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暗卫急忙应下。
  “对了，此处石像切不可摧毁。”
  一时间众人也是有些愣神。
  好似是看出众人的疑惑，这次丁老倒是没有藏着掖着，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这妖魔已成气候，纵然身躯死了，但其神魂却好似依旧存在。”
  欧阳封闻言，想第一个反对。
  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依旧清楚地记得，当初陈轻舟一口将神魂吞入腹中的情形。
  当时，给他的震撼，欧阳封感觉这辈子可能都没超越的可能了。
  “不过此石像已经和其本体关系不大了。”
  “假以时日，这玩意还真有可能孕育出真正的神魔。”
  “那时候，这座城池自然由其守护。”
  丁老的话语说了一半，有一半是打算烂在肚子里的。
  这形成的神魔和其信徒的信念有关。
  善恶难以定义。
  加上锦衣卫的禁止，怕是不知要等多少年。
  但，若是锦衣卫大力扶持，很可能数年可成。
  可那时候，谁又能保证这神秘的立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不确定，索性就交给时间吧。
  修行尚有风险，世上哪有没有风险的事。
  想要神魔护佑，风险自担。
  即便是进了城，此间事了，丁老依旧没有休息的意思。
  一行人再次踏上了路程。
  三日后……
  “前方县城歇息。”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丁老原本的打算是凭借着刚开始的锐气，直接在佳禾州打出一片天地。
  打出锦衣卫的气势。
  可实在是没想到，这三日经过了近百个县城。
  连个妖魔的毛都没看见。
  丁老从一开始的信心百倍，到后来甚至一度怀疑锦衣卫的情报是不是错了。
  可以确定的就是前来佳禾州支援的一共也就两拨人。
  一个是林清池带队的人手。
  而另外一方面则是丁老带队的人手。
  在知会了当地锦衣卫后，很快便有暗卫上门。
  欧阳封谦卑的将其迎了进来。
  值得一提的是，在确定假扮菩萨的那个妖魔被剿灭之后，本以为丁老等人就走了。
  自己的好日子就来了。
  可欧阳封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他直接被丁老点名了亲自带上。
  更是放下狠话，看这一路表现，表现好了，前面的事情既往不咎。
  表现的不好，公然得罪锦衣卫，不死也得退层皮。
  奈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欧阳封一肚子委屈，只能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如今的驾轻就熟。
  果然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只要多逼一逼。
  当然，欧阳封这般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因为这些镇守的暗卫，对他还是那是十分的客气。
  至于，林清池等人是真的对他很随意。
  “回大人，这里的妖魔是两天前被一尊阴神悉数斩杀的。”
  一听这个消息，原本众人懈怠的神经不由为之一松。
  甚至丁老一度都想放弃在此休息的想法了。
  毕竟之前每次询问那些城池，得到的答复都是数天之前。
  时间跨度之大，根本生不起追赶的欲望。
  凡事张弛有度，丁老最终决定还是歇息一晚。
  …………
  夜半，青年锦衣卫敲响了丁老的房间。
  “三皇子。”
  丁老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丁老，这一路走来，真的是一人所为吗？”
  这三日来，虽然青年数次想要休息，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在这方面，丁老对其还是欣慰。
  “不出意外，的确是一人。”
  “可不要说铲除妖魔，光是赶路，对方难不成就不眠不休吗？”
  纵然一个县城只需要一个呼吸的功夫，但这么远的路程也不是件容易事。
  “若是对方收服了飞禽类的妖魔，速度快也属正常。”
  “妖魔也能收服？”
  青年呼吸都变得急促。
  他修炼到现在，也不过婴变期。
  这还是在充足资源供应，加上各种名师指导的情况。
  若是能收服妖魔，以他的身份地位，即便是神魔境也未必不可能。
  “有相关记载，曾经妖魔也属于我人族宠物，只是后面不知为何，妖魔反客为主，我人族反而沦为了口粮。”
  说到这里，丁老有些嘘兮。
  “既然已有先例，为何我却从不曾听闻。”
  “这收服妖魔只能使用自身力量，不然只会成为定时炸弹罢了。”
  “多谢丁老，我知道了。”
  “对了，丁老，之前我记得这附近好似是有大乾影卫出没。”
  “之前这里会不会和对方有关。”
  “大乾，传言早已灭亡，所谓影卫不过无根之萍，若是殿下能将其收服，倒是极大的助力。”
  “丁老说笑了，我就跟上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涨涨见识。”
  “至于助力，我大明锦衣卫足以，何须那影卫。”
  “只是之前听父皇所言，那影卫也算的是精兵，多了些记挂罢了。”
  青年又寒暄了几句，很快便离开了。
  丁老盯着房门看了许久。
  之前被安排来支援佳禾州可没有这位三皇子什么事。
  可就在出发前半个时辰，魏公特地将三皇子安插了进来。
  而除了丁老一人知道三皇子的身份外，其余众人根本不知道。
  只是从丁老的态度上，便已然清楚这位不是一般人。
  可具体是什么人，锦衣卫也不敢打听。
  有些该知道的自然就知道了。
  不该知道的，自然不需要知道。
  因为刚经历妖祸，佳禾州的商贸依旧十分萧条。
  而相应的，专为商贸准备的客栈就十分的萧条。
  丁老一行人落脚的客栈极大。
  即便是余叁也被单独分出了一间客房。
  而此处，有暗卫负责警戒。
  自然也不需要丁老等人派人警戒。
  月入中天。
  一道身影从客栈走出。
  并没有偷摸，许多事情光明正大的干反而没事。
  偷偷摸摸，反而更容易引起注意。
  “守夜的兄弟辛苦了。”
  “这位大人客气了，不知您这是？”
  “哎，睡不着，出去走走。”
  “行来，虽然妖魔被剿灭了，但您也注意者点。”
  “哈哈，好小子，这佳禾州我可比你熟。”
  余叁拍了拍暗卫的肩膀，几个闪烁出现在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