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强吻
作者:吴乃子    更新:2024-11-17 09:20
  ()君墨染想着别把她吓坏,干脆出门去接她回来。
  听闻她上午见了替她打理店铺的人,可能会去店铺,便一路带着人往闹市走。
  刚到她的成衣铺子,老板说王妃已经走了,说是去街尾巷子里吃阳春面,他便紧跟着过去,刚下马车,便见她对着一介布衣书生笑得眉眼弯弯。
  她转身之际,那布衣还一脸不舍的追问。
  那笑容明亮而温暖,是他记忆里的笑,可这笑却从未对他绽放过。
  准确地说,是在盛京从未对他绽放过。
  这个场景深深刺痛了他。
  那书生有什么好的?
  有他长得好看吗?
  能像他这样护着她吗?
  怎么,这就开始为以后打算了,准备寻心仪男子了?
  气冲天灵盖,几乎就要失控劈了那男人。
  但他一向不喜情绪外露,好歹压下去,搂过她,说了那番话,便带沈清梨上了马车。
  他不想看那书生一眼,若不是尚存一丝理智,暴戾上头的他可能真就当众拧断了他的脖子。
  他不想说话,一句都不想说,努力压制心头的戾气。
  二人一路沉默到家,直到九王府门前。
  君墨染掀开车帘先行下车:“下来。”
  天色阴得发黑,好似天空已飘起雪粒。
  沈清梨眼眶微潮,没有扶他的手,自己跳下了车。
  然后下来后,手还是被他捉住,牢牢被他抓在手里快步走进府里。
  他周身戾气浓的化不开,沿途下人见了立刻低头跪地,谁也不敢多看一眼。
  整个王府因着王爷心情不好,而显得压抑。
  沈清梨手被他捏得生疼,她抽了抽没挣脱掉,也忍着没开口。
  感觉到她的挣扎,他攥得更紧了,就这么一路拎她回房,甩在床榻之上。
  看似用力,实际也就是轻轻推过去,沈清梨坐在床上,并未感到不适。
  春华一路跟过来就觉得有些不对,见王妃被王爷甩在床上,吓坏了:“王妃......”
  “滚出去。”君墨染冷喝一声。
  沈清梨吓得身子一抖,看他的眼神有些害怕。
  春华更是惊得直接跪在地上,不想出去。
  云生直接拖着春华出了房门。
  门被阖上,房间里未点灯,光线昏暗不明。
  沈清梨觉察到他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身体不由自主向床上缩了缩。
  这个动作却让君墨染心头火气更旺。
  “你怕什么?”君墨染努力压制火气,冷声道。
  清冷的声音下仿佛酝酿着暴风雨。
  他问的不是她怕不怕,而是她在怕什么。
  君墨染站在她面前,整个身影笼罩在她身上。
  她到底怕他什么,在他面前永远小心翼翼,他原以为是她变了,今日看来不是,只是在他面前她小心谨慎。
  他对她不好吗?恨不得将心都掏给她,可......她怎么总在怕他,总是同他隔了几座山的距离。
  那样毫不遮掩的笑......她从不肯在他面前流露。
  他眸子里翻涌的暗流让沈清梨下意识又往身后靠了靠。
  她潜意识里觉得他并不会伤害她,但面对如此盛怒的他,她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她没办法控制内心对未知的恐惧。
  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此刻复杂的心情,眼下这种情况她有些应付不过来,还没想好措辞,君墨染忽然俯身上前,捏住她的下巴。
  她被迫抬头与他对视,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些陌生。
  很奇怪的是,这样充满攻击性的眼神和动作,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害怕;非但不害怕,反而觉得他这眼神让人有些熟悉。
  他道:“本王见你刚刚对别人笑得挺好,怎么一到本王,就这么苦着一张脸呢,笑都不敢了吗?”
  他声音平静无波,却不似往日的清冷,只一种刻意的张扬,叫她听的难受极了。
  她满心的不知所措,根本不明白他这话是何意。
  她对谁笑了?她根本不记得了。
  为何她对别人笑,他也要生气?
  而且她没有不敢对他笑啊,只是眼下这种情况,她如何笑得出来?
  他凑得更近了,声音也冷了。
  “我虽之前说过你若有了心仪之人,便放你离开,但我们才刚成亲,你这样......会不会太心急了些?”
  沈清梨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
  她终于知道他为何而生气。
  心头浮起一种被信任的人羞辱的感觉,有一种说不清的无力感。
  他竟会如此想自己。
  她跟那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他怎可能会是她心仪的人?
  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吗?
  她满脸倔强地不肯开口解释,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来,眼前一片模样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委屈到说不出话来。
  君墨染的手背似是被她的泪珠烫伤般,倏地松开,心头烦闷得很:“哭什么?”
  她扭开头,不吭声。
  君墨染看着她默默流泪,心头皱成一团,他见不得她这副委屈模样。
  他食指轻轻扶上她的脸颊,擦掉她脸上的泪珠,看她片刻,忽地倾身,吻上她的唇。
  窗户“哐”地一声被外面的刚吹开,呼呼的冷风灌进房间。
  沈清梨被君墨染罩在怀里,丝毫感觉不到冷意,她终于想起他眼神里那丝熟悉感是什么。
  那日他中了媚药,便是这样看她。
  昏暗的天光里,被人噙住唇舌。
  沈清梨有些猝不及防。
  眼泪还挂在脸上,却有些头脑发蒙。
  她用力推他的胸膛,却如蜉蝣撼树。
  她睁着眼看他脸色发红,忽然想到什么,偏开头喘息道:“你是又......”
  “没有。”他回答得很干脆,声音也很清醒。
  他把她当成什么?
  刚刚那样说她,如今又随意便吻上她。
  就因为她对别人笑了,所以他觉得她水性杨花,可以随意对待?
  眼泪掉得更凶。
  ......他不可以这样对她。
  挣脱不开,沈清梨随手拿出袖口中的簪子,刺向君墨染肩头。
  簪子刺入肌肤那一刻,一切都停下来了。
  君墨染瞬间松开禁锢她的手,蓦然起身。
  沈清梨也震惊地看着手中染了血的发簪。
  ——那是她买给他的第件礼物,如今......讽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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