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没办法，真没办法，打野跟蠢驴一样，搞我心态。其他路也不会玩，你教我怎么玩？怎么玩啊！”
  说到后面，又是熟悉的咆哮，用以掩饰尴尬。
  而他的直播间里：
  “下播下播下播下播。”
  “就这就这就这？”
  “对面奇异法师是新开播的小主播，直播间号码：28748527。”
  游戏里。
  3赞成2反对，投降未通过。
  狐公子猛地一砸键盘，咆哮一声，然后熟练的ESC-退出游戏-确认，一气呵成。
  这一局游戏之后，凌濛的直播间人气暴涨到5万，直播间弹幕也变得多了起来。
  “主播牛逼，打爆狐公子。”
  “主播能露脸不？”
  “在？吱一声？”
  “装高手不说话？膨胀了？”
  “哑巴主播谅解一下。”
  ……
  李然注意到这波密集的弹幕，才去看了一下，发现狐公子直播间人气竟然在百万以上，难怪引流过来这么多人。
  当然凌濛依然对此视而不见，专心的打着自己的游戏。
  李然估摸着，这么播下去，凌濛直播间的人气，要不了两周就能上去。
  第二天，学校。
  李然正在上课，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吓得他连忙挂掉。
  他偷偷掏出来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
  下课之后，他掏出手机，发现多了一条短信，是刚才那个号码发过来的。
  短信内容是：你好，我是猫牙公会血傲的招新负责人，我看到你的直播，觉得你很有潜力，希望能与你商谈一下签约事宜，收到请回个电话。
  凌濛是只僵尸，完全没户口，所以李然注册的两个直播账号，一个用的自己的身份资料，另一个用的妹妹小可的资料，电话都留的自己的。
  学校人多，他打算放学之后再回电话过去。
  放学回家的路上，他又接到一个电话，是另外一个公会，也是想签约他的，不过这个是让他直播孤岛求生的，看来是凌濛白天在打孤岛求生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李然没有立马答应，让他们先把合同模板发到自己邮箱，自己考虑一下。
  挂掉电话后，他又给白天那个号码打了过去，同样的说辞——先发合同看看，之后考虑一下。
  回到家时，凌濛正在播孤岛求生，这局已经杀了17个了。
  李然叮嘱了几句，让她低调点，偶尔放放水，一直猛地跟外挂似的，会被人质疑真开挂。
  凌濛哦了一声，默默移开已经瞄准一颗头的98K。
  吃过晚饭，凌濛正准备开始直播超级英雄联盟，李然让她先等等。
  他打开电脑，登陆邮箱，发现两份邮件，附件里有合同文件。
  “这是什么？”凌濛凑过来，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说话时一股热气扑在李然颈间。
  李然脖子痒痒的，推开她的脸道：“签约合同。”
  被推开的凌濛坐在沙发上，撅起了红润的小嘴。
  李然没注意到她的反应，仔细看了一遍合同，发现两家的霸王条款都不少，签了之后简直相当于卖身，而且违约金还贼高。
  第二天对方再打来询问时，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孤岛求生那家还好，阴阳怪气两句之后，直接挂掉了电话。
  超级英雄联盟的那家公会招新人听见他拒绝，劝说一番未果后，竟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道：“小兄弟，你还在上高中吧？而且是和妹妹一起住的吧？呵呵，兄妹俩相依为命不容易，希望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李然一愣，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威胁自己，而且对方还知道只有自己和妹妹住。
  这年头，个人信息安全还真是没保障啊。
  “除非你们修改合同条款，否则免谈。”
  撂下这么一句话后，李然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可不是吓大的，也完全不担心对方会对自己或者小可怎么样。
  他虽然只修炼了几周，但在灵气贯体的情况下，收拾十来个壮汉绝对没问题。
  他也不相信对方能对自己怎么样，顶多找来几个小混混。仙帝的哥哥会怕几个小混混？
  小可更不用说，仙帝转世诶，李然都不知道她还藏着多少底牌，而且她以前没少收拾过尾行她的混混。
  如果没有他善后，那些被打的混混一个都活不下来。
  所以他相当放心。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某间办公室内。
  年轻男子放下手机，点了一根烟。
  “不过是高中生，打游戏厉害一点而已，竟然敢这么猖狂？看来叔叔有必要教给你一点做人的道理。”
  他嘴里叼着烟，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小南啊？”
  小南是他们公会一个小主播，恰好和李然在同一个市。
  他原来是街上的混混，整天要么打架，要么在网吧打游戏，后来赶上直播热潮，想进来碰碰运气。
  不过他一没技术，二没直播效果，还经常跟观众对喷，所以做了几年也只是在混日子。
  “陈哥，啥事？”
  “你们那边是不是有个第二实验中学？想让你帮我办点事，办好了给你直播间推一波。”
  小南一听这话，马上激动起来。
  “啥事，陈哥您说，我一定给您办好。”
  ……
  李然和林颖婕回家时，琉璃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脸有些红。
  一旁的桌子上，凌濛正在专心上分。
  “凌濛，什么段位了？”
  “钻石。”
  李然看了眼直播间人气，已经稳定在七八万左右。
  “赶紧上王者，然后去英雄之巅打。”
  “哦，好。”
  ……
  周四，下午放学时间。
  校门外，五个小混混聚在校门外的一棵树下，嘴里都叼着根烟，过往的学生看到他们，都远远避开。
  “南哥，她出来了！”其中一个黄毛忽然指向校门口。
  被称作南哥的年轻人看起来二十多岁，高高瘦瘦，嘴边有一条疤痕。
  他看向校门口的女孩，和手里的照片对比了一下。
  “真他妈漂亮，没错，就是她。阿山跟我来，小鸡你们在这继续等那小子出来。”
  吩咐完后，带着阿山，尾随在刚出校门的李小可身后。
  小鸡和剩下两人留在原地继续等。
  不一会儿，看到李然和林颖婕一起从学校出来。
  “鸡哥，你看是不是那小子。”
  小鸡对照了一下照片，确认道：“没错，就是他。旁边那是他同学吗，现在的高中生发育得真不错啊。跟上去。”
  李然出校门时，远远就看到两个一看就是不良青年的人尾随妹妹小可而去。
  “还真叫人来了啊。”
  林颖婕也看到了，担心的问：“小可不会有事吧？”
  “咱们快追上去。”李然的语气满是担忧。
  要是去得晚了，那俩哥们性命难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