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机遇降临(四)
作者:w蜗牛x    更新:2024-12-29 18:00
  “书记大人!您捏呆呆地想什么呢?”
  王维信端起斟满酒的高脚杯,捧到似乎还沉浸在回忆中的张茂林面前说:
  “茂林兄!老弟用你的酒回敬一杯,这叫旧情加亲情。说句心里话,我到淞阳工作这些年,好多事情全依仗着老兄你挺胸担当、左右招呼。这些情分,让维信我终生不忘!对真人不说假话话,我打心窝子希望咱们班子继续搭下去。但是,铁打的衙门流水官儿,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每个人都得服从上级领导的指示要求。来也好、走也罢,改变的只是空间距离,不变的却是兄弟的地久天长!这杯酒里都是我对你由衷的感谢和未来祝福!来,咱哥俩走一个!我先干为敬。”
  王维信并没有催促张茂林喝酒。他独自一饮而尽之后,马上再次端起酒杯,粉红的眼睛笑咪咪看着对方。
  张茂林略显迟疑:
  “王行长,听你的意思,确实是要离开淞阳?——”
  “呵呵,这绝不是我个人的意思,而是省行党委的定夺。你和我都只有服从的份儿,没有其它选项。”
  王维信回答干脆。
  “哦,看来,这个消息是真的。但是,眼下淞阳行有那么多事情等着处理,你这一走,留下的那些——”
  张茂林的语速很慢,甚至每说完一个字都要缓冲一下。他专注地观察着王维信的表情,他非常希望此刻对方能够随时打断自己的话而传递过来一些或许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他认为只有如此,双方的交流才能顺畅地进行下去。
  “不、不,老兄你多想了。”
  果然,未及张茂林的话语结束,王维信就急着插嘴了。
  “你不应该有这种想法。尤其是现在!而且我有必要提醒老兄你,等过两天省行领导来找你单独谈话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流露出类似这种‘担心多虑’的想法。否则,原本是一台好戏会因为你的态度不妥而砸了场子!到头来弄得上上下下谁心里都不愉快。注意,我说的这些不是提醒,而是明确要求!”
  张茂林感慨地说:
  “维信,你、你言重了吧?!照你的观点,好像是我张茂林憋足劲在急等着坐你的位置!特别是在今天的会上,你所讲的那番话。我想,与会人员谁都不相信你会真的离开。即便是一些听到谣言的人,也会因为你的决绝表态而改变自己看法。至少他们会觉得在短时间内,你绝对不会离开淞阳。可现在,你又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儿,啥意思嘛?!你们这些大领导的脑瓜里面,就像是荆条编筐——横竖道道儿都有!这些天,我也听到许多杂七杂八的消息,人话、鬼语都有。关于淞阳市行班子调整的讯息更是传得神乎其神!最可笑的是,唯独我这个当事人还始终闷在葫芦里,你瞧,这真是活见鬼了!”
  张茂林显得心事重重。
  王维信笑了:
  “哦?呵呵,茂林,这也许和你的性格有关。谁都知道你这人向来孤傲清高,不善于结交那些在你眼里属于三教九流的人物。生活中,如果缺乏横向交流,那自然得到的信息就少。今天也算是我们弟兄俩的一场告别酒,我不妨和你交个底:关于我离任的事儿,是省行在月初就已经决定了。另外,省行监察室的正科级干事石言,很快要到我们淞阳市行接替你任专职纪检书记一职。”
  “哦,原来如此。那别人呢?除了我、别人就没有什么变动吗?”
  张茂林急迫追问。
  “别人?谁是别人?难道我说的还不清楚吗?以后,你张茂林就是淞阳市兴商行的头把’交椅’!你还有必要考虑别人的事情吗?!呵呵”
  王维信双手平摊,一副坦然自若的潇洒姿势。
  “我是说,殷森——也没有什么变动吗?他可是卧薪尝胆很久了,早就下力气往你屁股底下的座位上挪窝呢!如果这次我弄到了前头,无论怎么说,对他都是很大的打击。按照殷森的性格,这种巨大的失落一定会导致他情绪上的激进,这势必对我在今后的工作上造成巨大阻力,这一点,你考虑过没有?”
  “嗯——”
  王维信沉思一会儿,轻声缓语道:
  “其实,这一点你不讲我也清楚。近几年,我们班子里唯一的不和谐音,就是你和小殷的关系。一个是倔强无比、一个是奸猾之极。说实话,如何协调你们俩的关系属实弄得我总是左右为难、头疼不已!
  按说,你应该清楚,殷森的家庭背景十分特殊。当初,省行也是挺着很大压力才启动对他的提拔。我曾听说就连总行纪检部门都接到过对他的举报信!即便这样,也没有影响这小子仕途上的运势。
  在淞阳的这几年,殷森的所作所为,我相信大家都有公论,尤其是我们班子成员更是有目共睹。也许你会问我,作为一把手,在处理与殷森之间的关系上,是不是也存在妥协纵容倾向。过去,我们曾经多次谈过这个问题。其实,茂林你又何尝理解过我的苦衷!不错,在淞阳市行的小圈子里,我的确是他的上级,工作上的主次关系毫无质疑。但是,一旦跳出这个小圈子,在很多方面上我必须给他一定面子!如果我们俩换位思考一下,你也许马上就能体会到我的难处。
  客观的讲,殷森是个毁誉参半的人物。虽然你个人对他有很大的成见,但是你必须承认,殷森身上所具备的一些优点,以你张茂林的性格是永远都学不来的。我的这个结论你能认可吗?”
  王维信点着一支烟,深吸一口,直至在胸腔里荡气回肠之后才缓缓吐出。
  张茂林答道:
  “嗯。王行长,你干脆直接批评我算了!我承认,在对待和殷森个人关系的问题上,有时候我做得的确很不妥甚至过分。作为一名纪检书记,年龄上又是老大哥,在一些场合,我属实越过了不该越过的门槛。和殷森相比,我的开拓意识不强、思想保守甚至僵化,在对待行里一些具体事情面前,存在过分较真倾向。只知道强调个人观点,忽略了班子建设氛围以及整体形象。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成为一班之长,我会深刻反思并尽力克服在此方面的不足,至少,不会再和殷森产生新的摩擦。”
  “嗯,好!最好是这样。出来混嘛,大家都是为了更好地生存而不应该是刻意树敌。取舍得失的转换,都要确保于人于己都留有进退空间,这样的思维方式与做事风格才符合‘道’。能让我们的张大书记说句‘软话’不次于久旱遇甘霖呐,呵呵。”
  王维信轻笑着继续说:
  “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兵,这是句至理名言。当然,整日挖空心思、苦心孤诣地踅摸‘乌纱帽’的人也不值得认可!老兄,我知道这句话用在你身上属实不贴切。我敢肯定,如果你从十年前就打算走仕途之路,一定是早就成事了。决不至于等吃王老弟这碗剩饭!凭借你在淞阳市乃至在全省兴商行这个大圈子里的分量,弄个处局级正职是不难的。但是,生活中没有假设!我从来就不相信一贯是冷眼观世的你,这次会有这么大的热情去主动讨这份差事。所以,既然是在年至半百的时候才走上这个位置,一定意味着这里面有很多耐人寻味、让人深思的故事。
  我绝对相信,这个位置的背后并不包括你个人的主观诉求,许多背景因素很可能是来自你的预料之外。但是,越是这样,越会引起旁人的兴趣。尤其是淞阳本地人,他们大多知道你老兄的秉性——刚直不阿、视功名如粪土。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张茂林在漠视无数次晋升机会最终还会再迈上‘一层楼’呢?我觉得这是个很有想头的问题。仅此一点,就足以调动别人很大兴趣。你瞧,这样说来,眼下你张茂林就像是一部热门小说中的主人公。无论你如何回避、如何辩解、如何谨小慎微去面对,都不会消除周围人对你的窥视欲望。我猜,这种情形很可能会伴随你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就应和了那句话——当好你的行长,让那些没当上的人去羡慕嫉妒恨吧!
  所以,你自己在主观上必须有所准备,要摆正心态,允许大家背后或者当面议论,只当是他们在评说你自己笔下的一幅字画而已。否则,按照你敏感的性格,极有可能导致‘以暴制暴’的情形发生!那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尽管我很快就要离开淞阳……”
  张茂林低头不语。
  王维信的这些掷地有声的话,句句砸到张茂林的心窝子里。张茂林并没有想到对方会谈论这些,他很佩服王维信对自己的了解,更是发自肺腑地折服王维信对淞阳市兴商银行目前局势的通透分析。
  这些年的交往经历,让张茂林始终觉得王维信基本上就是一个很世故、很庸俗、很圆滑的江湖人士、尤其精于官场中的“骗术与柔术”。至于王维信的业务决策水平以及对全市工作大局的把握能力,张茂林始终感觉是一般偏下水准。虽然王维信对自己确实尊敬有加,但是平心而论,张茂林始终认定对方周身都浸淫了那种市侩所独有的油滑与狡黠,张茂林自认远不是对手,所以便本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为妙。
  在张茂林的记忆里,六、七年来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和王维信坐在一起促膝而谈。
  “‘一把手’就是‘一把手’!维信,你把我看得太通透了。在你面前,我周身上下简直就是一条内裤也难以隐藏啊!哈哈哈……”
  张茂林冲王维信竖起大拇指。
  深夜的海风有些冷,巫妖影打开了一袋烈酒,由于灌得太猛,被呛到了,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原本是打算和阿束一道去的,之前我问过阿束,但当时有种种考量,便没去成。
  容浅反应过来后,心里无端的升起一股恐慌,是对他的害怕,深入骨髓的。
  李二陛下皱着眉头陷入了思考之中,手指下意识的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有可能这个地方,在千年前,也不是什么海,海是在后来的时候蔓延过来的,只有这么一个可能来解释。
  鸽眼大汉和黑脸同伴互望一眼,心说,这位宋公子果然够朋友,如此这样,己方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伦卡迁见尔露汁对他很恭敬,就以为尔露汁想巴结他。于是他就劝说尔露汁对旭东好一些。
  韩菲菲赶到后,根本不及细想,为什么大过年的,他不回家,反而呆在酒店里?
  这个流言刚开始相信的人很少,即便是听到有人说,也只是一笑了之,并没有当真。毕竟相对于李纲这个一直以来都只是在士林颇有名望的大儒来说,李承乾由于这近一年来的所作所为,在普通老百姓心目中形象更高一些。
  林子有了动静,本来闭着眼睛的莫雁果儿朝那青鹿兽看去,那上面果然是莫雁容儿。
  这次朱锦堂没有着急,耐下心来,捧住了她的脸,轻啄了一下她红润的嘴唇。
  “这世间,什么人都有,各人得各人的缘分罢了。”明媚也是觉得心中惆怅,望着外边的日影,觉得很是刺眼。
  “大哥,你的手下,现在应该都已经被我和吉先生的手下撂倒了。”司徒如尘说道,这也是我之前和他周密计划的一部分。
  一听道武潇如此说,几名天仙十分郁闷的,脸上的神色纷纷沉郁了下来,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
  “来来来,几位请坐,这个位置好!”中年男子热情的将他们迎到最里面的隔断里,然后招呼伙计上了壶茶。
  荆州离着德州,距离实在太远,功夫多半都耽误在了路上,所以不能多住。
  安心然经过走廊往楼梯方向走去,一边不经意般往两边的包厢瞅去。
  丫鬟们偶有勾心斗角绊嘴使气,祝嬷嬷往常也会训斥几句,荣禧堂里历来太平,见出了这等子事,当然要召集丫鬟们询问。
  她不知道此时的她是如何的诱人,但是她知道身上这个妖孽男人是如何的让她沉迷。
  阮琳珞晋封为妃之后,便从泰安宫搬到了水月宫,身边负责伺候的宫人,全部是从太后那里拨过来的,连一个亲信之人都没有。
  “福伯,他老人家还好吗?”林涛不知道,离开家乡三四年的时间,时过境迁,也不知道现在的福伯什么模样了,是不是更加的苍老了?
  沈可刚露出不屑的表情,就被席向东一手拉了过去,身子卡在座椅里,上半身整个的倾斜在他怀中。
  不过她心里却浮起微微酸醋,顾南舜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虽然似是而非的对她表达过一些意思,但她当时就很明白的拒绝了,可顾南舜依旧守候在她身边,关键时刻不惜一切为她两肋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