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她竟与陆靳泽共度一夜
作者:嘟嘟123    更新:2024-11-15 06:07
  ()动作瞧着慢条斯理,优雅有余,却不无慌乱。
  腰带卡扣在手腕作用下哐当作响。
  那声音仿佛不是抽打空气,一声一声全打在她心上。
  攥住被角的手指微微颤抖,纤细白净,脆弱不堪,一如它的主人。
  盛南伊屏气凝神。
  他晕在一片暖橘光线中,隐约散出高不可攀的清冷矜贵。
  肤色偏白,身形颀长,脊背线条流畅,腰腹窄而精壮,看得人血脉偾张……
  像极了傅承屹。
  可分明不是傅承屹。
  她难以置信,又眨了眨眼。
  微微凹陷的腰线,彻底没入黑色长裤,性感、禁欲。
  骨节分明的指捏住泛着金属冷光的卡扣,“啪嗒”一声,粉碎了她最后的泡影。
  这不是梦。
  她重重吞咽一口,字难成句,“你……我……我们……”
  他正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衫,手臂线条微鼓,青筋浮动。
  闻言慢慢转头,丰神俊朗,霁月清风。
  饶是问出口之前就猜到是谁,然而画面冲击力太强,她还是红了脸。
  羞恼交加,还有不可思议。
  陆靳泽耳根也发着烫,看到她雪白的手臂露在外面,慌忙移开视线。
  不慎瞥到地上用过的套,露出罕见的局促,素来冷厉的嗓音都在发颤,“如果……如果我说……”
  门蓦地被打开,钱一诺和陆靳铭赫然出现在门口。
  气氛从尴尬局促顷刻变得剑拔弩张。
  这这这……开门的服务生立刻溜之大吉。
  倒是有人默不作声顶替了他的位置。
  陆靳泽来不及系扣子,惊惶不安地上前,“雅雅……”
  刚开门时的惊愕诧然已被浓郁的冷漠覆盖,钱一诺不由分说一耳光扇上他的脸,头也不回地离开。
  陆靳泽未有犹疑地追上去,“雅雅,听我解释……”
  前几天,她同和筱莹吃瓜泽雅科技名字的由来,还满是磕到了的兴奋,现在只剩门牙都磕掉的荒唐酸楚。
  陆靳铭既没有赶来捉奸的急不可耐,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又没有捉奸成功的兴致淋漓,利眸环扫一圈,无所谓地撤退。
  冷不丁瞥见门口那位,才意外地啧了声,“还真是精彩。”
  盛南伊循着声音望过去。
  薄白烟雾袅袅升空,勾出傅承屹格外英挺的轮廓。
  他掀开眼皮扫了一眼,不着温度,不着痕迹,深深刺痛她的眼。
  她还记得分开那日他说——
  【那是不是等你们上到一张床上,我还要站在一旁鼓掌叫好?】
  一语成谶。
  她真的和陆靳泽上到一张床上。
  而他站在一边,不发一言。
  这段时间,他为了陆靳泽吃过醋、发过疯,甚至暴力相加。
  真到了这刻,反而安静。
  尽管只是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盛南伊一颗心还是被无声无息的沉默炸得四分五裂。
  她宁愿他像过去那样,逼她吼她质问她折磨她。
  可他只是沉默地又点了支烟。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不是泪流满面,而是言语简短、目光冷淡。
  她踩在碎了满地的心上,也踩在全部的骄傲上。
  碎片薄薄细细地嵌入娇嫩脚底,疼痛寸寸侵骨入髓。
  她从他面前经过,猝不及防地被呛得咳嗽一声。
  味道刺鼻,他似乎被烟腌入味了。
  刚点燃的烟被灭掉,他撩开长腿跟了上去。
  压抑尾随,挥之不去。
  盛南伊心里委屈,面上不显。
  直到憋到一定地步,量变引起质变,化为不吐不快的愤懑,“傅承屹,我们离婚吧。”
  浓雾笼罩下的黑眸,没什么焦点,忽地汇聚起一些光点,又缓缓散开。
  薄唇轻启,嗓子都熏哑了,“好。”
  全部骄傲系在指尖,她用力摔上门,“开车!”
  小白不明所以,狠狠踩下油门。
  后视镜里的男人一如既往地高大冷峻。
  无论压在身上、站在身后,都像一座山。
  无论深情凝望、隐忍克制,深眸都像海。
  然而,渐行渐远,成为看不清的黑点。
  再后来,黑点也消失不见。
  ——
  回到盛和天际,吴妈正与乐晞吃早餐,招呼她一起,“小姐昨晚又喝酒了?锅里熬着醒酒汤,你趁热喝一碗。”
  盛南伊哪有喝汤的心情,敷衍两句就要上楼,乐晞却问:“妈妈,爸爸没跟你一起回来吗?他昨晚去接你了,你们没有见面吗?”
  傅承屹昨晚就去了,那岂不是?
  她心口酸涩,移开视线,“哦,爸爸有点事回瑾市了。”
  “啊,这就走了。”乐晞不无遗憾,“昨晚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盛南伊没有多余精力应付,正要上楼,响彻云霄的轰鸣自远而近炸开。
  银色超跑闪电一般骤停在院中。
  “是爸爸!”刚黯下去的眸光又被点亮,小家伙一溜烟跑向门口,突然停住,“妈妈,你不是说爸爸有事回瑾市了么?”
  “……”
  毫不顾忌她的处境,傅承屹没事人一样与乐晞在院中嬉闹,听得她愈发烦躁,匆匆洗漱后便去了公司。
  紧锣密鼓开了一天会,她甚至腾不出空去想昨晚。
  她又喝断片了?
  洗澡时似乎没发现被侵犯的痕迹。
  难道陆靳泽真的不行?
  在车里刚想到苗头,来不及细细琢磨,一回家又看到父慈女孝的画面,瞬间什么心思都没了。
  她不明白傅承屹到底在下盘什么棋。
  晚饭时他一如往常,给她拆了两只又肥又美的蟹。
  盛南伊绷不住了,长痛不如短痛。
  傅承屹反复横跳,和对她反复凌迟又有什么区别?
  她上楼翻出行李箱,把傅承屹的东西全部打包。
  过去几年她的房间一直空荡荡的,不知什么时候满满当当的了。
  没见过他大张旗鼓地搬过东西,怎么一转眼房间满是他的印记?
  衣帽间领带不下三十条,洗手间剃须刀都有了三只……
  当那股熟悉的雪松冷香袭来时,她正盯着那台老式唱片机。
  傅承屹喜欢在深夜放她演奏的小提琴曲,递来一杯红酒。
  两人窝在一起,听曲、赏月、品酒、共赴云端……
  她对这股气息很是着迷。
  总会想起在森林木屋的那夜。
  屋外大雪纷飞,雪松被压弯了腰,啪嗒声音不断。
  屋内柴火烧得噼里啪啦,温度节节攀升。
  他们彻夜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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