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自然是不可以。”
  “不过，神通可借，大家也不必大惊小怪。”
  “其实现在的许多功法本就是神通演变而来，只是不入神魔境，威力不显罢了。”
  林清池再次说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在场不少人，别说神通了，甚至连神魔境都没有听过。
  不过也是很清楚的意识到这处于自己的知识盲区。
  好高骛远……
  有些东西听听也就是了，境界不到，太过于较真，最后只会钻牛角尖。
  “神通简化的功法？”
  “阴神…….”
  林清池的话语一出，张聪顿时如同醍醐灌顶。
  “对，只有神通才能对付神通，纵然只是初步的。”
  说话间，张聪恭敬向林清池作揖。
  林清池坦然受之。
  劳虎直接傻眼了……
  虽然许多他也似懂非懂，但这这话语间不就是推崇阴神吗？
  换做之前，别人这么说，他权当对方放屁。
  阴神法千般万般好，光是一个受地域限制，便让人大为诟病。
  可如今知道，这阴神竟然也属于神通的一种。
  劳虎暗暗下了决心，回去就修行阴神。
  多个神通压身，总是不亏的。
  “那张松千户想说的，这佳禾州这般借用神通很多？还是与大明作对的势力用的就是这种手段？”
  之前还疑神疑鬼，但此刻说开了，众人倒是释然了许多。
  纵然自己打不过，可身后可还有着大明存在。
  “不管是哪一种，如实上报就是了。”
  “朝廷自有其考虑，我等先入佳禾州再议。”
  收起最后一尊傀儡，再次踏上路程。
  只是这次，所有人的心思不由更沉重了几分。
  张松这个千户，甚至安排人刻意这般提醒，佳禾州的形式怕是要比想象的要严峻的多。
  不过来都来了，自是没有退缩的道理。
  更何况越是忍让，只会让敌方更加嚣张。
  很快，一座城池便缓缓出现在地平线的尽头。
  “爹，我好饿……”
  “儿啊，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老板，来两斤猪头肉。“
  “哎，好来，您拿好。”
  “菩萨会保佑你的……”
  一个摊位前，老板连连点头。
  其旁一个半大小子，看着猪头肉，眼睛冒着绿光。
  “臭小子，这个月的功德钱钱还没挣下，小命重要还是肚子重要。”
  “相比饿着肚子，我宁愿做个饱死鬼。”
  嘭！
  老板一把拍在自家小子头上。
  咕咕……
  其肚子也是发出一阵抗议。
  “忍一忍就过去了，马上就凑够了。”
  …….
  根据传递的情报，佳禾州的明面上的锦衣卫近乎损失殆尽。
  只预留下很少的一部分转入暗处。
  不然，大明怕是连情报都收集不到。
  而根据情报，那些妖魔都已经开始收集香火了。
  毕竟妖魔将人族视为口粮。
  进城前，众人已经预想到可能是尸横遍野的情况。
  可事实却用相反来形容都丝毫不为过。
  “啊。是路过的客人，来这边请，我这上好的包子。”
  “新出炉的馒头，您一定要收下。”
  “这是我家的布匹，您收着。”
  …….
  仅仅刚进城门，两侧的小贩便热情的围了上来。
  一上来还是邀请，可很快便演变成了赠送。
  甚至，此刻已经为了送东西已经打起来了。
  没错是送，白送……
  甚至还问了，要不要盘缠。
  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众人绝对算是见多识广了，可此刻也是有些傻眼的。
  身后摊贩还在争执，陈轻舟一行急匆匆向前。
  路过的各种铺子，都是送各种的东西。
  那些老板的眼中的不舍都快溢出来了，可依旧要硬着头皮送。
  “这究竟怎么回事？”
  林清池眉头紧皱。
  如此反常，若是一两家还好说，可城中每户都这样，就离谱的过分了。
  “爹，你让我吃一口吧，我不要什么功德，我快饿死了。”
  不远处的哀嚎吸引了几人的目光。
  一个摊位旁，一个半大小子被绑在树上。
  任由其哀嚎，其父在一旁不为所动。
  看到林清池等人靠近，摊位老板急忙带着笑脸迎上。
  “几位爷，想吃点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劳虎指向一旁的孩子。
  “这是我家小子，不懂事，您可别见怪。”
  “你这猪头肉怎么卖？”
  “这位爷说笑了，这是每日行善，那需要什么钱财。”
  “每日行善？？意思是送的。”
  “那必须的，只要爷你们吃的满意就行。”
  摊贩看着眼前几人，嘴角抽搐。
  暗卫加上离州支援的人马，足有近百人。
  一下子进城实在是太过于显眼。
  于是化整为零，分成了几波人马。
  至于原本的锦衣卫服饰，为了不引起注意，也早就换了。
  “那功德是何物？“
  陈轻舟敏锐的察觉到那功德怕不是寻常意义上的功德。
  “功德不够，是要去陪菩萨的，我已经有好几个小伙伴去陪菩萨了。”
  这次不等摊主回答，被绑在树上的孩童已经抢答完毕。
  “去陪菩萨……”
  几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爹说，那陪菩萨会没命的，呜呜呜……”
  孩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老板捂住了嘴。
  “这小子饿糊涂了，说的胡话。“
  “那菩萨庙在何处？”
  林清池脸色一冷，没再多问什么。
  “菩萨赎罪。”
  摊贩没有回答，朝着西方跪拜。
  虽没明说，但意思却很明显。
  原本就是要去往西边的，此次倒是顺路了。
  远远的几人便是闻到一股香火味。
  转过一个街角，眼前视野骤然开阔起来。
  原本的府衙二字被菩萨庙三个字取而代之。
  原本的明镜高悬，变成了一个漆黑色的石胎。
  数百名百姓正麻木向前，不是窜出数个妖魔将人拖入黑暗之中。
  凄厉的惨嚎此起彼伏。
  仅仅一街之隔，却好似两个不同的世界。
  “呦，今天的补品居然提前送来了。”
  一个妖魔坐在屋檐之上，正剃着牙缝。
  言语尽是轻蔑。
  而伴随着其话语，数道身影从阴影中爬出。
  皆是肥头大耳，腥风扑鼻。
  “你们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