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作者:佚名    更新:2024-11-18 02:55
  ()要怎么查?
  刺伤陆从文的疯子已经被杀,尸体扔在驿站外面,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了,找也找不到。
  但陆从文的人却在村子里发现另外一个疯子,他才是驿站众人口中说的那个人。
  昨日刺伤陆从文的,绝对是不知何人派来的刺客。
  陆从文被这个消息气得伤口更痛了。
  “给我查!无论是谁,一定找出来。”陆从文双目通红,怒火滔天。
  不能再有子嗣,对男子来说都是致命伤害。
  “这世上谁最不想我有子嗣,必定是跟陆家有关。”陆从文目光阴沉,他几乎可笃定要害他的人是陆湛生夫妇。
  一对蛇蝎心肠的夫妻。
  他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二少爷,您是怀疑此事跟大少爷有关?”留墨小心翼翼地问。
  “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陆从文闭了闭眼睛,“去信给我母亲,请她查清楚此事,若是真的跟陆湛生有关,那就杀了他!”
  留墨低声应是。
  “驸马。”广宁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房门被推开,广宁背光而立,她的脸色苍白,这一路上虽然小心养护,身子却越来越消瘦了。
  陆从文深吸一口气,收敛眼中阴鸷的神色,“公主怎么来了,昨天御医说你受了惊吓,我怕吓着你。”
  “你觉得怎样了?”广宁轻声问。
  “无碍。”陆从文勉强露出笑意。
  广宁蹙眉看他,“驸马,不如我去求父皇,我们不去淮南了,还是回上京吧,你才刚到淮安就被人刺伤,以后岂不是更危险。”
  陆从文愕然,她居然以为他是因为领了盐运使的差事才会遭遇刺客?
  “公主怎么会这样认为?”
  “盐运使本来就不好当呀。”广宁理所当然地回道。
  陆从文闻言默了默,广宁毕竟是公主,从小在宫里耳濡目染,对朝堂的事不可能完全不知。
  她虽然是忘记被凌辱的事,不代表她的脑子也跟着变傻了。
  “或许并非因为盐运使的原因。”陆从文低声说。
  广宁皱眉道,“我让侍卫长给你安排几个人保护你。”
  这次随陆从文出任淮安,皇上给广宁安排了数百随从,其中侍卫就有上百人。
  怕浩浩荡荡引起百姓猜疑,一半的人是隐匿身份跟在他们周围。
  这些侍卫的责任是保护公主,对陆从文自然没有太上心,这才让一个不起眼的疯子有刺伤陆从文的机会。
  陆从文勉强维持精神和广宁说了一会儿话,还是广宁见他脸色苍白,才终于没有继续说下去。
  “驸马好好休息。”
  目送广宁离开,陆从文大口喘气,后背已经被疼出一片冷汗。
  他其实并不知道皇上给广宁都安排什么人跟随左右,只知道有一个侍卫长孟直负责广宁的安危。
  如今他已经能确定,皇上多半还给广宁安排了幕僚。
  呵,皇上给他盐运使,却还是不信任他,是担心他得势之后会辜负广宁吗?
  陆从文目光阴沉地望着前方,他几乎要怀疑,让他不能有子嗣,可能是宫里做的。
  广宁无法生育,为了不让他纳妾,所以让断了子嗣的可能。
  真狠毒。
  ……
  ……
  沈卉宁将淡泊院的下人重新筛选清查,最终将五个品质稍差的撵出去。
  如今国公府是阮氏当家,大房和二房都失势,下人们也不敢多言。
  周斌的死讯也传回来。
  陆湛生没让人去告诉周嬷嬷,就让周嬷嬷以为自己的儿子在远方办差。
  “今日三婶来过了,阮少主想询问你的意思,要不要回去南朝?”沈卉宁已经有三天没见到陆湛生。
  南朝使者马上就要到了,他最近又开始忙起来。
  “回去有何用。”陆湛生淡声说。
  “三婶说,这次领头的人叫贺景尧,是南朝首辅贺知源的侄子,他若是见到你,定会认出你与南朝皇上的关系。”
  “你的身份瞒不住。”
  陆湛生捏着沈卉宁的指尖,细细地摩挲着。
  他知道这些话都是阮星临要告诉他的,阮星临几次想找他,但陆湛生都不太感兴趣和他聊身世的问题。
  什么皇子,什么第一世家,对他来说,就是无尽的麻烦。
  “你想让陆家知道你的身世吗?”沈卉宁问。
  “父亲一直认为我不配为他的儿子,他若是知道我并非他的血脉,应该会很高兴。”陆湛生嘲讽地说。
  沈卉宁无声地叹息,伸手搂住他的腰,想要传递她的关心给他。
  陆湛生明白阮星临的意思,等南朝使者一到,他作为协助礼部护卫他们进宫的指挥使,必然要跟他们打交道。
  贺景尧必定会认出他的身份。
  到时候南朝皇室自然也会知道,就算皇帝不想承认,皇后也会用尽一切方法将他接回去的。
  “如果雍朝这边知道你的身世,皇上还会让你担任镇抚司指挥使吗?”沈卉宁说。
  肯定不会了。
  就算那时候南朝不承认陆湛生,他是南朝皇帝的长子,就足够让雍朝对他忌惮。
  两边都容不下陆湛生。
  沈卉宁只要想到将来他要面对的困境,真是替他觉得难过。
  “不当就不当,到时候就靠夫人养了。”陆湛生笑着说。
  “那就要看夫君伺候得让我舒不舒心了。”沈卉宁跟着他逗趣。
  陆湛生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莫非夫人是嫌弃我还不够努力?”
  “……”沈卉宁哪敢嫌弃他不努力。
  他简直是太努力了。
  陆湛生在她惊慌的脸上亲了几下,哈哈大笑地放开她。
  “夫人认为我该回南朝吗?”他低声问。
  “那就看南朝那边是怎样的意思,我知道你并不在乎皇子的身份,如今阮家少主都来找你,有阮家和南朝皇后,想来是不会让你继续留在陆家。”
  “如果南朝皇帝不肯承认你的身份,只会让你的存在变得尴尬,那我觉得该争取就该争取,你不是物件,不是他想承认就承认,不想承认就随手丢弃的东西。”
  “群居不倚,独立不惧,你从来不是靠谁才走到今日的。”
  在她看来,陆湛生是一个光而不耀,静水流深的人。
  他的身世尊贵与否,并不会改变他的优秀。
  只是,即便是他的亲生父母,也不能随便决定他的人生。
  他们当初既然各自有心爱之人,为何要成亲,既然成亲了,那就别生孩子。
  那南朝皇帝也真可笑,既然不想皇后生下孩子,他怎么还色心不死。
  不行房事,他哪来的担心。
  又色又坏,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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