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防窥探机制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更新:2024-11-20 06:30
  ()解南华说可以帮我找到影像里的发生地,真是意外之喜,我赶忙道谢。
  解南华略一沉吟,“现在帮你做了吧。你心里别存着疙瘩,认为是我挟持你,咱们两个是公平交易。”
  他从观想之境出来,盘膝坐在地上,双手结道印。
  两只手变化很快,势若蝴蝶飞舞,看得眼都花了。
  夜已经深了,外面山风呼啸,吹得帘布哗啦哗啦抖动。
  帐篷里只亮着一只小小的手电筒,气氛很是阴森。
  “坐在我对面,集中注意力。”解南华说。
  我盘膝坐在他对面,他微微睁开眼:“现在召唤魂傀,把它投射到现实中。”
  我迅速召唤魂傀,心念一动,它出现在帐篷里。
  解南华面向它,双手叠道印,右手形成剑指,对着魂傀一指。
  周围空间波动,出现很多的波纹,映衬在帐篷的四面,形成一幅很大的影像。
  影像是个山村,我马上认出来,正是老家靠山后屯。如今爸爸妈妈还住在这里。
  一个中年人抱着襁褓里的孩子,匆匆从山中下来。
  这个中年人正是年轻时候的爷爷。
  襁褓想必里面是我了。
  影像没有声音,只有这么个动态片段。
  我就看到解南华在微微闭着眼睛,右手呈剑指,指着魂傀。在消耗很大的精神力。
  魂傀头部开始冒烟,像是CPU高速运转,烧了起来。
  解南华一字一顿道:“此地是否认识?”
  我这才回过神:“这是我的老家,叫靠山后屯。”
  “好。”
  解南华指尖再一用力,四壁影像消散,全是波纹。再清晰的时候,出现了一座古老的道观。
  门口站着一个老道士,手里抱着孩子。
  是秀月道长。
  “此地可认识?”解南华问。
  我心惊肉跳,赶紧点头:“这里是玄星观,爷爷当年曾把我托付给这里的秀月道长。”
  “好!”
  解南华再一用力,影像消散,出现大量的波纹。
  我明白了,他用某种方法在回溯影片,重点是出现其中的地点。
  这两个地点我都认识,再往前追溯的话,就是我不知道的地方了。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这个画面。
  波纹重新整合,出现了一段影像。
  一个铁皮房间里,爷爷跪在地上,前面站着一个高大的人。
  这个人面相模糊,最大的特点就是像铁塔一样,能有两米多高。
  他手里端着一个襁褓里的孩子,和他的大手相比,孩子就像玩具。
  他把孩子交给了爷爷。
  他似乎还有话要交待,爷爷把头凑过去,此人把嘴贴在爷爷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
  爷爷听着连连点头。
  然后他又交给爷爷一串翡翠项链。
  爷爷郑重把项链挂在襁褓里孩子的脖子上。
  我眉头挑了挑,不对,不对,这情景不太对劲儿。
  翡翠项链是疑似我母亲的女人,临死前托孤,把项链挂在我的脖子上。这段影像怎么换成一个高大的男人呢?
  场景也不对啊。
  爷爷抱着襁褓的孩子,从铁皮房间里推门而出。外面是浩瀚的大海,原来在一艘高大的游轮上。
  爷爷顺着楼梯走下去,登岸。
  游轮发出沉闷的汽笛声,渐渐远去。
  爷爷站在岸边,看着远去的轮船,然后抱着孩子消失在人群之中。
  我正聚精会神看着,突然“轰”一声,魂傀脑袋起了大火!
  解南华从定境中睁开眼,收了手印,表情有些难受。
  “这,怎么回事?”我赶紧召唤魂傀,把它收入观想之境。
  一进去,魂傀身上的火就熄灭了,但燃烧的惨状还在,脑袋烧得面目全非,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争的机器人。
  解南华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他闭目入定,开始调息。
  我坐在旁边等着,不知不觉二十多分钟过去了,解南华还在定境中没有醒。
  我实在坐不住,又不好打扰他,撩帘出去。
  山间夜色朦胧,风很大,吹得树木左右摇晃,鬼影重重。
  “夏农。”里面招呼了一声。
  我赶紧钻进去:“南华叔,你没事吧?”
  解南华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幸亏出来的快,不然今天真要栽在这儿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我问。
  解南华道:“魂傀被设置了机关。里面有防窥探机制。我刚刚触发了机制,这东西就烧了,而且还有法力反噬。也就是我吧,换个人今天就得撂这儿。”
  我都听傻了。
  “防窥探机制?”
  解南华点点头:“就像大厂出产的高精密机器,为了防止其他竞争厂家进行逆工程破解,所以加入了某种机制。只要进行破解,不管是什么方法,都会触发机制,烧掉机器最核心的部件和秘密。”
  “啊?”我叫出来:“魂傀报废了?”
  解南华不满:“报废就报废,怎么,还让我赔?”
  “不敢,不敢。”我汗都下来了。
  解南华道:“目前来看,就算没报废也离着报废不远了。不过收获还是有的,它到底放出来一些真实的影像。”
  我仔细思索,如果刚才放出来的影像是真实的。按照时间线来排,那么真正的事实应该是这样的:
  有一个高大的神秘人,在一艘游轮上,把襁褓里的我交给了爷爷。
  爷爷带着我下了船,然后去玄星观找到了秀月道长,为我修改了命格。再然后带着我回到老家,交给现在的爸爸妈妈,一直抚养长大到现在。
  也就是说,我不是那个女人临死前托孤,而是在游轮上交到了爷爷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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