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你可以自己摸摸看
作者:晚清幽    更新:2024-08-19 23:11
  我点头,悄悄的观察他的脸色。
  “那你呢?还难受吗?”
  我承认更多的时候我这个人就是胆小,就连目光直视对方都做不到,眼神闪躲时,我觉得自己狼狈极了。
  司宴正好抬头。
  他舀了粥放在嘴里。
  似乎是在品尝,抬眸也是一个随意的动作。
  可我心跳忽然漏了两拍。
  男人眸光清澈,那张向来漠然的脸上泛着一些不正常的红晕。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莫名其妙的低头勾了下嘴角。
  我微微挑眉。
  “你笑什么?”
  他摇头:“没笑。”
  “我刚刚看到你笑了。”
  司宴正经下来,他喝粥的速度很快。
  小半碗粥很快喝完。
  他将空碗放到了桌面上,再抬眸,原本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忽然间就朝着我凑了过来。
  他闭上眼,很乖的样子。
  我步子控制不住要后退。
  “你……”
  他这样乖乖的就像是要索吻。
  “你干嘛?”
  司宴睁开眼看我,他脸上表情很自然:“刚刚不是问我难受不难受?”
  我吸了吸鼻子。
  他说:“你可以自己摸摸看。”
  我抿了下唇瓣,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措。
  “不摸算了。”司宴从沙发上起身,“温眠,你准备待多久?”
  “啊?”
  他说:“我这脑袋昏昏沉沉的估计要睡会儿。”
  “那我……”
  先回家了。
  后面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司宴已经往卧室走了。
  “温眠,能不能劳烦你。”
  我眨眨眼。
  他在卧室门口侧过身,身体半倚在门框上:“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我厨房的锅里煮了粥,你如果不介意能帮我看着吗?等它煮的差不多了就熄火。”
  我自然点头。
  我来的时候他厨房里原来已经煮了粥。
  “没问题,那你去休息吧,我帮你看着。”
  “好。”
  司宴嗓音软绵绵的,磁性里带着钩子,让人觉得心里痒痒的。
  他进了厨房之后,我整个人突然间轻松了很多。
  我在他家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起身去厨房看他煮在锅里的粥。
  厨房的磨砂门是半推拉的,我刚打开就闻到了一股米粥飘香的味道。
  司宴的手艺我是尝过的,他这人对于厨房之道非常有一手,而且做的蛋糕更是绝。
  上次给我的那些小蛋糕,我没忍住一晚上忍着甜腻全吃了。
  此刻,厨房门一打开,看着干净的料理台摆放整齐的碗柜我就知道司宴是个十分自律,对自身尕要求很高的人。
  灶台上的火他已经调的适中。
  瓦罐里米粥噗呲噗呲的冒着汽,盖子边缘一圈儿溢着小泡泡,但也没流到灶台上。
  我打开锅盖搅了一下就又重新盖上。
  我走出来在客厅里待了一会儿,瞧见桌面上东西有些乱就整理收拾了一下。
  又差不多过了几分钟,我起身去厨房,将灶台上的火熄了。
  这样不打招呼一声不吭的离开好像有些不太礼貌,可如果我这个时候去打招呼,司宴会不会因为刚进入梦乡被我打断而气的跳脚?
  我心里这样想着,有些纠结,忽然,我听到司宴卧室里东西被打翻的声音。
  这下顾不得其他,我忙朝着卧室走去。
  房门没关上,我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床上,司宴身体侧躺,他维持着半起身的姿势,似乎是伸手出去想要拿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可因为没拿稳将水杯打翻在地板上。
  那木制的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好在杯子结实没有打碎,水倒是洒了一地。
  他想要起来收拾,我忙冲着他摇头。
  “你躺下,我来。”
  司宴还是听话的。
  他看了我两眼就乖乖躺下去,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我注意到卧室里气温有些高,扭头看了眼空调。
  好家伙,盛夏的季节,他空调吹的暖风。
  我先顾不得纠结这个,去找了个拖把出来,将杯子捡起来把地上的水渍拖干净了。
  司宴闭着眼安安静静的,我做完这些轻手轻脚的走到他床头看了他两眼。
  他原本泛红的脸颊此刻红的更加不像样。
  这太不正常了。
  我一只手撑在床侧,另一只手轻轻朝着他的额头伸出去。
  就在我指尖落在他额头上的那一刻,闭着眼的司宴忽然间睁开眼。
  与此同时,他一只手快速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心中一跳,吓得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可为时已晚。
  司宴手劲儿很大,他攥着我的手腕不松开。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在发烧。”
  司宴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他半眯着眼,声音含含糊糊的。
  “别……别打,我以后不跑了。”
  “嗯?”
  他身体一点点的开始颤抖起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乱跑了,您放过我。”
  他这是做梦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我眼睛一点点睁大,因为他攥着我手腕的手体温过高。
  我放在他额头上的手掌也能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
  “不行,要去医院了。”
  我实在没想到他会烧的这样厉害。
  “司宴,司宴。”
  我轻声喊他。
  司宴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消散。
  他紧绷的身体也跟着放松下来,离开枕头的脑袋,重新躺下去。
  “司宴?”我喊他。
  我整个人都坐到了床畔。
  “司宴,你烧的太厉害了,这样不行,快点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司宴没半点反应。
  我以为是自己声音小,就凑他近了点儿:“司宴……”
  司宴忽然抬头,他身体跟着挪动。
  我:“……”
  他将脑袋枕在我腿上。
  那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清晰的传递到我身上。
  我觉得我自己也跟着烧了起来。
  “司宴!”
  我脸爆红。
  司宴抬手。
  他就这样躺在我怀里,可只手像是有魔力,抬起之后,修长的食指准确无误的落在我唇瓣上。
  他挪动着自己的脑袋,找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整个人窝在我怀里。
  “嘘——别吵。”
  嗓音压的很低,很轻。
  我躁动不安的心绪跟着平静下来。
  他说:“温眠,我好累,让我睡会儿好吗?”
  我能察觉到自己内心有一块地方软得一塌糊涂。
  我想到宋晚瑜说的。
  这人在我高烧不退时,整整三天守在我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