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们来来往往，认出了江早羽，纷纷放慢脚步，交头接耳。
  “看，那个不是秦总朋友圈发的视频里的美女吗？”
  “那是江早羽，来过我们公司做培训的老师。”
  “哎，你说秦总有隐婚老婆，还在朋友圈发江早羽的视频，他老婆会不会发飙啊？”
  “这是咱月薪几千该操心的事？”
  “别的不说，我看这位江老师挺有正宫范儿的，说不定会上位。”
  苏意尘感受到周围投过来的八卦视线，啧了声：“老娘真不适合干这种抛头露脸的活儿，还不如梆梆打拳来得痛快。”
  江早羽抬头挺胸：“脸是什么东西？能挣钱还要什么脸。活着才是生存的第一要义。”
  两人来到前台，江早羽报了预约的姓名。
  前台意味深长地说：“江小姐，您是找卫总？”
  江早羽理直气壮：“是的，我和卫总有预约。”
  前台眼神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请稍等。”
  打了通电话后，前台客气地请她上去。
  走进电梯，苏意尘啧啧：“还得是你，当初我连门都没有进去。”
  江早羽：“我其实和卫总没什么深交，纯粹厚脸皮联系人家。”
  苏意尘笑：“还得是你对我好。”
  两人在会客室等来了卫总。
  一番客套寒暄后，江早羽就将苏意尘介绍给了卫总。
  卫总耐心听苏意尘说清楚来意后，眉头微蹙，但依旧不失礼貌：“我先看下项目策划书。”
  听完了苏意尘的讲解，他毫不客气：“大学生不是大秦的目标客户。这种学校体育赛事的赞助，对我们来说收益不大。”
  苏意尘满脸失望：“可这种赛事，社会效益大于经济效益。”
  卫总微笑，语气却坚持：“我们不是做慈善的。”
  江早羽此时插话道：“老年人更不是大秦的目标客户吧？大秦都投建老年大学了，难道不考虑年轻学生吗？他们可是潜在消费群体。”
  卫总心想，投建老年大学是笔亏本投资，秦总在董事会排除众议才干成，这可不一样。
  “老年大学那是董事会的决定。总之，我们只做有回报的事。”卫总总结陈词。
  江早羽望着同样沮丧的苏意尘，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
  这时，会客室透明的玻璃窗外路过一群人，像是散会了。
  众高管追着为首的鸦黑色西装身影：“秦总，您一会儿有时间吗？跟您汇报下文旅业务的事。”
  “秦总，季度财报请您签字。”
  “秦总……”
  江早羽听到秦总两个字，浑身一激灵。
  抬头望去，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高大俊挺的身影，众星捧月般围得严严实实，只能从缝隙里看见他搁在签字表上的修长的手指飞舞。
  恰在此时，那位秦总似乎感受到了这边的视线，遥遥地望了过来。
  江早羽心一跳，忙侧过身子，将脸挪了过去，心里祈祷着不要看过来。
  还好，那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窗户外没人了。
  这时，卫总电话响了。
  他看了眼手机，起身说到：“稍等下，我去一趟董事长办公室。”
  卫总走后，苏意尘叹气：“大秦真抠门。都这么有钱了，连赞助个几百万都扣扣索索。难怪那个死鱼眼领导让我啃这块难啃的骨头。”
  江早羽深以为然：“大白天办公室连灯都不开的，确实抠。我看到那个秦总好像开完会回去了。一会儿卫总回来了我们就告辞吧，怕碰到他。实在不行，我去问问薄总能不能赞助点。”
  苏意尘眼睛一亮：“就你那个合作伙伴？我听说过，文化界新贵，孟宴白是他公司的专家顾问，做了好几年了。”
  江早羽笑说：“你这情报工作做得，孟宴白的简历都快背得滚瓜烂熟了。”
  两人正聊着，卫总进来了。
  “卫总，打扰了，我们……”
  苏意尘正开口告辞，卫总就微笑着说到：“苏小姐，请留一个您的联系方式，以便后续沟通。大秦决定赞助你们的武术比赛。”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两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几分钟前，卫总还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见了趟董事长，就立马改变态度了？
  这巧合，就像是董事长特意过问了这件小事，并立即决定出钱一样。
  不，不可能，秦总绝对不是那种闲得慌的人。
  苏意尘喜滋滋地把手机凑过去：“卫总英明！您扫我还是我扫您微信？”
  卫总说：“你扫我吧。倒不是我英明，这是秦总的决定。”
  这下江早羽真惊呆了。
  居然还真的是那位秦总过问了？！
  难道他在窗户那惊鸿一瞥，看到她或者苏意尘了，所以才授意卫总来赞助？
  不会秦总对她还贼心不死，妄图通过赞助来逼迫她这样那样吧？
  她顿时脑补出了一场狗血大戏。
  这边，苏意尘已经跟卫总热络地聊上了。
  “感谢秦总！大秦真是有社会责任担当！”
  卫总笑着说：“秦总特意提到了，说苏小姐是江小姐的朋友，照顾照顾是应该的。”
  这句话太过于赤裸，江早羽谨慎地问：“秦总他还提到我了？这个赞助有什么附加条件吗？”
  她恶意揣测了下那位秦总，怕他借此提出什么非人的要求。
  谁知卫总说：“没有。赞助合同签好后就可以打款了。”
  江早羽倒是意外了。
  这回真的这么简单？不会是她自作多情想多了吧。
  苏意尘喜形于色：“那我就尽快准备合同。”
  卫总和苏意尘就赞助细节聊了一会儿，因为待会还有会议就先告辞了，临走前吩咐行政秘书亲自送她们到电梯，细节诚意做足了。
  苏意尘做了个拉伸放松动作：“这回那个秦总倒挺痛快的啊。不仅没有为难，还破天荒同意赞助了。而且，听起来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江早羽也是疑惑不解：“我何德何能，有这么大面子？上回砸了他的头还担心他报警或者报复呢。”
  苏意尘若有所思：“虽然卫总说了没有附加条件，但如果秦总因此对你威逼利诱的，那这个赞助我就不要了吧。”
  江早羽却说：“不要白不要。万一秦总要做点啥，我就周旋着，撑到钱进账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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