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作者:佚名    更新:2024-11-11 05:03
  ()这不是一天,接下来第二三四五六天,叶采苹天天满载而归,沈知晏颗粒无收。
  这天风和日丽,叶采苹钓得都快睡着了,篓子里也快满了,正想着今天的鱼送给叶里正好,还是叶二叔好。
  她家和二哥都吃腻了。
  想着,她瞥了沈知晏一眼。
  沈公子还是一如既然的淡定和美如画,施施然犹如广湖雅月,道心不改。
  这么多天的对比,换别人早崩了,叶采苹不由默默地送上“佩服”二字。
  正在此时——
  “哎,动了!”叶采苹突然指着水平。
  当然不是她的线动了,而是沈知晏的。
  沈知晏一怔,却没急着拉竿。这是时隔半个月,第一次有鱼上钩。
  他站起来,跟着鱼的方向遛鱼,正准备拉竿时,鱼拉着线跑到叶采苹那边,竟然跟叶采苹的线缠上了。
  叶采苹吓一了一跳,连忙拉着鱼竿。
  沈知晏看着被缠到一块的两条线绷得直直的,有点要气着了,好不容易才上钩的鱼,就僵在这。
  叶采苹想也没想,直接从衣袖(空间)里拿出一把剪刀,啪地一声,把自己的鱼线给剪断了。
  沈知晏一怔,手中的鱼快跑了,一提鱼竿,一条鱼猛地被提了上来。
  沈知晏还来不及高兴,鱼“啪”的一声,直接拍他脸上,他整个人扑通一下,往后摔了个大屁蹲。
  “沈公子,你没事吧?”叶采苹连忙走上前。
  “唔……”沈知晏第一时间拿起身旁的鱼,拎起来一看,嚯,好大一条两指宽的小鱼苗!
  “噗,哈哈哈!”叶采苹快笑死了,努力了这么久,竟然是这小玩意。
  眼角余光内也沈知晏瞪过来,她才止住了笑:“我不是故意的。”
  沈知晏:你不是故意,你是忍不住!
  “继续,咱们继续。”叶采苹说。
  沈知晏重重一叹,把钓线缠到竿上钩好,小鱼苗往鱼篓里一扔,便往外走:
  “明天上午,带上那个书生到我家来。”
  叶采苹一怔,接着惊喜:“沈公子,你是同意了?”
  一边说着,一边追着他的背影:“不用明天,现在就可以!我侄儿就在这镇上上课,我喊他一声,他就能来。对了,令尊在家吗?”
  沈知晏:关他父亲何事?
  想了想,便道:“那你现在去喊他。”
  说完,便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便消失在竹林里。
  叶采苹开心得一蹦而起,连忙回去收拾自己的鱼竿。
  她把断掉的鱼线缠回竿子上,摸了摸断掉的线口,叶采苹不由笑了笑。
  这沈公子,真是个坦荡人。
  当时她提出帮他钓到鱼,他就得帮她。
  可他从没答应过这个要求。
  她刚刚剪线,只是出于本心,并没想过以此来让他报答或是干什么,更别说钓上来的是条小鱼苗了。
  可他竟然答应了。
  ……
  叶采苹收拾好东西,连忙来到钱夫子家。
  一进门,就把那半篓鱼塞到钱夫子手里:“夫子,这是送给你吃的。”
  “呀,谢谢。”钱夫子很是开心。
  “轩儿呢?”
  “在里面跟同窗背书呢。”
  “快,把他叫过来。总算能见到那个沈夫子了。”
  钱夫子一怔:“真的?见到后,拜师的机率大不大?”
  “很大。那沈小姐跟我说过的,只要她哥哥开口,就一定能拜成。刚刚沈公子让我把轩儿带过去。”
  钱夫子听懵了,沈小姐的哥哥?沈小姐有哥哥?他怎么听说沈夫子只得一个女儿?难道是堂哥吗?
  钱夫子也没多问,转身到了课室,把叶轩叫了出来。
  ……
  叶采苹与叶轩来到沈府门前,小厮连忙笑道:
  “叶娘子,叶公子,老爷恭候多时,请进。”
  “谢谢小哥。”叶采苹听到最后两句,心里的大石落了下来。
  沈老夫子在家!沈小姐说得对,沈公子说话真有份量。
  二人随着小厮来到正厅。
  只见沈知晏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喝茶,叶采苹觉得有些怪异。
  不是说沈老夫子也在吗?就算现在不在,一会过来,沈知晏也不该坐在主位之上,长辈来了自然得长辈来坐。
  “来了。”沈知晏放下茶盏,看了一眼叶轩。
  “这是我侄儿叶轩。”叶采苹说。
  “见过沈公子。”叶轩见了一礼。
  叶采苹有些焦急,就差问你爹啥时来了。
  忽地看到沈曼曼拿着几枝桃花,一蹦一蹦地走进来。
  叶采苹以为沈夫子要来了,结果只见走在沈曼曼后面的是小秋。
  沈曼曼看到叶采苹二人,心里一喜,嘟着小嘴笑,蹦着到沈知晏面前,可可爱爱地喊了句:“爹爹——”
  沈知晏俊脸一板:“站好,你的仪态呢?”
  叶采苹:“……”
  爹爹,她没听错吧?
  沈曼曼连忙站好,把手里的花递过去:“春天快过完了,这是最后一桩桃花,女儿特意来折了来,好给父亲装点房屋。”
  沈知晏轻叹:“插到那边的瓶子里。”
  “好。”沈曼曼把桃花交给小秋,站在沈知晏身边,笑眯眯地看着叶采苹。
  叶采苹有种被雷给劈了的感觉:“沈公子……是沈姑娘的父亲?”
  “嗯!”沈曼曼高傲地。
  叶采苹麻了,瞪着眼看她。
  沈曼曼眼里转着笑意,像只得逞的小贼猫。
  叶采苹惊觉,自己被这小姑娘给耍了。
  叶采苹又是气又是好笑,回头看着沈知晏,一阵尴尬。自己这几天,是不是像个傻子?
  “叶娘子,如何?”沈知晏端起茶盏来,眼里也闪过一抹笑意。
  叶采苹咬牙道:“没什么,只是,想不到沈夫子这般年轻。”
  “你觉得我很老?”
  “不是说,状元出身,在国子监任教十余年吗?”
  沈知晏道:“沈某不才,十七岁中状元,十八岁入国子监,确实任教十余年。现年三十有三,可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