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姐，您稍等！”
  韩林先坐不住了，急着跑过去拦住宁暖，“有话好好说！宁小姐，我们先去办公室，然后再慢慢聊！”
  宁暖看向了霍庭寒，她在等着他开口。
  “去办公室慢慢谈，我会让宁小姐满意。”霍庭寒放在私人情绪，把公司的利益放在首位。
  看到宁暖眼里的笑意，他隐忍着烦躁的情绪。
  点到为止，宁暖没有再继续为难他，跟着他们上楼。
  公司里的人看到宁暖，还挺好奇。
  霍总一向喜欢秦小姐那样的清纯小白花，今天带到公司里的这位看起来气场全开。
  韩林瞪了他们一眼，那些员工才讪讪低头干自己的事情。
  进了办公室，宁暖自顾自地坐在，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做客人，“霍总，招待甲方爸爸难道不该提前准备小点心吗？”
  秘书马上说：“宁小姐，您想吃些什么，我马上让人去准备。”
  “问你们霍总，他了解我。”宁暖轻笑。
  霍庭寒在秘书的身边说了两句，虽然对宁暖的了解不多，但是她喜欢吃什么水果点心，他倒是记得一些。
  水果点心上来以后，宁暖看了一眼桌上摆的蛋糕，她拿了一小块出来，尝了一口就放下了。
  她抽了纸巾出来，把嘴里的蛋糕吐在了纸巾上，包着扔在了垃圾桶里。
  擦了擦嘴，她直奔主题，“谈吧。”
  霍庭寒注意到她的动作，“不合胃口吗？”
  “点心里加了蜂蜜，我对蜂蜜过敏。”霍庭寒从来没有记住她对蜂蜜过敏的事情，倒是记得她爱吃什么东西，却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她专门让人做的。
  之前霍庭寒给她订了生日蛋糕，里面加了蜂蜜，她过敏大半夜住进了医院，而霍庭寒却陪伴在秦欢的身边。
  他说秦欢需要他。
  霍庭寒愣了一下，“你从来没有说过你蜂蜜过敏。”
  “说过，或许只是你从来没有记住过。”宁暖轻描淡写地带过。
  霍庭寒不喜欢她的阴阳怪气，更不喜欢她再提过去的事情，“合作归合作，不要提私人感情，没有必要。”
  她生日的时候，他订了蛋糕，她也吃了，那时候怎么不见她过敏，现在突然过敏，事情真多。
  宁暖耸肩，直奔主题，“我要亚宏百分之五的股份。”
  这才是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百分之五？宁暖，你真敢要。”
  霍庭寒以为百分之五的股份不过是噱头，不过是她想要引起注意的手段，想不到她还真敢要出口。
  “这就是我的诉求，达不到就算了。”
  宁暖觉得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所以提着包打算离开。
  “百分之一。”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霍庭寒的声音。
  百分之一其实也挺多了，每年能分到好几十个亿。
  但是宁暖不甘心只要这么一点。
  离婚的时候，她没有分到霍庭寒的财产，现在有了机会，怎么着也要多要一点。
  “霍庭寒，离开你以后，我的胃口越来越大了，百分之一对我来说就是打发叫花子。”
  她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只踏出去了一步。
  “百分之三。”
  霍庭寒的声音再次响起。
  宁暖勾唇，百分之三。
  不错比她预期的多了一点，但是她还是没有回头。
  “宁暖，国际形势动荡早晚会结束，拖久了对你不利，你确定要因小失大？”
  霍庭寒承认她对国际形势的判断跟嗅觉很敏锐，但是他也不是三岁小儿能被她唬住。
  她既然是聪明人就该知道怎么选择对她最有利。
  “霍总说得有道理。”
  宁暖见好就收，重新坐回去，放下了包包，继续跟他聊，“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我需要你发一条帖子，预测国际动荡什么时候结束，然后再预测一下亚宏未来的股票涨势。”
  霍庭寒知道股票会重新涨回去，但是这时候人心惶惶，需要宁暖说话安抚股民，还有公司那些股东的心。
  最近还有几个核心的技术员工被对手公司高价挖走，他们担心亚宏出事，提前找好了下家。
  霍庭寒不希望再看到核心人员离开公司，会给他带了很大的麻烦。
  一是核心人员离职，可能会造成信息技术的泄露。二是培养一个核心技术人员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所以他对老员工一直很好。
  “先签完合同，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把这个条件放进和合同里。”
  宁暖盯着他，“我不信任你。”
  她的小心谨慎倒是让霍庭寒刮目相看，离婚后心眼倒是多了很多。
  他点头，“好。”
  霍庭寒让人去修改了合同，修改完合同以后拿到了宁暖的面前。
  他是个小人，宁暖对他的信任为零。
  所以宁暖看合同的时候特别仔细，一个字一个字地看，最后她还是不放心，“合同我现在签不了，我需要拿回去以后让我的律师团队看看。”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她总得用起来。
  “随你。”霍庭寒无所谓，他还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耍手段。
  宁暖拿了合同要走，起身的时候有些晕，喉咙发痒，窒息的感觉袭来。
  她强撑着走到了门边，没有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砸得砰一声。
  “宁暖!”
  晕倒前宁暖看到他焦急的神色，她从来没有在霍庭寒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眼神。
  ——
  医院——
  “你是病人丈夫吗？”
  医生问霍庭寒。
  霍庭寒愣了一下，她的丈夫？
  这样的认知竟让他的心里有些莫名的窃喜。
  他点头，又问：“她怎么样？”
  “她属于蜂蜜过敏程度非常严重的病人，只要碰到一点点就会有严重的过敏反应。”
  医生提醒他：“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会危及生命。”
  医生的话像是铁锤落在霍庭寒的心口，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他竟然不知道她蜂蜜过敏这么严重。
  “现在已经没事了，您可以进去看看。”
  医生拿了报告给他就走了。
  霍庭寒拿着报告进了病房，她的脖颈上起了一大片红疹。
  “你什么时候开始蜂蜜过敏的？”他有些不解，当初他订蛋糕，也没有听她提及她蜂蜜过敏的事情。
  “一直。”宁暖的脸色有些惨白。
  “这样的情况多少次了？”
  “小时候出现过几次，后来确诊后再也没碰过蜂蜜做的东西。”
  宁暖顿了顿，“我生日那天，发生过一次。”
  她生日那天也是秦欢的生日。
  蛋糕还是霍庭寒给她订的。
  霍庭寒想起来，她生日那天，也是秦欢的生日。
  她以前这不吃，那不吃，什么都只吃自己亲手做的，那时候他只觉得宁暖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