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娃起身道：“海外情报局在国内没有调查权，追查工作由紧急情况部门负责，已经成立了专门的调查小组，我们只能提供一些情报而已。”
  郄龙迈步靠近波娃，看着她说道：“偷袭别墅、劫持彼得皇宫大酒店和袭击海军总部，三者明显关联密切，策划周密，行动准确高效，背后肯定有西方大国的势力在提供支持。我判断瓦希德也是该势力在支持，袭击b国港口不成，目标便转向了这里。估计以后肯定还会有袭击发生，不能被动等待，需要主动出击才行。”
  波娃点头道：“我同意你的判断，b国港口是贵国投资建设的，也是一带一路的重要节点，瓦希德袭击目的非常明确。而彼得格勒则是e国的第二大城市，如果袭击成功，影响也极为巨大，更何况还有海军总部，会彻底瘫痪所有舰队的指挥系统。但是格拉维奇和袭击者都死了，没有口供也没有证据，无从追查。”
  郄龙道：“你们不是活捉了一个m国人吗，从他身上获得什么线索没有？”
  波娃皱眉道：“这家伙很不好对付，显然是如果专业的反审讯训练，坚称只是雇佣兵，其余什么也不知道。”
  郄龙道：“能不能让我试试？”
  波娃叹气道：“晚了，此人已经移交给紧急情况部门，现在由他们负责，我也无能为力。”
  郄龙不相信波娃会轻易交出俘虏，必然获得了一些重要情报，只是不想和自己分享而已，问也没用。他随后说道：“现在就离开吗？”
  波娃道：“你想留下也无所谓，只不过这里是海军的医院，进出不太方便，还是回彼得格勒市区的好，已经安排好酒店了。”
  郄龙同意离开，这里虽然安静，但软禁的滋味很不好受，希望能尽快离开。他让波娃稍等，自己上楼收拾一下东西，其实也没什么随身物品，但总不能穿着病号服离开。他走了两步，似乎想起来什么，停下回头问波娃道：“瓦莲京娜怎么样，我能见见她吗？”
  波娃含笑道：“她很好，当然可以见。”
  郄龙点头算是谢过波娃，没再问什么，快步走入楼内。他五分钟后重新下楼，只是换上了便装，武器装备早已上缴，甚至包括手机。他会合波娃后，一同离开庭院，坐上停在外面的宝马轿车，随即出发。宝马轿车平稳而快速地穿行在平坦的柏油路面上。两侧都是茂密林木，树梢上还挂着残雪，景色很美。
  宝马轿车拐过一处弯道后，波娃取出一个深色城市旅行背包，交给郄龙，告诉他里面有手机、护照和现金，另外还有换洗的衣物，方便使用。瓦莲京娜目前住在安全屋内，她不能亲自送郄龙过去，需要他自己前往。她无需叮嘱郄龙注意安全，对方外勤经验比自己丰富，背包内没放手枪，防止被军警盘查，眼下彼得格勒市还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中。
  郄龙很快打开背包查看，手机经过加密，可直接和波娃进行联系，不必担心被窃听或定位。护照当然不是真的，但很难看出破绽连，旅游签证的期限为三十天。现金有五千元，虽然不算多，但足够日常花费，同时还有两张信用卡可使用。安全屋的地址波娃写在便笺纸上，郄龙记牢后，直接塞入口中吞咽下去，不留任何线索。
  宝马轿车四十分钟抵达彼得格勒市，不久靠边停在一处十字路口附近，来往行人很多，便于掩护，很难跟踪。郄龙没和波娃说什么，随即开门下车，肩挎背包，穿过人行横道，消失在对面的人群中。波娃也没停留，抬手示意司机开车，返回情报机关在彼得格勒时的分支机构，准备和c国前来人员进行会谈。
  她确实没有对郄龙说实话，所获情报要先上报总部，获得允许后，才能与其它部门分享，郄龙只能排在最后，还不一定能获准。她目前要尽快准备和c国相关部门派遣的人员进行会谈，商讨进一步合作的事情，工作量很大，今天零点之前能结束就不错了。她不太相信当地分支机构的人员，直接把自己的信任手下从首都调来，另外还有一支外勤小队，随时准备应对突发事件。
  海外情报局在这次处置袭击事件中作用很大，不但提供了准确的情报，而且还亲自参与解救行动，非常出色。波娃能力也得到了总部的认可，当然还有瓦莲京娜，有望出任外勤部门负责人，但总部高层尚未做出最后的决定。虽然郄龙在此次事件中表现和很突出，但由于其身份特殊，只能严格保密，知道的人很少。
  郄龙下车之后，徒步穿过数条街道，确定身后没有跟踪，坐上出租车，一路东行，不急于前往瓦莲京娜所在的安全屋。他得知家里来人，自然很是高兴，失联这么长时间，确实有很多事情要汇报和解释，不过之前要确定这个消息的可靠性。他相信波娃不会骗自己，但不会给家里说实情，必须尽快告知真实情况，避免在会谈中处于被动局面。
  他不能使用波娃给的手机和家里联系，肯定有监听功能，需要另换联络设备，当然要去商场购买。他中途换了两次车，最后在一处购物中心下车，快步进入，先购买衣物换装，确定没有尾巴，遂前往电子产品所在楼层，买了一部手机和一个笔记本电脑。他不久离开购物中心，步行混入人群中，绕行几个街区后，进入一家餐馆吃午饭。
  他不会所e语，但餐厅里有英文菜单，而且服务生英语很流利，沟通无碍。他点了汉堡肉排、鱼子酱，和水果沙拉，没要伏特加，换成更合自己口味的格瓦斯。餐馆里有无线网络，密码就贴在醒目处，抬头便能看到。但他没用餐馆的无线网络，担心被窃听，波娃的人完全有这个能力，如果他们真在跟踪自己的话。
  他在等餐的时间里，使用新买手机的热点上网，用密码给家里发送量一封电子邮件，简要说明当前的情况，避免双方会谈时处境被动。他清楚家里肯定会看到电子邮件，回不回复无所谓，自己也没有更多情况可提供，就等着家里人抵达后，进行身份识别。每一名龙刺特战队员都有识别身份口令和问题，而且各不相同，用于失联后的身份识别，十分有效。
  他发送完电子邮件后，午餐也送了上来，汉堡肉排味道很不错，也是瓦莲京娜大力推荐的美食。相比之下，鱼子酱有差了不少，毕竟黑鱼子酱供不应求，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水果沙拉和格瓦斯则很和他的口味，后者又多要了一瓶，结果午餐吃了近四十分钟。他果然没收到家里的回复，并不在意，遂将笔记本装入背包内，结账离开餐馆，打车前往安全屋。
  安全屋在城市北面，郄龙却打车朝南走，半小时后下车，换乘地铁，转向往西，反跟踪经验十分丰富。他乘坐地铁过来五站，下车返回地面，继续打车而行，方向朝东。如此频繁高效的反跟踪手段，任何跟踪者都会被试探出来了，除非没有。可他不敢大意，之后又换成两次出租车，这才步行抵达尼瓦河的渡口，乘坐轮渡前往安全屋所在的小岛。
  轮渡半小时后抵达小岛的码头，下船的人很少，除了郄龙，就是前往灯塔轮换值班人员。一辆皮卡车停在码头旁，负责运送灯塔的补给物资，郄龙正好搭个便车。灯塔的轮班人员曾在c国东北生活过好几年，会说一口流利的东北话，与郄龙交谈无碍，不久便抵达高坡上石屋附近。
  郄龙开门下车，挥手和对方作别，注视皮卡车开远，这才离开柏油路，迈步朝石屋走去。他本想给瓦莲京娜一个惊喜，可对方早已从窗户内看到他身影，直接开门飞奔过来，身上只穿着单薄家居服。下一刻，郄龙和瓦莲京娜紧紧拥抱在一起，谁也没说话，随即用热吻来消解相思之苦，直到无法呼吸为止。
  郄龙不久抱起瓦莲京娜，返回石屋内，抬脚踢上房门，直接走进了卧室，而衣物则散落一地。黄昏时分，两人才不情愿地走出卧室，简单冲过遭，然后开始做晚餐。两人缠绵了一下午，似乎意犹未尽，举止亲昵，笑声不断。石屋内温度很高，瓦莲京娜仅穿蕾丝内衣，外罩缎质睡袍，走动间白皙修长的双腿时隐时现，极为养眼。
  晚饭过后，郄龙和瓦莲京娜不想看电视，换上便装，走出石屋，来到高坡边缘，欣赏尼瓦河的夜景。今晚天气不错，温度虽依旧很低，但风不大，而且有月光，给缓缓流动的尼瓦河罩上一层朦胧幽冷的光泽。两人带着篝火桶和木柴，另外还有折叠靠背椅，自然也少不了伏特加。
  篝火很快被点燃，闪烁的火光和远处灯塔相映成趣，很是显眼。郄龙和瓦莲京娜展开折叠靠背椅，分别坐在篝火旁取暖，倒上伏特加，小口啜饮着聊天，极为惬意。两人不谈公事，只是闲聊，既然是休假，那就彻底放松，不去想任何烦心的事情。两人在高坡上待到晚上十点多，遂熄灭篝火，带着折叠靠背椅返回石屋，金属篝火桶留在原地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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