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小精灵懵懂地点点头。
  又看了一眼扈南歌，然后摸着下巴想，它其实也有过这种时候啦。
  在上个世界，看到大魔女对多洛莉丝那么好，它心里也有一点点小失落。
  毛薇的话，也会担心大魔女的存在，让自己在苏濑柔那儿受到冷落了吧。
  嗯，也不能说冷落，只能说没有以前那么不可或缺。
  当领会到这一层，小精灵也就不怪毛薇了。有这种心理，也是人之常情。
  “那你对毛薇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扈南歌甚是不在意地问。
  “她对你的好感度下降了啊，而且一直抱持着这种心理，你在女神那儿刷的好感度越多，她就越讨厌你欸~”
  扈南歌忽而笑了，笑得有点妖异。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当露出这种奇特的笑时，竟变得光彩动人又神秘起来。
  小精灵都被晃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那张脸还是原来那样普通，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仿佛刚才那一眼只是她的错觉。
  “我说小蠢货，你只会直线思考，脑筋都不会稍稍拐下弯吗？”
  小精灵耷拉下小脸，“这是又在说我笨的意思哦。”
  “你说呢？”
  扈南歌说着伸出手，“三瓶上好的仙酿，我就再指教指教你，保证你物超所值。”
  这一次小精灵在挣扎了五秒钟后，毛毛的小手掌上便出现了三瓶仙酿，郁闷却也算乖巧地放在了扈南歌的手心。
  后者难得卡壳了一下。
  “这次这么痛快？”
  小精灵一脸沉痛，然后才道出了缘由。
  “算了，每次你跟我开口后，不管我怎么坚持，最后总是会被你得逞。我干脆也不废话了，直接给东西吧。”
  “……”扈南歌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审视这小蠢货了，它以前没这种觉悟啊。
  早知道就该说五瓶仙酿的。
  小蠢货的底线还是可以再狠狠突破一下。
  扈南歌在心里面琢磨着。
  “而且你说要指教我，我哪怕嘴硬，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想知道我的问题出在了哪里。”
  所以小精灵干脆就直接点，不傲娇了，也不给大魔女一次次欺压戏弄它的机会！
  哼！在女魔头底下艰难生存这些年，它也是有些长进的。别的不说，屈服的姿势一定是更标准更迅速更游刃有余了。
  “好吧，看在小蠢货你这次这么懂事，我就给你好好分析分析。”
  小精灵点头。
  “这第一。”扈南歌伸出一根手指，“我虽然愿意宠爱全天下的菇凉，但不可能每一个都一视同仁，每个时间段都要有侧重，将能拿下的先拿下，再去想其她，能不能理解？”
  “嗯嗯，这个我懂。”
  “苏濑柔是这个世界的女主，现在对我好感也更高，我干嘛要舍近求远舍易求难，先去烦恼一个对我怀有敌意的人？”
  “有道理，其实大魔女，你可以专注于苏濑柔的，不用管其她人。”小精灵还是不喜欢她原先那副论调，纯粹就大渣男口吻。
  “不要，真男人说到就要做到，我要对许许多多妹纸好，想对谁好就对谁好。”
  真任性啊。
  “哼，就算要做备胎，我也要做最牛的那个。当一个妹纸的备胎有点惨，当几十个妹纸的备胎那是绝世大苦逼，但如果我有一种当全天下妹纸备胎的气魄，那我就是王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扈南歌说着自己还大笑了起来。
  不是原来那种变态的笑，声音更豪放表情更魔性，小精灵讪讪地转过脸。
  它倒是有些怀念大魔女从前的笑容了，那只是变态了些，这个……接受不来啊。
  “嗯？备胎？不是渣男海王吗？”小精灵却猛然意识到。
  “当什么海王？当备胎挺好。”扈南歌不喜欢欠妹纸感情债，与其等着小姑凉们一个个泪眼婆娑指责她是个坏男人，还不如安分做个备胎，她们不要了就把他踢开，他也乐得去围绕别的妹纸转。
  挺好挺好，完美完美。
  当小精灵获知了扈南歌真正想法后，过往认知都有一种被颠覆的感觉。
  这世上还真有人当备胎当得这么欢欢喜喜？还什么有一种当全天下妹纸备胎的气魄，那我就是王者！
  打几个雷，将这种妖孽劈了吧。
  好吧，对面是大魔女，这样的变态有什么想法都不奇怪。
  小精灵再一次用这种理由说服自己要镇静。
  “那第二呢？”
  “第二，你知道菇凉的心思可是很复杂很善变的。我有时候待她们再好，只要有一件事伤了她们的心，或者仅仅是对别的菇凉更好一些，那我可能就是个坏蛋。”
  “就是吃醋的意思？”
  “感情中的老好人很讨厌，但其实也挺吃亏的。讨厌都能理解，菇凉们都想要独一无二么。但我为什么说吃亏呢？因为他们也真切付出过，对许多妹纸都好，可只要知道他对谁都这样，那菇凉们又可以同一时间将他的好不当回事，心安理得地将他甩到一边。这种做法当然没错，女孩子遇到这种男人确实要闪远点。做朋友行，对象就很让人不放心了。”
  小精灵也慢慢跟上扈南歌的思路了。
  “这还要分情况吧，有些人就是人好、心地善良，对每一个人都好，对菇凉们特别有怜香惜玉之心。还有一些纯粹是在养鱼，是见谁都撩，那就不值得同情。”
  “没错。”
  “那你属于哪一种？”
  “我当然两种都不属于了。”
  “……咳咳，好吧，也是。”
  “而我需要做的就是这种老好人，但又不是被动的老好人，我要主导权全部抓在我的手中。”
  “PUA？！”
  小精灵立即想到了这个词。
  “滚蛋！这种恶心的玩意儿我还不屑为之，别学到了一个词就滥用。”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又不要菇凉们的身体和金钱，也不要她们的爱情，更不打算伤害欺骗她们，就让她们对我有好感一点，这很过分吗？”
  “靠！这还不是欺骗！”小精灵愤怒。
  “我对她们好，她们对我有好感这也过分？”扈南歌无辜脸，“等她们身边有了更好的男人，一脚将我踹开，我都保证不纠缠，这样的备胎上哪儿找！”
  “……”谢谢，但像我这种清新脱俗的女孩子，从来不需要备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