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是后天，也就是这周末。
  “好的，这就给您安排。”
  “麻烦您签个字。”
  所有手续办完，出了殡仪馆。
  坐进车里，想了想，盛子婳拿起手机，给傅寒川发了条信息。
  【大哥，我把冉冉从警局接出来，送到殡仪馆了，手续办好了，火化日子定在了这周末。】
  没有多说别的，摁下了发送键。
  放下手机，闭上眼，往椅背上一靠。
  该做的，她都做了，大哥来不来……就看他的意思了。
  …
  傅氏。
  总裁室里，弥漫着股烟味。
  傅寒川坐在椅子上，手边手机响起，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子婳的信息。
  每个字，都像是根针，扎在他的眼帘上！
  读完了，手腕一翻，把手机扣在了桌面上。随手拉开抽屉，摸出支烟来点燃，猛吸了一大口。
  面前的桌上，烟灰缸里，烟头已然堆成了小山。
  傅寒川抽烟，但是没有瘾，可抽可不抽。
  自从昏迷多年后醒来，一直没怎么抽过，直到这次……白冉出事。
  他又把烟给捡了起来，一支接着一支，抽的比以往凶的多的多。
  不一时，云山雾罩。
  傅寒川指间夹着烟，半阖着眸，长长睫毛掩住了深沉的眼底。
  片刻后，拿起手机。
  拨了个号码：“祁肆，进来下。”
  挂了电话，没多会儿，祁肆进来了。
  “大少。”
  “嗯。”傅寒川颔首，“你去办件事……”
  “是，你吩咐。”
  …
  车上。
  车子进入市区。
  盛子婳看了眼车窗外，吩咐司机，“不回江溪路，去趟南城拘留所。”
  “去哪儿？”慕云回头看向她。
  “嗯。”盛子婳点头，“我想见一见方诺。”
  “是。”
  慕云没有多说，子婳去见方诺的用意，她大致能猜得到。
  到了南城拘留所，办了手续，盛子婳见到了方诺。
  “子婳？”
  见到盛子婳，方诺有些意外，“你来找我，是有事么？”
  “是。”
  盛子婳是带着目的来的，便直说了，“上次你告诉我，指使你的人，是姚茜凌……这话，你跟警方说了吗？”
  “……”
  方诺一滞，面色僵住，摇了摇头。
  “没有？”
  盛子婳诧异，“为什么？明明姚茜凌才是幕后主使啊。”
  望着方诺，急切的恳求道：“方诺！姚茜凌做了这么多坏事！却始终没有确凿的证据！你是很关键的人证……”
  “子婳姐……”
  面对着盛子婳殷切又焦灼的眼神，方诺为难的直摇头。“对不起，我……我不能……”
  盛子婳震惊，无法理解，“为什么？”
  她猜测，“是因为害怕吗？”
  害怕姚茜凌的打击报复？
  “你不用怕的！警方会保护人证！你要是不放心，陆家也会……”
  “不是！”
  方诺皱眉摇头，“子婳姐，不是的……我不是因为害怕。”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啊？”盛子婳不解，“你都能告诉我……”
  “子婳姐。”
  方诺低下头，不敢和她正视，“你别问了，我有我不得已的理由……我告诉你，是因为，你是个好人，但我……”
  深吸口气，为难却又坚定。
  “我不会指认姚茜凌，不会把她供出来的。”
  “？！”
  盛子婳语滞，疑惑又震惊。
  “对不起，子婳姐。”
  方诺道着歉，“我知道，你还是出事了，但是……”
  她站了起来，“我能帮你的，就是上次的提醒，至于其他的……对不起！”
  “方诺！”
  盛子婳着急，跟着站起身。
  可是，方诺已经转过身往里走，没有再回头。
  盛子婳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离开。
  慕云等在外面，见她出来，觑着她的脸色，猜到了，“方诺没答应？”
  “嗯。”
  盛子婳沉沉点头，低低喃喃：“到底为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方诺不肯，那么，就只剩下夏萌了。
  可是，夏萌……
  连方诺都不肯，更何况她？
  但不管怎么样，都要去试试。
  盛子婳看了眼慕云，吩咐：“去医院，我要见夏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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