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字画消失
作者:鹿兔兔    更新:2024-08-20 18:42
  云葭喝的是大桶的纯净水。
  给沈寂的也是大桶的纯净水。
  看着蓝色透明水桶,第一次见的沈寂好奇的围观了一会儿,按照云葭说的,用干净的碗倒水。
  碗是从葛荣那抢来的,不是那个装尿的碗,他没那么不讲究。
  倒了一碗清澈的水,沈寂让沈棠儿喂卢氏喝水。
  被掐人中醒来的卢氏虚弱得狠,一听水来了,也顾不得其他,大口大口喝水,喝完一碗还想喝,沈寂又给她倒了一碗。
  喝了两碗水的卢氏这才活过来似的:“多谢你们,我好多了。”
  沈棠儿差点哭了:“大嫂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卢氏一脸担忧:“我怕是走不动了。”
  沈寂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着她隆起的肚子,道:“大嫂放心,我们不会丢下你不管,等会我做个担架,抬着你走。”
  “嗯。”卢氏也没推辞,她是真的走不了了,又累又无力,肚子还隐隐作痛,她知道自己动了胎气,若是勉强走下去,她怕是会一尸两命。
  在孩子出生之前,她不能死。
  安顿好卢氏,沈寂又给老太太,还有其他长辈都倒了一桶水,大家都怕水不够,喝了一碗就不再喝水,饶是他们还是口渴。
  沈棠儿喝了一半,把剩下的另一半水给沈寂:“二哥喝一点,你不能倒下,我们还需要你带着我们活下去。”
  沈寂一直顾着族人,自己一口都没喝,这是最后一碗水。
  沈寂对上沈棠儿期盼的眼神,什么都没说,接过碗喝完:“多谢。”
  沈棠儿摇摇头:“二哥,方才我听见那些官差说,这一路上,他们都打算白天赶路,晚上休息,打算把我们熬死在烈日下。”
  一天不到,太阳的炙烤让沈棠儿娇嫩的小脸这会儿晒得红彤彤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路上没什么树荫,就算有,官差也是驱赶他们去烈日照耀的地方。
  大有晒不死他们,也要蜕一层皮的意思。
  和毫无遮挡的沈寂他们一比,官差们就要准备充分,他们都戴着斗笠,手里还拿着一把蒲扇,水囊鼓鼓,时不时去马车,牛车上休息一下。
  虽然热,不用被驱赶着走路,官差要舒服多了。
  看着被晒得像霜打的茄子的沈家人,官差们小人得志,洋洋得意,他们不好过,流放的人更别想好过。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五百的法子,他们乐在其中。
  云葭看着还回来的塑料桶,对晒得一张脸通红,明显晒伤了的沈寂道:“你们还是遮一下阳,继续晒下去,怕是成了黑炭。”
  【多谢仙子关心!】沈寂心头一暖,无人在乎他们生死的时候,还有人在乎他们会不会被晒黑。
  “水你不用当心,既然我说了我包了,就是我包。”云葭建议:“我这边的水桶不好拿出去,你最好准备一个木桶装水。”
  “是。”沈寂也是这么考虑的。
  除了木桶,还有碗。
  一个碗根本不够用。
  等到了镇上,他得想法子买一些需要的东西。
  千里流放之路,许多东西都少不了。
  看官差的做派就知道,这一路上怕是麻烦不断。
  云葭是生意人,她可以提供帮助,却不是免费的:“这一路上喝的水,你打算用什么和我换?”
  沈寂想着自己被抄没的那些贵重东西,金银都没了。
  身上这五两银子怕是不够支付水费。
  他看着青山绿水,想到自己收藏的一幅画:“仙子收字画吗?在下有一副名家的山水画,若是仙子不嫌弃,在下愿意用来支付这一路的水费。”
  “收。”云葭眼睛亮了,名家字画可不便宜,能被他收藏,肯定差不到哪儿去。
  沈寂走流程道:“沈寂愿意用顾大家的一副《黄山迎松图》,支付水费。”
  和之前一样,沈寂刚说完,云葭面前就多了一件东西。
  之前是玉佩,这次是一幅画。
  还是古画。
  云葭打开看了看,就算没什么艺术细胞的她,都不得不承认,这棵迎客松画得是真好,黄山的怪石也画的栩栩如生。
  更重要的是,系统报价:【回收《黄山迎客松》画一幅,价值五百万,请查收。】
  “多少?”
  云葭瞪大眼,小心翼翼的展开字画:“妈呀,这羊毛值得薅,一出手就是五百万,别说是水,就是牛奶也得安排上啊!”
  占了便宜的云葭大喜,生怕弄坏了字画,拍照后小心翼翼的收藏在保险柜中,等她挂在网上出手。
  想到了姚大爷,云葭又把照片发给他。
  姚大爷一看画脸色都变了,戴着老花镜不说,还放大了照片中的印章,看清是谁的印章,激动的差点昏死过去:“小云啊,画一定要给我留着,我现在就去找你。”
  云葭:“......”
  要不要这么着急?
  而太傅府上,得了一副名画的太傅,邀请了不少志同道合,喜欢字画的人来府上品鉴新得的字画,他最喜欢的就是顾大家的山水画。
  前些年沈家得了这幅画,可没少出风头,他也去看了,还被防着他把画讨走,说是答应送给沈寂,让太傅求画失败。
  现在好了,这幅画还不是到了他的书房。
  不少人受邀而来,知道太傅是为了找回当年的场子。
  沈家被抄家,沈家那些好东西都被瓜分的差不多。
  字画自然也在瓜分之中。
  一听太傅邀请欣赏字画,他们心里门儿清。
  恭维的话说了一大堆,到了书房,看着太傅得意洋洋,炫耀的带着他们去看挂好的画时,却只看见一面空荡荡的墙。
  太傅傻眼了:“我的画呢?”
  负责字画的小厮也傻眼了:“明明就挂在这儿的,小的亲自挂上去的,怎么会不见了,大人,肯定是府上入了贼。”
  看了一个寂寞的其他大人一脸懵逼。
  太傅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没多久,京城传出一个小道消息,太傅府失窃,偷走了太傅最喜欢的一幅画,据说把太傅都气病了。
  很多人不信,太傅府是那么好偷的,书房重地,更是有人守着,外来贼子怎么可能得手,怕是遇到了家贼。
  太傅也是这么想的,负责的小厮被打得半死,住的地方被掘地三尺,就是没找到失踪的画。
  那名画,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
  沈寂不知道他那画带来的影响,沈家人被官差鞭打催促继续赶路,就算喝了一碗水,疲惫不堪,徒步赶路的他们,还是累得够呛。
  更不要说怀孕的卢氏动了胎气,更是一步都走不了。
  沈寂做好临时担架,和两位族人抬着卢氏走了没多久,一匹受惊的马朝他们这边横冲直撞而来,沈寂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