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叠着双腿一晃一晃的，又道：“若是说，一滴大罗之血落入诸天万界，可造化仙神、天钟之人，那这等至宝一缕气机落下，若是造化合适，衍化一方天地都是等闲。”
  “若说大罗于诸天万界，象征着超脱、无尽、无俦……先天至宝，也许就是圣人！”
  拿圣人比肩大罗，有可比性么。
  不过是。
  近乎没有任何一位准圣混元，曾彻底炼化过一件先天至宝。
  也从未发挥过一件先天至宝的伟力来，让世人都只觉得，至宝也只是比极品灵宝高上一阶而已。
  实际，高一分已然是无穷尽了。
  何为至？！
  大道衍五十天衍四九，而先天至宝的先天大道宝禁也恰恰就是四十九道，你说巧也不巧？
  “猴哥，你这般说老猪倒是懂了。只是，猴哥你炼化此至宝了么？”
  “去去去，老孙倒是想。”
  “这等宝贝哪有那般好炼化的。不过你放心就是，即是老孙没彻底炼化了浑沌钟，借几分伟力让小白龙来使使，也是不差的。最少欺负欺负你这呆子，半点困难也不存在。呆子，你想不想试试？”
  一见孙悟空似笑非笑的模样。
  猪八戒下意识的就打了一个哆嗦，猪头更是连连摇晃，“不了，还是不要。猴哥你一身修行神伟无双，手中诸般宝贝，更是世无绝对，自然说一是一，老猪可没说不信。”
  去和先天至宝硬刚一波，猪八戒还没病。
  那等宝贝，且不说落到小白龙手里，伟力到底如何，单是想想该如何打破其防备之力……猪八戒都没曾想过。
  九齿钉耙差先天至宝，何止一个等阶！
  猪八戒可没忘了，当初孙悟空借如此至宝，可坑死了不只一位准圣混元呢。
  “好了，你这呆子若是无事，也早点歇息去，明日说不得还有好戏看。”
  “猴哥，老猪一时半会儿的怕还真睡不着。不如就留在你这，和你抵足而眠可好？”
  闻言，孙悟空没言语。
  只是丢了一个嫌弃的眼神给猪八戒，让他自己体会去。
  和猪八戒同去西天，也不是一日一月了，这呆子睡觉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孙悟空还能不知道么。
  各种呼噜声，那就没谁了。
  平日里，在山野闲外，一个静声法下来，倒也能够安生，可凭什么都入城了，老孙要和这呆子一起睡！
  “猴哥你还嫌弃上老猪了……哎哎哎……老猪自己走还不成么。”
  眼见孙悟空手中灵光隐闪。
  猪八戒赶忙从蒲团上起身，快步的跑出了侧厢房。
  生怕晚一些，真的让孙悟空出手了，不知是一阵风给吹去了哪里凉快，还是一道瞬移之法，给扔进了那处河湖洗夜澡去。
  一夜好睡。
  第二日一早，随便对付了一些早饭后。
  孙悟空闲坐在院中，坐等九头虫上门。至于说猪八戒和沙和尚，则是早早的陪着唐僧，去衙门口报备去了。
  是唐僧想请见祭赛国主。
  好尽快在通关文牒上落下国印，在一路西去。
  至于说什么满城的和尚，昨日里唐僧听过猪八戒的回复之后，倒也没多说什么。
  也不知是想见了祭赛国主再分说一二，还是心中有什么主意，准备让猪八戒和沙和尚出手，寻回那夜明珠来。
  一等少半日。
  眼瞅着都要到正午光景了，可左右天际之上，丝毫未曾见得九头虫的影子，甚至水妖都没见一个。
  孙悟空都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老孙不过是，想看一场家庭伦理大戏，怎么就这么难！”
  “九叶灵芝仙草，都给老孙顺走了，莫不是那九头虫和万圣公主，还能忍下了不成？”
  “早知如此，老孙也随唐和尚，去凑凑热闹了。”
  还真别说。
  东土大唐而来的和尚，单凭自家来历、文牒，都能轻易的说动东城衙门中人。
  一上午，自有衙门中的郡守亲往王宫拜见祭赛国的国主之后。
  唐僧如今已然入了宫，见了祭赛国国主了。
  如今。
  正说到国中大小和尚之事呢。
  不出意外，唐僧满口承诺，要将那颗可得南月陀国、北高昌国、东西梁国、西本钵国年年进贡美玉明珠、娇妃骏马的宝珠，给搜寻回来。要的也只是，让这位国主饶了满国上下的和尚。
  稍后唐僧三人，于祭赛国王宫，陪着国主一起吃过午时御膳之后，自然也回转了会同馆中。
  而唐僧回转后的第一时间，便唤孙悟空入侧院正房说话。
  “……悟空，你看此事如何才好？”
  唐僧这时候寻孙悟空，还能有什么！
  自然是想着让孙悟空出力，好寻回八宝琉璃夜明珠来。
  而站在一侧的猪八戒，此时则是眼观鼻鼻观口的，根本都不言语一句。
  装作不存在。
  “唐长老此事，怕是难说。不知哪国住可知，到底是何方妖怪，何等来历偷盗去了那等宝贝明珠？”
  “这，听闻是一日夜半子时，这祭赛国都中降下了一场血雨。之后那金光寺中的宝珠，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也惹得满城百姓，家家害怕户户生悲……”
  听唐僧说道这些，孙悟空心神半点涟漪都未起。
  什么家家户户，什么祥光不在，他国朝贡不存，怀疑是寺中和尚偷盗了宝珠……在孙悟空看来，那都是老国主故意说给这和尚听得。不然，怎能激起唐僧的慈悲之心！
  怕不是，那祭赛国国主，巴不得有人接手这烫手的山芋，好寻回那异宝呢。
  满国的和尚，和这等异宝想比，又算个什么。
  “悟空悟空，你可有办法？”
  “唐长老老孙虽有些神通手段在身，可也不是万能的。”孙悟空嘿笑一声，又道：“不然，待老孙和八戒一起到处走一走瞧一瞧，若是真的能遇到那妖怪，也好说。”
  “若是无缘遇到，怕是要去城外一些山野之地，好生搜寻也是了。”
  “唐长老也知，那些妖怪向来神通广大，高来高去的没个影踪，谁也不知其妖洞别府落在何处……”
  唐僧想让孙悟空出力，哪有什么可能。
  孙悟空忽悠起唐僧来，可谓是门门是道，就是半句实话都没有。
  一通忽悠下来。
  惹得唐僧长吁短叹不说，一侧的猪八戒也禁不住小眼一转再转。
  偷偷传音给孙悟空道，“猴哥，还得是你。若是这些话，换做是老猪来说，这唐和尚能信了几分，都不好说。”
  “少不得，都要强令老猪，去寻那妖怪出来，好找回那宝珠来。”
  唐僧是不敢强令孙悟空如何如何。
  可猪八戒么……
  本就是当师傅的，还有贝叶律书在手，唐僧吩咐起猪八戒来，那真的和主人吩咐仆役，没多大差别。
  关键是，每月都还没月钱。
  “你这呆子，还敢说。莫要以为老孙不知，你这猪头入得王宫之后，是如何褒赞老孙的！”
  “没你这呆子添油加醋，如何这唐和尚回来后，会专程来寻老孙！”
  要说这猪八戒，也是有小聪明的。
  知道唐僧想救下满国和尚，又给祭赛国国主承诺之后，一定会吩咐他去抓拿九头虫去。
  故意在出宫路上，好一阵分说孙悟空的神通如何如何。
  妖怪在孙悟空手中，走不过三两个回合……
  是专门给孙悟空找事儿。
  “嘿嘿，猴哥还能不知，老猪说的那些才到哪里，以着猴哥的本事，若是真想拿捏那九头虫去，管他是什么九凤血脉还是洪荒异种，保管猴哥五色灵光一出手，都能将其刷没了。”
  “到时候，什么宝贝猴哥你寻不回来。”
  “滚滚滚！竟给老孙找事！”
  孙悟空亲见过九头虫出手，还能不知道这妖怪的本事？
  想拿下九头虫，对孙悟空而言，还真的是不费吹灰之力。不过，凭什么？！
  系统提示音，可是好久都没响了。
  孙悟空都想它了。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单单借出了两件宝贝去，躺平系统会不会默认他一路躺平了一难，再来一次抽奖奖励。
  至于说，唐僧如今还絮絮叨叨的，想说动他出手出力。
  玩球去吧！
  少片刻，孙悟空左耳朵听右耳朵跑，终于出了正房后。也懒得在留在会同馆中，连同猪八戒一起，又出了小院到城中坊市，各种逛游与买买买。
  一直到日落时分。
  眼见九头虫还未来，孙悟空都觉得有些不妥了。
  “呆子，也不知为何，老孙总感觉有些不妙，不如你再去那碧波潭走上一遭。瞧瞧到底是个什么光景。那九头虫为何还未来这祭赛国中。莫不是，有佳人在侧，至今还未起榻。”
  “猴哥你还真瞧得起那九颗脑袋的妖怪。”
  听到孙悟空的传音，猪八戒“哼哼”着根本不想动身，甚至法眼暗暗一开，就想看穿百余里外，碧波潭中的虚实。
  可哪里又能够。
  碧波潭不管怎么说，也是有龙宫、龙王在的。
  若是没一些防备禁制、阵势，岂不是过路的各等仙神、妖怪、散人，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了。
  那可半点隐私都无了。
  “呆子，可曾看得什么？”
  “猴哥你又逗弄老猪。明知道，老猪的法眼都不及你那猴眼几分，还问。”
  其实，猪八戒所不知的是。
  孙悟空也觉得稀奇呢。
  毕竟，破妄金瞳之下，有些准圣级别的大阵、禁制，孙悟空都能看个八九不离十，最多看不得仔细而已。
  可先前看过碧波潭中的境况，竟然也看不得起左右虚实。
  也不知，是龙族的阵法真的有一些玄妙，还是这碧波潭中的老龙王，是有宝贝在手，能够隐匿龙宫上下。
  “呆子，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猴哥……我去还不成么。不过这一次，若是再被那些水妖及九头虫发现了跟脚，猴哥你可要救老猪一救。免得老猪出了力，最终还不落个好……”
  见孙悟空颔首认下了。
  猪八戒这才留了一道分身在左右，真身隐身遁迹去往了碧波潭中。
  也没过多久。
  猪八戒去而复返，只是皱起的眉根，表明了什么。
  “呆子，如何了？”
  “猴哥，老猪这次还真见了那位万圣公主，还真别说……如花似玉都不足以形容其美。端的是一位一等一的大美人。可惜了可惜了，这等美人小白龙是没机缘了。”
  一见猪八戒那等猪相，孙悟空顿时没好气的道，“去去，少说那些没用的。老孙问你，可曾见了那九头虫！”
  什么大美人，和你这呆子有关系么。
  即便是万圣公主倾心于你这呆子，怕是你也抢不过九头虫去！
  “这倒没有！”猪八戒摇头又道，“老猪凑巧化作一团水草，偷听了过路的万圣龙女与近身侍女私密之言，说是昨夜之后，不知为何九头虫就离了碧波潭，如今也不知何处去了。”
  “还携走了那夜明珠。”
  孙悟空一听这话，都不由的抓抓手臂上的猴毛。
  这不对啊！
  九头虫这是跑了？莫不是，昨夜猪八戒夜探碧波潭，真的打草惊蛇了？
  可九头虫跑什么，难不成还知晓取经的一些因由，怕被寻上门来，落个难言的下场？
  一时间，孙悟空心中有些疑惑。
  “猴哥，你想什么哩？”
  “老孙能想什么！只是想不得，那九头虫到底去了何处，是被人给指点了，还是早早的知晓一些什么。若是他再也不回那碧波潭中，又该如何去寻？”
  “谁知道。大不了，寻不回那劳子的夜明珠来，你我都歇在这祭赛国中，也就是了。这不是挺好。”
  “你这呆子，也不怕唐和尚念咒？”
  被孙悟空如此一吓，猪八戒怏怏的不言语了。
  唐僧使唤不动孙悟空，可使唤的动他猪八戒。真个到时候，孙悟空也不出工也不出力，一直躺懒摆烂寻不回夜明珠来，十成十的唐僧还会吩咐猪八戒出力气。
  而且一个不好，怕是还有惩戒。
  专能拿捏他猪八戒！
  “猴哥，那你说该如何才好。总不能，让老猪去抓了那万圣龙女，好强迫九头虫来救吧。”
  “这倒不失是个好主意。”
  “猴哥！你可就糟践老猪吧。这等丢脸无德之事，老猪可做不出来。要是小白龙还能去试试。不然，猴哥你去说说小白龙……”
  “去去去！你自去说，这主意可不是老孙说得。”
  这等拿人妻女，来要挟妖怪之事。
  怕是一些有德行的土匪路霸都做不出来。猪八戒不想丢脸，孙悟空还想了不成。
  第五百零六章玄灵道人
  如今这取经路上，一动一静之间，都不知道有多少仙神暗摸摸的瞧着呢。
  一个不好，丢脸都能丢满天上地下。
  孙悟空虽然也不太在意自家名声，可何必呢。
  不值得，完全不值得。
  “那也只能，借猴哥的宝贝，来使一使了。”
  “拿去拿去。”
  借宝贝好说。
  孙悟空二话不说，随手唤出了遮掩行迹的溯明神幡，扔给了猪八戒。
  又道：“呆子，若想借此宝寻觅九头虫的跟脚，最方便最简洁之法，怕是还需你去碧波潭中，寻得那妖怪的气机、因果才好。最好，早些去早些回。晚了，若是被那妖怪或者谁人发现了什么，清理了那九头虫的痕迹……”
  “怕是不美。”
  “猴哥，你又来。哼哼，不过这一次，老猪早有准备。”
  猪八戒这般说道着。
  胖乎乎的大手一伸，顿时一道隐隐有几分奇异气机的气息，显化在其手中。
  不用多说，这气机显然就是九头虫留在碧波潭中的。
  “你这呆子，莫不是早在算计老孙手中的宝贝？”
  孙悟空还真觉得有些稀奇了，什么时候猪八戒有这等先见之明了，“不差不差，如今你这呆子，都会跑了。”
  “什么跑？猴哥你在说什么。”
  “老猪也不过是凑巧寻得此气机而已。十有八九，老猪藏身的那处水草繁茂之地，曾是那九头虫和万圣公主的幽会之处。这才留下了不少气机在左右。”
  “老猪也是灵机一动，才收拢了一些而已。”
  一说什么水草幽会。
  孙悟空又想起了当年去西海龙宫看小白龙成亲的热闹。
  可不是，那位万圣公主喜欢在水草、珊瑚盈盈之地，暗里和奸夫幽会！
  真是可怜的小白龙！
  不过也好，若不是小白龙凑巧喝醉了，又凑巧看到什么，八成那万圣公主有了龙子，都不知道是谁的。
  ……
  百灵山，婆娑洞。
  这一日初阳时分，伴随着一道隐迹光影落在满是枯枝败叶，近乎看不出洞府模样的婆娑洞府门前。
  自有一道氤氲华光闪过，将还有七分防备的九头虫，无声无息的挪移进了洞府深处。
  待呼吸光景后。
  婆娑洞深处静室内，九头虫恢复了清明，瞬间亮出手中的月牙铲。
  却不待其有任何动作。
  只见眼前不远处的一偌大蒲团上，一尊显得格外肥壮的道人，忽的睁开了久闭的眼目。
  一时间。
  整个亩许大小的静室，竟然如日月齐至，亮堂左右上下。
  更有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陡然大意，像是乾坤倒伏一般，彻底镇压了此间所有动静，模糊天机动荡痕迹，独独留下一声叹息，让满心一神都近乎呆滞的九头虫，心神再复。
  “……你，九头虫见过前辈！”
  很显然。
  再次回转了心神的九头虫，知晓了眼前这肥胖道人的厉害。
  不仅收起了手中的月牙铲，更是躬身而拜。
  口中更是道，“不知前辈令九头虫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若是前辈有意，九头虫愿为车马。”
  不得不说，九头虫还是有眼力，有不少心机的。
  能活到如今，也是心性不差。
  “呵！你这小子，当年见我之时，恨不得日日随我左右，如今再见……怎么还见外了。”
  见九头虫如此模样，胖道人都不由的飒然一笑，又道：“好了好了，莫做那等娇气小儿模样，昨夜我特意影中引道，引你前来我这别府，自有因由。”
  不管胖道人此刻说过什么。
  九头虫却一心的悸动一脸的濡沫，实在是旁人不知，当初九头虫刚刚化形之时，遭遇大劫大难，正是眼前道人所救。
  后来更是时常暗中指点、指引、教诲……
  完全可以说，九头虫能有今时今日，少不得眼前这胖道人当年的因果。
  不过是。
  一直以来，胖道人都未曾在九头虫跟前显过真容，最多也不过是以一道影子相见。所以直到如今，九头虫也不过是第一次，见得这位“便宜师傅”的真实面容。
  “九头虫……拜见老师！”
  “你呀！”
  眼见九头虫还是没忍住，直接拜在了身前三叩首，玄灵道人的手指稍稍动了动，最终手间的一道灵光，还是没落将下来。
  如此，也算是默认了九头虫，这个记名弟子了。
  “起来吧！当年我也曾教诲于你，你称我一声老师，倒也不差。”
  “不过你可知，为何我引你来此？”
  胖道人倒也干脆。
  三言两语都不离，引九头虫来见的目的。
  “老师，可是想教诲弟子？”
  “何来教诲？想如今，你也是一尊大罗神仙了，血脉传承怕也寻回七八，何须我在教诲于你。真说起来，你也倒是个胆子大的，连那等佛宝都敢昧下。”
  “如此看来，这一难这一劫，你想轻巧度过，还真的是不容易了。”
  凌晨时分，玄灵道人心中有感，自出一道影身，去了碧波潭中，引九头虫来见。
  可其中，却未曾吩咐，让九头虫携八宝琉璃夜明珠来见。
  偏偏，九头虫就是带上了那宝珠。
  如此一来，有些因果有些事宜，在玄灵道人看来，九头虫是如何都躲不过了。这也算是因果所指，气运所及了。
  “还请老师教我！”
  九头虫隐约知道眼前这位老师在说什么，却也不敢全认，“弟子有难，可是与那西去的取经人有干系？”
  “你还知道？既然知道，为何还如此行事！”
  “这，老师也知，我传承修行有缺，一身修行少半数都与厄气、煞气有干，若有了佛宝相助，修行起来自然事半功倍。再说了，不过是一撮尔小国，我也从未与其国中百姓为难……”
  还真别说。
  碧波潭距离见过国都也不过百余里之遥，九头虫身在万圣龙宫也有不少年月了。
  却真的未曾去祭赛国，祸害过国中百姓。
  至于说祭赛国一些百姓说什么见过妖怪，也被妖怪吃过等等诸事，其实都和他无半点干系的。
  也是如此。
  万圣老龙王见其修行有度心性也不差，一身大罗道果更是比的天上仙神，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自家女儿和其勾搭了。
  至于说打不过什么的，万圣老龙王可是不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