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学别人养什么金丝雀
作者:一世从欢    更新:2024-11-23 01:56
  ()邢语柔怯怯地眨一下眼睛。
  “二嫂……”
  “悠悠?语柔?”邢政屿和邢父同时过来,邢父看裴悠悠的神色略沉。
  邢政屿走过去,率先和邢语柔解释:“语柔,刚刚你二嫂语气重了,哥和你道歉,不过悠悠也不是故意,她指定是让什么事气到才会这样,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好朋友之间说说闹闹也正常。”
  裴悠悠接到老公的眼神,猛然回神,她是裴家掌上明珠,邢语柔是邢家掌上明珠,现在她身在邢家,不仅不能得罪邢语柔,还得拉拢。
  她也不傻。
  心领神会过去挽上邢语柔的手,“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是邢彦诏真的太凶了,哪有那么骂女生的,一点肚量都没有。”
  “你别生气啦,过两天我陪你去看心心念念的音乐剧,怎么样?”
  邢语柔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也不怎么记仇,只要好好和她道歉,她一般都是原谅的。
  何况二嫂会陪她去看音乐剧!
  “没事啦。”
  邢语柔一笑,事情自然揭过去。
  邢政屿和裴悠悠接着出门。
  一出去,裴悠悠旧事重提。
  “政屿哥,我们真的不能搬出去自己住吗?”她真是受够早起的规定,要处处提防邢彦诏这个暴躁狂,还要顾着邢语柔这个千金小姐。
  真是够够的。
  她哪受过这个气。
  邢政屿一闪而过的阴鸷,眨眼间又是温柔的笑,“悠悠能告诉我刚刚发生什么了吗?”
  “还不是骆槐和邢彦诏!骆槐故意跟我戴同款首饰,还叫邢彦诏侮辱我!说我嫉妒,因为你没给我买。”
  “政屿哥,我之前看中一套,你买给我,不叫他们看扁!”裴悠悠挽上他的胳膊,脑袋亲昵地蹭蹭,她在家里就是这么和爸妈哥哥撒娇的。
  一撒娇,要什么有什么。
  邢政屿点头:“当然,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裴悠悠踮脚亲他一口。
  政屿哥果然跟爸妈哥哥一样爱她!
  邢政屿当即打电话叫助理去买,刷他的卡。
  他当初让邢彦诏激了一把,说不再用父母给的卡,现在让裴悠悠这么一划拉,是小钱,倒也止不住小钱如流水。
  以后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财心思哄人高兴。
  无底洞一个。
  若是真的离开邢家,将会没权势没地位,连使鬼推磨的没钱都会没有。
  林家?他不可能回去。
  邢氏,势在必得。
  ……
  车上。
  骆槐系好安全带,侧头看向驾驶座的男人,“你刚刚不帮我也没事的,不理会,一会儿就过去了。”
  “那不行。”邢彦诏目视前方,导航最近的婚姻登记处,“我的字典里没忍这个字,忍一分对方得寸进尺,忍两分对方在你头上拉屎。”
  话糙理不糙。
  骆槐没说话。
  车子缓缓驶去。
  “忍,是从前,现在不用。”邢彦诏侧头看她一眼,“不是告诉过你别太乖,裴悠悠骂你,你只管骂回去,骂不动就让开,我出面就行。”
  其实他以前也不会骂人。
  看老太太骂多了自然就会,尤其是旷野那混小子小时候是个让人骂一天也憋不出半个屁的怂货,他只好出面。
  刚开始骂赢同龄的小孩,但骂不过街坊大妈。
  他输人也不输阵势。
  一来二去就会了。
  他学习成绩不好,但在语言方面,还有点天赋。
  “只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骆槐说,“反而浪费口水。”
  “能让对方也不舒服就不叫浪费,什么逞一时嘴皮子,骂到对方痛处我就高兴。”邢彦诏挑眉,“及时行乐。”
  及时行乐?
  骆槐还是头一次听到及时行乐还能这么解释,倏地轻笑一声。
  她哪怕笑,都是轻轻的,也会露出洁白的牙齿,却一点不夸张。
  阳光照在她的身上,笑容更加灿烂。
  她连头发丝都在发光。
  邢彦诏余光瞟见,稍有愣神,继续凝神开车。
  车子停在婚姻登记处门口,骆槐的手摸了摸挎包,手心微微出汗。
  里边是她的户口本。
  虽然裴家收养,她一直是独立户口本。
  说收养,不如说借住。
  邢彦诏从外套口袋里翻找,也掏出个户口本。
  玻璃门窗里,裴悠悠靠在邢政屿身上,手里捏着登记照,不知道说着什么。
  几乎来登记的新人都相互依偎,要么牵手说笑。
  大概只有骆槐和邢彦诏瞧着不像一对,更不像已经办酒的夫妻,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半米距离,直直朝着登记处的大门走去,谁也没看谁。
  邢彦诏推开门,手机振动。
  他让骆槐先进去,自己接起电话。
  “哥,老太太晕过去了,我正往医院送,你快点!”
  邢彦诏脸色一变,看向门里骆槐拘谨的背影,走进去说:“我有急事,今天先不领了。”
  他把车钥匙放到骆槐手里,转身出门,打车就走。
  骆槐怔怔站在原地。
  大厅里所有人都边她看过来。
  有人嘀咕。
  “男方逃了?”
  “不领了?怎么就把人丢在这里?”
  邢政屿和裴悠悠听到动静转头,发现大家议论的人是骆槐,又不见邢彦诏。
  裴悠悠笑了。
  她走过去,势必要扳回一局。
  “邢彦诏呢?听说跑了,就这么不愿和你领证啊?怎么能这样,酒席办了,不是不领证就能不承认的。”
  婚姻登记处当众把人抛下,跟逃婚有什么区别。
  骆槐一个小姑娘,也是要脸的。
  尤其是让裴悠悠这么一说,婚礼都办了,领证却逃,足以见对方的厌恶。
  看骆槐的眼神有嘲讽,也有怜悯。
  骆槐稍加镇定,说:“他有急事。”
  “什么急事啊,把老婆丢下。”裴悠悠胡乱猜测,“外头的女人出事了?”
  骆槐想起昨晚邢彦诏所言,目光坚定:“不是。”
  “这件事确实大哥做得不对。”邢政屿过来安慰,“大嫂你也别放在心上,不如大嫂等我们领完证一块回去?”
  裴悠悠眼睛一亮:“是啊。”
  她要让骆槐好好看看她过得多好,让骆槐跟在裴家一样只能嫉妒红眼。
  骆槐微笑:“我先回去了。”
  她还是学不会邢彦诏的“及时行乐”。
  人一出门,裴悠悠笑得腰都弯了,“要是邢彦诏一直不愿意领证才好呢,骆槐就是个没人要的。”
  邢政屿莞尔:“是啊。”
  不领证才好。
  他们晚一天领证,邢彦诏就晚一天进邢氏,给他争取时间。
  一旁的裴悠悠拿出手机,喜不自胜念叨:“我要把这件事分享出去,叫大家都开心点。”
  邢政屿凝着裴悠悠的动作,缓缓勾唇,心生一计。
  不出半个小时,邢家大少爷在婚姻登记处抛弃妻子而逃的消息被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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