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绝美的出浴图!
作者:捡瓶子    更新:2024-11-09 06:45
  ()“松开!”
  韩逸之咬牙切齿地将她手用力甩开,当细嫩的指尖划过他的掌心时,泛起一股痒意,又让他不禁握紧了手,眼里似藏着刀子一般,刺向面前之人。
  此刻宋时的酒是彻底清醒了,看着眼前紧握的拳头,她连忙扶着门框站起,脚步往门口挪动,扯着嘴角赔罪。
  “殿下,臣醉了酒,出来找棋三,无意冒犯,还请恕罪。”
  身后的赵宇见到是她,拔出半截的剑又收回剑鞘,满眼嫌弃讽刺道,“酒量不好还逞什么英雄,尽是给人添麻烦!”
  宋时现在并不想和赵宇争执什么,毕竟韩逸之现在的脸色更吓人。
  “殿下,您先忙,臣回屋了。”
  说着,便在韩逸之杀人的目光下,将门缓缓关上,后怕地蹲下身子。
  直到感觉到屋外人离开后,她才将心中的一口气慢慢吐了出来。
  想不到韩逸之会这般厌恶别人触碰他,往后可得离他远些,免得又将人得罪了。
  “世子。”良久,屋外又响起棋三的声音,将宋时的思绪打断。
  她站起身子往面前的桌子走去,坐下后才道,“进来。”
  棋三提着热水走进,放下桶转身将门关上,走过去低声道,“世子,京城来信了。”
  说着又将怀中的信拿出递过去。
  京城?莫非是赵娘子?
  这两日她应该在杨绣娘附近蹲守才是,难道李和的事有变?
  宋时心下一紧,责备的话也咽了回去,连忙拿过信打开看了起来。
  半响,她眉头越皱越紧,一旁的棋三忍不住问,“世子,可是侯府出了事?”
  “不是,是赵娘子来的信。”宋时将信伸向桌上的烛火烧毁。
  信中,赵娘子写的自然是李和一事,只不过二皇子提出要搜查杨绣娘一家这事提前了几日,幸好赵娘子赶在大理寺人去之前将玉佩拿去了李和房间内,大理寺才未在杨绣娘房内搜到与前朝有关的玉佩。
  但如今问题就在,大理寺没有理由去李和府上搜查,也就没法给丞相府定下与前朝有关的罪责。
  她之前本就让表兄秦潜上京后,能想法子将这事透露给大理寺卿张大人,好让大理寺能去查一查丞相府,但现在搜查的事提前五日,表兄也应当还未到京城,若错过了这几日,往后再去,恐怕事情多变。
  正当她思虑之时,屋外便响起齐然的声音。
  “世子,可歇息了?”
  宋时收回思绪,连忙回道,“并未,是有何事?”
  “明日我与殿下会去河堤处,殿下说让世子一道。”
  对了!他这话倒是提提醒了宋时,这李和的事她可以找韩逸之啊。
  韩逸之与丞相府本就是政敌,若让他传信给太子搜查李和房间,这不是事半功倍吗?
  且他是皇子,身边定然养了暗卫,去京城送信也快,不会耽搁太久。
  想到这,宋时又轻叹了口气,她怎么运气就如此差呢,刚刚又将人得罪了,明日得早起给陪个罪才是。
  “好,劳烦齐大人跑一趟。”
  屋外齐然得了回应,便转身离开。
  翌日,宋时强压下醉酒带来的不适,起了个大早,在楼下等着人下来赔罪。
  但两刻钟过去,她也没见着人出来,担心人又提前走了,便提步来到韩逸之房外,想要问问是否有人。
  刚抬手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便传来清冽的嗓音。
  “进。”
  宋时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并没有见着人,她心下疑惑,刚要准备再次开口,便见着韩逸之赤裸着上身走出来。
  俊朗的脸上沾着水汽,发丝上的水珠也顺着胸膛流向肌理分明的下腹,最后没入腰间亵裤内,真是一副绝美的出浴图!
  宋时猛地倒吸一口气,心跳瞬间加速,倏地捂着双眼转身。
  但想到她现在是男子身份,做这动作是不是有些不对。
  遂,她又放下手,努力压下心中惧意,转身瞪直了眼。
  目光落在他身后,刚刚想好的措辞全忘了,只绷着脸干巴巴道,“殿,殿下,臣是想要赔罪,昨晚不是有意冒犯...”
  “滚出去!”
  韩逸之见着她又转身,心里瞬间涌起恼意,快速拿起架子上的衣袍穿上,俊脸瞬间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眸色狠厉地看向她,再次怒声道,“滚!”
  他当是随从端热水进来,没想到是她!
  还敢说昨晚之事,这又让他想到之前在丞相府的事,心中怒气上涌,恨不得一刀刺瞎她的眼,砍断她的手!
  而宋时听见这怒吼声,身子都忍不住抖了抖,连忙往外跑去,嘴里还不停赔罪,“臣不是有意的,还请殿下多多见谅。”
  话落,人也跑没了影。
  韩逸之闭眼深吸一口气,下颌紧绷一瞬,最终还是一拳打在旁边的架子上,才慢慢缓和了脸色,拿起外衫穿上。
  而楼下,宋时更加忐忑了,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脸纠结地在门口处来回走动,最后还是选择在桌边坐下等着。
  一刻钟后,韩逸之便一身墨黑窄袖束身衣,墨发高束,冷着脸与齐然一道下楼。
  周身散发出的慑人的冷意,让宋时见礼的话在舌尖打转,最后也没能说得出去。
  而韩逸之也没正眼瞧她,大步越过出门,踩着马镫翻身上马离去。
  劲风扬起宋时发带,竟让她觉得有些发冷。
  齐然看了看前面纵马的人,压下心中疑惑,又看向呆愣的宋时客气说道,“世子,走吧。”
  看来只有晚间再找他谈谈了,宋时回过神,心底哀叹一口气,垂着头上马跟了上去。
  “怎么了,这两人。”见这情形,齐然心下更是疑惑,嘀咕一声翻身上马。
  一个时辰后,他们便到了决堤处。
  此次水患决堤与以往一样,连着下了一个月的雨,导致的河堤决堤。
  他们到时,周牧便已经到了,身边还站着赵真,正在安排人堵住缺口。
  虽说这几日停了雨,但这洪水太大,用沙包堵缺口并不能解决根本,若被冲垮了,下游的百姓便遭殃了。
  “殿下,你们来了。”周牧挽起袖子指挥着工人,见他们来,擦了擦额间汗水,行了一礼说道,“这洪水实在太大,恐怕只有重新修缮河堤才行了。”
  此次工部侍郎齐然跟来本就是为了此事。
  “那为何还未动工?户部不是拨了款?”齐然皱眉问道。
  连州年年都有大雨,因此朝廷每年都有拨款修缮河堤,防止决堤。
  且在这次决堤后,圣上又让户部先行拨了款,不应该还在供沙包堵洪水才是。
  “哎,齐大人有所不知,户部拨的款,都不够安抚那些难民。”一旁的赵真率先回道。
  一个主簿怎么还来了此处指挥修缮河堤来了。
  宋时不由内心嘀咕两句。
  一旁的韩逸之倒未说话,一直看着河堤处,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就在齐然与赵真快要争吵起来时,他才悠悠开口,“周大人带路,去看看附近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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