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作者:佚名    更新:2024-11-08 05:00
  ()太子浑身发抖,看着丢在地上的圣旨。
  他遍体生寒,内心有种无能的愤怒,不知该怎么才能发泄出来。
  大喊大叫的表达他的怒火?根本没有用。
  让东宫的侍卫,把面前的这对狗男女都杀了?
  不,可能最后死的人,会是他的那些侍卫。
  “你们,怎么能如此藐视皇权?”
  太子被南辰桡和南初筝的无耻震惊。
  人不该,至少不能如此过分。
  南初筝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太子,她的一条腿翘起,搭在膝上。
  一只手撑在下巴上。
  眼中带着娇俏又有点坏坏的笑,
  “先开战的可是你们啊。”
  本来她都没打算对太子做什么。
  只不过是想利用太子党和后党,和秦朗斗个昏天暗地。
  结果他们一再挑衅。
  尤其是这个太子,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脑袋混乱的就只剩下了他东宫里的那几个女人。
  南初筝当然要教教太子怎么做人。
  她起身,南辰桡就坐在她的背后。
  怀中一空,南辰桡就显得很百无聊赖。
  他的身子一歪,一只手肘撑在旁边的扶枕上,撑着额头等。
  另一条手臂伸展。
  还是给筝儿留了个回来的位置。
  南初筝走到太子的面前,眼神宛若藐视一只蝼蚁那般,看着太子,
  “你说说看,好端端的,咱们保持个表面的平静,这样不好吗?”
  “你做你的太子,如无意外,你将来就是皇帝。”
  “别造作现在的好日子,否则废了你,也只不过是一道圣旨的事儿。”
  皇后和南家都没什么大才。
  甚至白景帝这个人,也是庸庸碌碌自命不凡,却并没什么英明神武的地方。
  他们之所以能稳住现在这个位置,就是因为他们身上的这些“优点”。
  太子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
  他捏紧的拳头,透露出他心中的不安。
  他是太子,他是太子啊。
  今日却受制于人,遭受这般奇耻大辱。
  可是怎么办?
  阎罗司他根本对付不了。
  只要有阎罗司存在,南初筝一个贱人,就能永远这么嚣张。
  太子气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他弯下腰,额头触着地,哭的泣不成声。
  南初筝弯着嘴角,知道这是已经和太子“商议”好了。
  她回头看向南辰桡。
  懒洋洋坐着的男人,冷白的手指朝她伸过来。
  南初筝便走回了南辰桡身边,她将自己的手,放入南辰桡的手里。
  他的手扶住她的腰,又将她抱回怀中。
  “南大小姐说的话,都清楚了?”
  “往后本座不想再看见你对南大小姐大呼小叫的。”
  南辰桡声音平淡,低头看怀里的筝儿。
  她变得坏坏的。
  可是他养得起。
  就算是她把大盛朝玩坏了,他也有能力给她善尾。
  太子憋屈的退了下去,他的眼眸通红吓人,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被抽离。
  白洛洛着急的上前,
  “殿下,初筝妹妹她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太子暴躁的吼断白洛洛的话,
  “她不懂事?她不懂事就可以肆意羞辱本宫吗?”
  见白洛洛充满了震惊的表情,太子一挥袖子,转身离开,
  “别跟着本宫。”
  他现在不想见白洛洛。
  白洛洛和南初筝是姐妹,她现在为南初筝说的每一句话。
  都像是在讽刺太子的无能。
  白洛洛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太子,她又打听不出来,南初筝和南家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她只能转头,看向紧闭的船舱门。
  门内,南初筝躺在南辰桡的怀里。
  她抬起手,从下面,微微掀开南辰桡脸上的面具。
  沉重的黑金面具下,是一张冷白的,略带病气的阴柔俊美的脸。
  南初筝问他,
  “家主,我这样胡作非为,长老们会不会责骂我?”
  她爽完了之后,才想起把太子欺负成这样,会不会真的乱了朝纲。
  南辰桡曲起一条腿,让筝儿更好的枕在他的怀里。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小腹往下,很自然的放置,
  “不会,他们不敢。”
  在南家的时候,南家的那些长辈们想管南初筝来着。
  但管不着她。
  因为她归南辰桡管。
  想来南辰桡不过比她大了两岁,当初却能像模像样的养个小姑娘。
  并且还养成了如今这般骄傲调皮的模样。
  南辰桡很是自得。
  小时候,南家长辈屡屡在旁看着他们的大小姐,都只能干着急。
  她嫌学武太累,学个三脚猫的功夫就撂挑子不干了。
  南家的那些长老们刚对她举起长棍,南辰桡就出现了。
  他也不直接跟长老们硬杠。
  长老们让他们没人扎两个时辰的马步,南辰桡就扎四个时辰。
  他连筝儿的份一起扎。
  长老们让每个孩子出去杀个无恶不赦的人练胆。
  南辰桡就杀两个。
  连同筝儿的任务,他一并完成。
  完了之后,长老们面对出色完成任务的小家主,及浑水摸鱼的南初筝。
  也只能和颜悦色的赞一句,“大小姐好棒棒。”
  南初筝就这么被南辰桡养成了小废物。
  如今别的本事没有,仗势欺人四个字,倒是被她玩明白了。
  南初筝红了脸,拨开南辰桡的手,从他怀里坐起,
  “不在这儿,谁知道太子在这张榻上干了些什么。”
  她嫌脏。
  南辰桡也依她,又将她抱回来,柔声道:
  “那就这样。”
  他扬手,推开了船舱边上的一扇双页门,湖光山色尽入眼底。
  南初筝躺在南辰桡的怀里,看着风景。
  如今这样的日子,她渐渐觉得很好。
  家主好好儿的活着,南家的每一个人也都好好儿的。
  虽然她被家主要了身子,可是她这辈子本来就没打算嫁人。
  如此,她安宁,南辰桡也得了安宁。
  半日后,游船靠岸。
  一直守在岸边的秦朗,站在远处,看太子跟在南辰桡和南初筝身后。
  自远处看,这画面就好似一对风度仪态上乘的夫妻,带着傻儿子从船上下来。
  秦朗没料到,太子居然还能全须全尾的下船。
  他立即吩咐属下,“打听一下,可有废太子的圣旨?”
  属下转了一圈,等南初筝和南辰桡都回了南宅,带回消息:没有。
  南辰桡并没有废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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