张玉兰是知道卫娟，也知道卫娟跟杨凡之间有些事儿。
  还是也不知道她是刻意忽略，还是给忘记了，并没有提及。
  “卫娟现在在你家住呢？”张玉兰问道。
  杨凡点了点头。
  张玉兰顿时蔫了下来，“好吧，这确实需要避着点儿。”
  “凡子，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小问题，你跟你嫂子是不是也有些事呢？你放心，你就算说了，我也肯定不会乱说的。”
  杨凡顿感头大。
  女人的第九感难道真就恐怖到了这个地步吗？
  该怎么说？
  杨凡一时间犯了纠结。
  其实，趁着这个机会跟张玉兰把这件事挑明好像不是什么坏事，但他还是有些暂时还没想到的顾虑，他不知道坦白这件事有没有别的影响。
  张玉兰往杨凡身边靠了靠，仰头看了看杨凡，忽然笑了起来，“看来我大概知道答案了，凡子你真挺厉害哎，你嫂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都没有把我赶出去，你的本事超乎我的想象。”
  “我嫂子饶过了我这条狗命。”杨凡见张玉兰已经看出来了，索性也就老实坦白了。
  张玉兰轻声问道：“你嫂子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她在打电话。”杨凡说道。
  叶童正在和周文慧打电话，商量该怎么应对杨凡的这个麻烦。
  “你别瞒着我，你跟我说清楚点，我们才能集思广益，才能去解决问题。”张玉兰说道，“这样，我去跟你嫂子说一说，我看你嫂子那乖巧的模样，应该不是一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只要我态度好点儿，你嫂子应该能消消气。”
  “至于我们俩的关系到时候怎么处理，到时候再说。要是你嫂子只是表面上不计较，但实际上心里有很大的怨气，那或许我们就只能打地下战了，放弃暂时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找个其他的方式倒是可以。”
  “兰姐，这个真没必要，我嫂子应该是没生气，她确实是在打电话。”杨凡连忙说道。
  他担心张玉兰会越说越乱。
  现在的情况还是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没事，你相信我，我哄男人开心有一套，哄女人也不弱。”张玉兰不由分说，冲杨凡摆了摆手，就走进了院子里。
  杨凡觉得自己现在需要捋一捋思路了，不能在外部矛盾非常严峻的时候，再冒出一连串的内部问题来。
  嫂子这一关，只要张玉兰不再添油加醋，应该能过去。
  但嫂子知道，就距离小妈知道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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