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结婚和演戏
作者:贪吃獾    更新:2024-11-22 06:08
  ()下午四点多,陈建国哼着歌进来,看到陈莉、张海杏坐在一起,还听了一遍小丫头敲击的“东方红”第一段曲子。
  东方红从1944年初现,到1945年的定格与传唱,其间数易其词。
  在这个年代,是大多数学生必须学的歌曲之一。
  “二叔,好听吗?”
  弹完后,陈莉仰着脖子看着陈建国。
  陈建国不好打击小侄女的音乐积极性,尽量用十分真实的语言点评道。
  “这首歌很红!”
  “大锅,你觉得呢?”
  陈锋点头道:“这首歌很硬!”
  这首不咋地的曲子,歌词可不是硬的很!
  小丫头越发高兴,积极地看向张海杏。
  张海杏一时间找不到词汇表扬,只好顺嘴就来。
  “额,这首歌很红很硬!”
  小丫头觉得这个评价好像不是很对,但又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总之,她很高兴!
  陈建国、陈锋叔侄一起翻白眼。
  你这文化水平,似乎有待提高啊!
  老爷子正在书房泡茶,今年过年一些在外地的亲友给他寄来了不少好东西,其中就有一包龙井。
  四九城的邮局今年初六就上班了。
  今天邮递员送来取件单,让他们家去取邮件,下午周清特意去了一趟,取回来这包茶叶。
  听到三个人的点评,默默看了他们一眼。
  又看向高兴不已的小丫头。
  摇摇头。
  很有调性的拿着乌龙茶壶,在几个小杯子上倒上七分。
  “你们喝茶不,上等的龙井茶。”
  陈建国坐下来,笑着说道:“爹,你知道我的,我只爱喝好酒。”
  陈锋伸手抓一把花生米,送进嘴里几颗,说道:“爷爷,你知道我的,我只爱喝水。”
  陈莉跑过来,学着大锅的话,大声道:“爷爷,你知道我的,我只爱汽水。”
  老爷子拿着茶壶的手有些僵硬了!
  这一个个不给面子啊!
  白瞎了他研究一个小时的泡茶技艺!
  还是张海杏给面子,起身过去接了一杯茶水。
  “谢谢老爷子。”
  “不用谢,慢点,有点烫。”
  老爷子瞪了三个不孝子孙一眼,吹了吹茶杯的热气,感觉还是有点烫,又放下了。
  他其实也不爱喝茶。
  哪有二锅头好!
  只不过从小就羡慕读书人,觉得泡茶最能提高逼格。
  “对了,建国,你今天怎么这早下班?”
  陈建国扫视一圈,昂首挺胸,十分淡定地说道:“有好事,天大的好事。”
  陈莉激动道:“二叔,要吃肉吗?”
  “嗨,你怎么就老想这种事?”陈建国一口气差点被小侄女给打没了。
  小吃货眼睛有些迷茫。
  不吃肉,那算什么好事?
  陈锋摸着下巴问道:“二叔,莫非你又要升官了?”
  陈建国撇撇嘴道:“你欧阳叔叔还没壮烈呢!”
  老爷子低下头,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陈建国赶紧说道:“爹,我向晓娥求婚了,她答应了,她昨晚问了她父母,她父母也同意了。”
  老爷子先一惊,然后暴跳如雷!
  “她父母都同意了,你才来问我?”
  “小锋,拿棍子来,最粗的拿一根,我今天要打死这个不孝儿!”
  额,老爷子,你不会说真的吧?
  陈锋还在发愣。
  陈莉就已经飞跑去找家里最粗的棍子了。
  陈建国看了看老爷子,不像是假的。
  难道真得生气了?
  想想,自己的确干得不地道。
  老爷子是传统大家长类型的人物,对自己这种没有经过咨询,就自作主张,大概、可能,或许真的动怒了。
  老爷子对娄晓娥是存在忧虑的,倒不是说面相问题。
  实际上他们这辈人信命,但不会全信。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有些事根本还是在于人自己的选择。
  要是完全信命,那还挣扎个啥!
  “爷爷,我找到最粗的棍子了!”
  陈莉得意地拖着一根比她手臂还粗的扁担过来,十分热情地送给老爷子。
  陈锋疑惑看向小丫头,二叔这些天没有逗哭她吧?
  他不知道,陈建国的确没有逗哭她,但拿走了好多她的小零食。
  老爷子拿起扁担就对着陈建国抡去,那刮动的风声都在作响,这要是被打中了,陈建国估计要请病假了。
  不过陈建国又不傻,他可不是陈昊会乖乖趴下来挨揍。
  哪里愿意白白受这一扁担,吓得立刻闪身就逃。
  “给我站住!”
  “爹,你先放下扁担!”
  “不孝子孙,我今天不打死你,怎么对得起祖宗!”
  “爹,你打死我了,才是对不起祖宗!”
  “啊啊!”
  老爷子气得腿脚麻利的追,陈建国使劲的跑,从93号大院跑到了巷子,一个追着骂,一个跑着劝。
  不一会儿,整个南锣鼓巷在家里的人,都跑出来看戏了。
  老太太、周清跑出来询问怎么回事,张海杏留在大院子解释。
  陈锋抱着陈莉,跟在后面。
  “哎呦,老爷子,您这是干嘛啊,大过年的。”
  “你们都给我抓住这个不孝子,我要打死他!”
  谁敢抓陈建国啊!
  一个个嬉笑着站在门边,看着这对父子继续闹。
  “小锋,这是怎么了,你二叔干了什么,让老爷子这么生气?”
  郭春花从供销社里出来,送给陈莉一颗软糖。
  一群吃瓜群众立即竖起耳朵。
  陈锋叹口气,哪里看不懂老爷子在和陈建国演戏,配合着说道:“我二叔非要娶娄晓娥为妻,非她不娶,如果我爷爷不同意,他就断绝父子关系。”
  “啊?”
  一群人十分惊讶,但眼神里却是异常地兴奋与高兴。
  郭春花张着嘴,犹豫半天,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一方面是虔诚的爱情,一方面是家门不幸,怎么做都有些不对。
  “爱情让人疯狂啊,建国是东城分局最年轻的副科长,这要是娶了资本家的女儿,以后怕是没有前途了,老爷子也是为了他好,他怎么想不通呢?”
  “年轻人嘛,都把爱情当成了一切,连家人都不顾,等过几年就会知道,什么爱啊,什么情啊,哪里有家里人重要。”
  一群吃瓜群众吃得飞起,恨不得老爷子追上陈建国,狠狠把他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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