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相国低眉顺眼，与平日大相径庭。
  在赵长老提起这件事时候，张相国便是不由心中一跳。
  之前已经给了还算完整的借口。
  可赵长老依旧提了起来。
  以对方的身份能主动提及，本身就代表着对这件事的态度。
  岳家在前，加上欺瞒境界一事，张相国有些慌乱。
  玄策台的威严，不是用嘴皮说出来的，而是无数鲜血积累下来的。
  “发生什么事了。”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子玄策台后堂响起。
  一道身影很快便是走了出来。
  “钱大人。”
  刚还在随意拿捏张相国的赵长老急忙打着招呼。
  “参见钱长老。”
  张相国急忙行礼。
  只是眼角深处闪过一丝狡猾。
  赵长老不敢墨迹，急忙将之前发生的种种一一详细道来。
  之前岳穆月谈及，赵长老畏惧钱长老。
  这在整个京师都不是什么秘密。
  传言不会空穴来风。
  自然是有事实作为锚定。
  “张相国已经踏足化身了？”
  钱长老出声，张相国不敢犹豫急忙表露出自身气息。
  “不错，基础很扎实。”
  两名婴变期夸奖一位化神境基础扎实。
  怎么看都有些违和。
  但张相国却是小鸡啄米，不敢有半分异议。
  “这是些巩固化神境的手段，回去多研究研究，这两日还用的上你。”
  “是。”
  张相国恭敬接过玉简，这才是真正的实惠。
  “行了，没什么事就下去了吧。”
  “钱长老，小女刚好达到玄策台考核标准，我想替小女争取个名额。”
  赵长老眼神更是多了蔑视。
  这张相国还真是贪得无厌。
  “这次的考验可是和以往不一样？张相国确定？”
  “能为大乾进一份力，我张家义不容辞。”
  此话，张相国说的是掷地有声。
  若不是有着先前连境界都要隐瞒的事实。
  怕是都能令人相信。
  “行，就这么着吧。”
  张相国恭恭敬敬的离开了。
  玄策台只剩钱长老和赵长老二人。
  “小赵，我之前可曾和这位张相国有所交集。”
  “回老师，弟子不知。”
  外面传闻，两者矛盾不小。
  不然赵长老也不至于见到钱长老，就好似耗子见了猫。
  可又有谁能想到，那所谓的畏惧也有可能是尊敬。
  “老师，可有什么异常？”
  “没什么，只是刚才见到张相国的第一眼便是感觉十分的眼熟，好似在那见过。”
  “心头更好似对其生出不小的好感。”
  “啊……”
  赵长老有些傻眼。
  钱长老可是出了名的严肃。
  即便是自身也不会为了些关系，耗费玄策台的资源。
  可之前，张相国寸功未立，便赏赐其突破化神的经验。
  这实在是过于厚待了。
  “老师，要不要我找人去调查一下。”
  赵长老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若是张相国一人，那还不是随意调查，百无禁忌。
  可涉及到钱长老，赵长老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算了吧，都是些小事，当务之急，还是先将镇狱开启处理好。”
  “对了，陛下这段时间怎么样了。”
  “一切照旧……”
  师徒陷入短暂的沉默。
  “几岁了。”
  “九岁了吧。”
  “时间过得真快。”
  空旷的玄策台二人的话语不时引来回声。
  “老师，你不再沉睡了吗？”
  “也不差这几天了，希望这次，可以有所收货。”
  “对了，今年有没有什么好的苗子。”
  “张家的那个小姑娘已经化神了，天赋简直恐怖。”
  “多大了。”
  “应该十八岁吧。”
  “十八岁，我还在听曲了，这就化神了，厉害。”
  “好久没有听曲了。”
  “老师，要不给我给你喊人。”
  “喊人多冒昧，这玄策台听曲没意思，走吧，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可那妖魔？”
  “担心多余了，妖魔能打开这牢笼早就开了，不用等到现在。”
  两道身影从玄策台跃下。
  暗中观察数个势力，急忙上报。
  一时间，整个京师风声鹤唳。
  张相国隐瞒化神境的实力。
  但张相国绝对不是唯一的一个。
  毕竟如今，明面上京师的繁华比之以往更胜。
  而暗地里，繁华同样如此。
  张相国回到家中。
  看着张光远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大起大落，原本的不快也消散了个干净。
  “老爷子。”
  “大丈夫何患无妻，这幅样子给谁看。”
  “滚进来。”
  这半日功夫发生的事情，此刻经过管家的汇报，加上自己知晓的内幕。
  张光远心中依然是知道了七七八八。
  诚如岳家二长老所言，自己是不是老爷子的棋子。
  一开始，张光远还有些耿耿于怀。
  不过，如此他也是释然了。
  只有价值才会被利用。
  不管是文还是武，他真的是个泯灭众人的存在。
  纨绔，有时候也是一种吸引目光的手段。
  毕竟，相比文不成武不就，说是纨绔至少还有个保护色。
  不过，这唯一要过得就是自己那一关。
  而张光远并不想自己是个纨绔。
  “玄策台已经知道老头子我的境界，不日你爹可能就没了。”
  只是刚开门，张相爷的话语便是让张光远傻眼了。
  即便是要交代后事，也不应该找妹妹吗？
  找自己是几个意思？
  “我张家一直是传男不传女，你不知道吗？”
  张光远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你也老大不小了，一些辛密你也该知道了。”
  “我张家传承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神通。”
  “如有数名后辈，谁先神通入门便谁是家主，其他的一概不作考虑。”
  “这件事本想着，等你婴变期再告诉你，不过时间上可能来不及了。”
  张相国的声音十分平静。
  但每次对于张光远而言都宛若晴天霹雳。
  “这是神通的入门玉简，好好学好好看。”
  一个淡灰色的玉简交到了张光远的手上。
  在张相国讲述这一切的时候，张光远不是没有想过对方在给自己下套。
  毕竟曾经，能传出败给自己儿子的消息。
  自家老爷子的阴险，张光远是再清楚不过的。
  “拿到了就好好学，学不会也没关系，行了，回去睡觉去。”
  张光远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被张相国给强行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