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
  方岩带着冉秋叶去了趟故宫。
  未来的故宫可谓人山人海，到处都是人从众。
  而现在的故宫还只有稀疏的少量游客，里面的建筑都没有得到妥善的修缮，砖缝、房檐、墙角还立着很多枯草，呈现出斑驳败旧的样子。
  对故宫进行大规模修缮，约莫是九十年代左右。
  门票不算贵，也就是两毛。
  冉秋叶是四九城长大的孩子，再加上父亲是做生意的，小时候过的还是挺滋润的，去过故宫好几次。
  后来解放，家里的日子就不行了。
  打击走资派等时期，让他们家过得小心谨慎，日子也跟普通人差不多。
  冉秋叶对故宫了解颇深，给方岩充当导游，介绍眼前这些古建筑的前世今生。
  两人在故宫里转了近一个小时，意犹未尽。
  “秋叶，我们拍张照吧。”
  离开前，方岩看到广场有拍照的摄影师，连忙拉住冉秋叶。
  冉秋叶摇了摇头，“拍照很贵的。”
  冉秋叶不想让方岩再破费。
  “难得来一次，贵就贵点了。”
  方岩拉着冉秋叶找到那个摄影师，让他给他俩拍张合影。
  摄影师还是很专业的，对艺术充满追求，没有随随便便给他们拍一张。
  他带着两人在故宫里，寻找合适的背景。
  最终选择太和殿。
  “两位靠近些，对，站在栏杆边。”
  摄影师举着相机，一边对焦，一边指挥着两人站位。
  就在他准备按下快门时，摄影师忽然抬起头，朝冉秋叶笑道：“这位女同志，你挽住男同志的手臂，亲密些，表情自然些。”
  “好。”
  冉秋叶羞涩地点了点头。
  她挽住方岩的手臂，将身子主动靠了上来，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
  方岩则是站得笔直，如同雕像一样。
  “好，就这样，保持不动。”
  摄像师对他的安排格外满意，数了一二三，给两人拍下了一张照片。
  对方岩来说。
  这可能是众多照片里很普通的一张。
  但对冉秋叶来说。
  这张照片。
  将是她未来面对黑暗的无尽侵袭，能够坚持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拍好照。
  方岩带冉秋叶又去百货商场闲逛。
  冉秋叶是只逛不买。
  方岩觉得不能白来一趟，于是就买了两盒点心，津门麻花和黄油夹心酥。
  两人逛了一天，去了很多地方。
  吃过晚饭后。
  方岩送冉秋叶回家，并把那两盒点心给了她。
  “这怎么好意思？”
  冉秋叶连忙推却。
  今天逛了一天，都是方岩在花钱。
  她唯一的贡献，就是上午钓的鱼充当中午饭费了。
  “本来就是给你买的，拿着吧。”
  方岩笑着把点心放到冉秋叶手里，说道：“棒梗学费的事你就别担心了，我保证三天内，让贾张氏掏钱给他缴上去。”
  冉秋叶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快上去吧。”
  方岩向冉秋叶摆了摆手。
  “再见。”
  冉秋叶拎着两盒点心，转身上楼去了。
  黑漆漆的楼洞。
  冉秋叶娇小的身影缓缓走进去。
  仿佛下一刻。
  她就会被黑暗所吞噬一样。
  “秋叶！”
  方岩忽然唤了声。
  冉秋叶连忙停下，转身看过来，“方岩，怎么了？”
  方岩愣了下，随即笑道：“没事，上去吧。”
  “好。”
  冉秋叶点了点头，上楼去了。
  方岩在楼下站了七八分钟，直至看到冉秋叶出现在家里的窗口，手伸出窗口向他挥舞，这才骑上自行车回四合院。
  晚上七点回到四合院。
  这个时间点还早，大门还没有插，最早也是八点半以后插门。
  方岩搬着自行车进院，见到在水池旁洗碗的秦淮茹。
  秦淮茹见方岩过来，急忙低下头。
  “秦姐，洗碗呢？”
  方岩走过去，说了句废话。
  “哦……”
  秦淮茹神色有些慌张，不自然地应了声。
  在经过秦淮茹身边时，方岩按了下自行车的响铃。
  响了三下。
  饶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秦淮茹听到这个暗示，身子忽地一震，然后端着碗筷匆匆跑回屋了。
  看着秦淮茹跑开的样子，方岩笑了笑。
  西游记里，菩提祖师敲孙悟空三下，三更传道。
  今天他方岩响铃秦淮茹三声，半夜授经。
  异曲同工。
  “方岩，你今天去干嘛了，这么晚才回来？”
  何雨水拿着脸盆出来接水，刚好见方岩推着自行车进院，好奇问道。
  方岩笑道：“瞎逛呗。”
  “你不是跟三大爷去钓鱼了吗？”
  何雨水把脸盆放到水池，一脸兴奋的道：“你不知道，三大爷这次可厉害了，钓回来一条二斤重的大鲫鱼，绕着整个四合院走了好几圈呢。”
  “中午饭他们家吃的就是炖鱼，鱼刺都没舍得扔，说是要捣烂当花肥。”
  方岩笑而不语。
  这个阎埠贵可真是太精明了，一点都不浪费。
  “雨水，你忙着吧，我回屋了。”
  方岩摆了摆手，推着自行车到自家房檐下。
  开门拉灯，走到桌前，拿起暖水壶倒了杯水喝。
  暖水壶质量还不错。
  早上装了一壶开水，过了十多小时，还热乎着。
  休息片刻，他拿着脸盆出来洗漱。
  刚到水池旁，就听到贾张氏刺耳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棒梗的学费爱缴不缴，反正老婆子我没钱。”
  “不缴就别上学了，这学又不是非上不可。”
  “后院刘海中还是初小文化，也没耽误人家成院里二大爷，当厂里的高级工人啊！”
  贾张氏是宁肯棒梗不上这个学，也不肯把她的私房钱拿出来。
  秦淮茹有气无力的道：“婆婆，时代不一样了，现在的初小和二大爷那会儿初小没得比。”
  秦淮茹的见识还是很厉害的。
  知道随着时代的进步，学历这东西只会越来越贬值。
  她也就是没钱，否则无论如何都会保证三个孩子的学习机会。
  婆媳两人为棒梗的学费，争论了半天。
  主要是贾张氏在吼，秦淮茹压着怒气在劝说。
  最终双方也没有谈妥。
  贾张氏更是出了个馊主意，撺掇秦淮茹去找何雨柱借钱。
  按照原著，确实是何雨柱出钱给棒梗交了学费，当了这个冤大头。
  秦淮茹从屋里走了出来，在门口抹着眼泪。
  刚好见方岩在水池边洗漱。
  两人四目相对。
  秦淮茹顿时感觉出来不是，进屋也不是。
  “秦姐，这是咋的了？”
  最后还是方岩主动打招呼。
  秦淮茹只好扭扭捏捏走了过来，抹着脸上的泪痕，声音哽咽道：
  “还不是因为棒梗的学费，欠了两个学期，学校都催了好多次了。”
  “要是再不缴，就要劝棒梗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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