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暗河传小绿儿88
作者:十二卿    更新:2024-11-06 21:23
  ()不过苏昌河他们似乎又被什么事情给拖住了,一直等到望舒他们睡觉的时候,其他几人还都未曾回来。
  睡得香香的,但是在天色亮堂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发现自己突然换了一张床,该作何反应?
  望舒半睁着眸子茫然的侧眸看了一眼房间的布置,看到被放在靠近房门处的软榻上的眠龙剑,已经能够确定是谁把她抱过来了。
  带着几分水汽的身形逐渐靠近,翻身上床的同时,掌心轻柔的帮着望舒将小毯子往上拉了拉,“吓到你了?莫怕,你继续睡。”
  一边说着,一边连人将小毯子抱紧。
  这个点睡觉也行,不睡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因而望舒一个翻身,将双臂从小毯子中挣扎出来,抱住了苏昌河的脖颈。
  男子唇角带笑,托着望舒的腰身往怀里扣了扣,帮着对方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直接开口解释了望舒想要询问的话题。
  “昌离去洛淮城了,听说是小月亮昨夜委屈极了,为了哄小月亮开心,他去买小月亮睡觉之前钦定的必须要吃的早膳。”
  听说自然不是听说,昌离耳垂一红,眼神一飘忽,先是语焉不详后又沉默不言,他就猜测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了。
  “……才不是我钦定的呢!”
  “明明是因为昌离是个大混蛋。”
  明明在白日,他们相处都和谐至极,还买了很多东西,看了好多风景。结果一到晚上,连甜梨都不是甜梨了。
  说到这里,望舒警惕的低眸看了一眼在她身下的的苏昌河,脑海中的警惕钟声已经开始作响了。
  眼瞧着小姑娘准备抛弃他了,苏昌河扯了扯唇角,抿住唇角,敛住眉眼,露出一抹极为脆弱的神情,“所以,夫人是因为我和昌离是亲兄弟,所以准备让我背锅吗?”
  “夫人是不要我了吗?”
  “作为亲兄弟,我帮昌离抵错自然是应该的……只是,夫人别不要我。”
  “而且,我真的好累好困,已经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完整的合过眼了。”
  大概是有着苏昌河的提示,不知怎么的,望舒总觉得苏昌河似乎真的瘦了些,脸色确实看起来有些疲倦了。
  已经撑起半边身子的望舒扫了一眼男子冷峻眉眼下的青黑,抿了下唇角,又窝回苏昌河的怀里,还将自己身上的小毯子分给了对方一半。
  “要你,要你的。”
  “没有不要你。”她就是担心这家伙也做些什么事情。
  “快点闭眼休息吧。”
  而且看起来昌河都这么累了,还是快点闭眼睡觉吧!
  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日复一日的忙碌哎!
  “那小月亮陪着我吗?”
  应声的时候抬手轻轻拍了两下苏长河的脑袋,“陪你。”
  又是应了一句,下一瞬果然看到昌河乖乖的闭上了眸子,棱骨分明的脸颊都变得柔和起来。
  听着这人越发清浅的呼吸,望舒也眨了眨眸子,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都不等她想些什么,熟悉的气息包裹住周身,不过半刻钟的时间,望舒的呼吸也变得清浅起来。
  在她睡熟后,苏昌河却重新睁开了眼睛,将望舒之前因着起身而滑落的小毯子给她重新盖了回去。
  之后亲了下望舒的眉心,这才心满意足的重新闭上了眸子,睡梦之中唇角竟是下意识的微微勾勒起来。
  偶尔的示弱有助于身心健康,更会得到出乎意料的收获。
  两道身影格外亲昵的相拥着,垂落的发丝相互纠缠,缠绵暧昧,已是共此生。
  自是一片安宁。
  东境有人值守,且昨日才举办一场盛宴,刻画着传送阵法的洛淮城一跃成为最热闹的城池,繁华度也实现了质的飞跃。
  来来往往的大多都是佩戴长剑横刀之人。
  在苏昌离踏出蓬莱仙岛的时候,顾剑门、柳月、墨晓黑一众恰好乘着一座灵船在海域中游走,意图遍观沧海之浩瀚。
  亦是许久不见的友人,百里东君、司空长风、谢宣亦在此列,觥筹交错,看着身侧众人,竟是略微有些恍惚。
  再次相见,对酒当歌,凭栏赏景,有人已经不在。
  而他们也经历着各种变化,似是能够寻得曾经的痕迹,又似乎什么都不剩下了。
  蓦然回首,或喜或悲,竟然都经历了个遍。
  天光大亮之际,众人准备去附近的洛淮城寻些美食美酒。
  大家明知的却不会直白说出的道别。
  若是有幸进入还在筹备建立在洛淮城的学院,大概还有幸相见,再做一次相熟的同窗。
  若是不幸,从此以后,大概再不会相见了。
  刚刚踏入酒楼的一众人竟是又与打包一堆东西的苏昌离碰了个对面。
  蓝袍玉冠,君子清隽,完全不同于之前的装扮,唯一不变的是,有礼的点头示意,神情依旧淡漠冷酷。
  只是见过他在望舒面前的柔和,便知他已有软肋,亦是心中有情之人。
  望着他的背影,一众人也被引进了一间包厢。
  “当年惊鸿一面,未曾想到暗河竟然这般幸运。”十多年前的魔教东征,暗河前来援助,怎么不算是惊鸿一面呢?
  无数高手前来助阵,黑暗之中的影子,做着最正义之事,亦是不求回报。
  战时来,战后离。
  亦如现在,成为光芒万丈的存在。
  想起当年自持想法,面上不言,心底却不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自己。如今想来只能说他们还是太高估自己,太支持己见。
  看的太少,想的太多。
  当时的区分便能印证如今的差距,不论其他,单论心性,他们都不如苏昌河一众。
  “于你而说是惊鸿一面,于我而言,却有点噩梦了。”当年他就是被苏昌河怼的人,数十年已过,他还是被苏昌河怼的那一个。
  谢宣独自饮了一杯酒,语气也是慨叹。
  “确实如此,偶尔我也会想,若是当初在那位青衣执伞的少年来寻我的时候,我和他们合作,如今又是何种之景?”
  光明与黑暗,正道与邪道,这些的区分又是什么?
  如今的他们已经得到了更深层的答案。
  “祝君武运昌隆。”
  “愿君学院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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