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上门求虐
作者:伤春悲秋醉红尘    更新:2024-08-10 05:30
  半个多小时过去,玻璃茶几上的果盘吃的见底,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小裴伸手两手一拍大腿站起来:“哥几个,吃饱喝足了,咱开始干活吧!”
  跟着他来的五个战友心领神会,每个手里提起个啤酒瓶子,站起来就往包间外面走。
  刚出门口,领班的走过来陪着笑脸:“几位老板,这是要走啊!”
  小裴装的醉醺醺打着酒嗝:“不走嘎哈!这都一个小时了,连个像样的丫头都没有,还玩个鸡毛啊!”
  领班点头哈腰的说客套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来玩儿的人太多,像样的丫头都被点走了,下次来,下次来一定让几位老板满意。”
  小裴嗤之以鼻:“老子来这一次都后老鼻子悔了,还下次,看你们这的丫头长得那个磕碜,还不如俺们村的潘寡妇水灵呢!”
  来夜总会玩儿的啥人都有,难伺候事儿多,说话难听的不在少数,领班的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完全不往心里去。
  小裴说完从兜里拿出两百块钱递过去:“给,结账。”
  领班的一愣,不确定的问:‘老板这是给我的小费?”
  小裴瞪着眼珠子:“鸡毛小费,你是陪我喝了还是陪我唱了,我给你小费?再说你又不是丫头,我给你鸡毛小费啊!”
  领班试探的问:“那老板这钱是啥意思?”
  “啥,啥意思!我不都说了吗,结账,结账你听不懂?”
  “不是,老板。你结账这两百块钱也不够啊!”
  “咋的?就点了两个果盘,十几瓶啤酒,两瓶色(sai)酒,”,我一个月工资还不够,你黑我呢?”
  “不是,老板,那可是进口的啤酒和XO。”
  “废他妈的话,酒不是进口的还是进屁股的呀!”
  这会儿正吵吵呢,旁边的房间走出一伙看场子的人。
  这伙看场子有十几号,全都是三十岁左右,一码全小炮头,一个个体格还挺壮实。
  领头的扯着大嗓门走过来:“咋了,咋了,吵吵啥呢?”
  领班走过去说:“黄毛,这几个小子吃完喝完想赖账。”
  黄毛一听,撸胳膊挽袖子,带着十几号看场的呼啦一下围上去:“咋地,想喝霸王酒啊?”
  小裴瞅着他:“喝啥霸王酒,喝啥霸酒,我不是给两百块钱吗!”
  领班听完又走过来算账:“两百块够嘎哈的呀!包间费一个小时68,两个果盘176,一打啤酒88,两瓶XO436。你那两百块钱还不够果盘和包间费的呢!”
  小裴假装不知道:“咋这么贵呢?你也没告诉我呀,你提前告诉我,我就不带哥几个搁你这玩儿了。”
  领班耿耿脖:“你也没问我呀!”
  小裴胡搅蛮缠:“我不问你,你就不告诉我?”
  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黄毛的听得不耐烦,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别J8吵吵了,你们几个掏八百块钱,赶紧滚犊子。”
  小裴嘴一歪歪:“我要是不掏呢?”
  红磨坊夜总会开门营业四五年,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在这之间,来夜总会玩的人,尤其是上二楼玩的人,从来没有在钱上差过事儿。
  即便有闹事儿的人,也是因为喝多了或者口角发生冲突。
  而且当时一层有二锅头,二层有李银海,这俩只要往出一站,有事儿也变没事儿了!
  虽然如今二锅头辞职,李银海住院,红磨坊的内保威慑力大不如从前。
  但有大老板这尊大神在,应该不会有人敢故意上门挑事儿。
  黄毛心里这么想,所以没觉得眼前的是麻烦,以为就是几个没挨过社会毒打的装逼小青年。
  于是,他往前一凑:“小B崽子你不掏试试,今天要不掏钱,腿打断肋巴扇子打骨!”
  黄毛身后有个看场子的也跟说:“今天你要不掏钱,腿打断肋巴扇子打骨折”
  小裴瞪眼睛瞅他们:“想动武,那行,是我们先动手,还是你们先动手?”
  这边正说话呢,小裴身边的战友照前边领头的黄毛脑袋就是一拳。
  那是成天打沙袋的拳头,俯卧撑一口气干两百个,使点儿劲沙袋能干漏的选手。
  这一拳,黄毛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扑通的一下子,人直接躺地下了!
  红磨坊那十几号看场的急声喊:“黄毛哥,黄毛哥!”
  走廊里吵吵嚷嚷,各个包间来玩的人和陪台的小姐,都闻声相继走出来瞧热闹。
  小裴有些懵逼的瞅着出拳战友:“不是,富贵你嘎哈呀?”
  富贵寻思都没寻思:“不是要干仗吗,俺先下手为强啊!”
  小裴很是无语:“富贵,你咋不按商量好的套路来呀,是让他打咱,不是咱打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俺这一喝酒给喝忘了。”
  富贵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道着歉,往前走了两步:“俺打了你们老大,你们打俺,打俺给你们老大报仇,我不还手,保证不还手,来,打我,来,求虐!”
  “这他妈是玩儿的哪一出啊?”
  看热闹的懵逼了!
  十一二个看场的也懵逼了,手里提溜着钢管,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朝前。
  黄毛更懵逼:老弟,你们是干啥的?
  富贵看他们磨磨唧唧的挺着急:“干你妈的,赶紧的,快点儿的,快打我!”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居然还有上杆子上门找挨揍。
  黄毛这一瞅,直接从懵逼变成傻逼,心里话魂儿:“这他妈是南十方后院塌了,跑出来的一帮精神病吧?”
  富贵上前叫号,七八个看场子的不但不敢超前动手,反而惊惧的往后退了半步。
  小裴很是郁闷的往前走两步:“哥几个,别跟他们废话了,他们不打咱们,咱们牛砸店!”
  这边儿说砸店,那边儿手里的啤酒瓶子,照着墙上的壁灯壁画,嘁里咔嚓一顿摔。
  有人砸店,看场子的如果屁都不放一个,那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了。
  黄毛爬起来一摆楞手:“干他们!”
  十几号看场子的举着钢管冲了上去。
  富贵讲信用,说不还手就不还手,两手抱着脑袋往地下一蹲。
  小裴和另外四个战友有样学样,也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十几号看场子的挥舞着钢管,叮呤咣啷的卯足劲的干。
  小裴和五个战友护住脑袋,只要别打在脑袋上,身上你随便整。
  当兵的人冬练三九,光个膀子抗严寒,站在雪地里扎马步。
  夏练三伏,趴在操场练俯卧撑,练抗暴晒。
  有事没事,还要来个几十公里的武装越野。
  那身子骨练的就跟给铜浇铁铸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