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弟，面试快开始了，我们先去里面看看吧，待会再过来看资料。”
  孟常坤跟吴天正助理拿了两块铭牌，上面写着他跟陆良的名字，职务是制片人。
  孟常坤揽着陆良的肩膀，一脸坏笑，传授着经验：“这就是我们的身份信息，待会每个进来面试的姑娘都会向我们问好。”
  “如果你有看上眼的，待会就跟老吴要她的联系方式，接下来就不用我教了吧。”
  “受教了。”陆良拱手，面露钦佩，今天绝对是涨了很多新知识。
  这让他想起那些自称没背景，但也没有演技的女演员，她们在踏上璀璨星途之前，大概也都接受过这个流程吧。
  孟常坤面露笑意，很是受用：“这才哪到哪，有机会带你去棒子那边体验一下。”
  “我们这边还需要女方同意，如果不同意也没有办法，但他们那边的财阀，就像是在饭店点菜，让谁让来，谁就必须的来，哪怕是当红一线女星也不能例外。
  “国内啊，还是把明星捧得太高了。”
  老孟悠然神往。
  陆良：“……”
  两人戴着铭牌，来到一间会议室。
  一位导演，一位副导演，还有一位真正的制片人，见到他们进门齐刷刷站起来。
  都是一个剧组的，如果新增两位制片人他们没有理由不知道，所以真实身份也显而易见，就是挂着制片人身份的金主。
  “你们忙你们的，我们就进来看看。”
  孟常坤轻松自然，拉了两张椅子，坐在导演的旁边，示意说：“可以开始面试了。”
  “好的，马上开始。”导演、制片人急忙点头，呼唤剧务开始今天的面试。
  陆良也分到一份剧本大纲。
  大致内容是一群大学生，周末相约去废弃的学校探险，白天虽然有点异常情况，但总的来说有惊无险。
  到了晚上，有人提出玩碟仙游戏，引出《碟仙大战笔仙》的主题，随后发生一系列离奇古怪的事件，配角团死的死，疯的疯。
  最后的最后故事开始升华了，子不语怪力乱神，所谓碟仙、笔仙根本不存在。
  只是几年前有一群人霸凌一个女孩，导致女孩失足坠楼，但最后却怪于笔仙显灵。
  于是妹妹过来复仇……
  “感觉怎么样？”孟常坤看陆良看得那么认真，笑着询问。
  “啧啧……内容充实、主题明确，剧情跌宕起伏，就是挺巧的。”
  陆良已经无力吐槽，当初的加害者都有弟弟妹妹，还全他妈都是同一个学校，简直比素人中彩票还要离谱。
  “无巧不成书嘛。”孟常坤笑呵呵，倒是觉得这个故事不错，一群俊男靓女，只要尺度游离在封禁的边缘，说不定还能小赚点。
  陆良错愕，被渐渐说服，他是看故事结构，是看逻辑性，但孟常坤是在看市场。
  打着鬼怪名义的惊悚片，逻辑性本来就低，而且都取这个名字了，本来就不是给那些逻辑怪看，主打的就是一个观影氛围。
  年轻男女窝在沙发，放着不算惊悚的惊悚片，做着暧昧的事。
  “孟老师、陆老师、梁导演……”
  “你们好，我叫周小琦，毕业魔都电影艺术学院……”
  “今天来面试剧中叶倩雯一角，请各位老师多多指教……”
  一位20出头的女孩子，敲门而入，长发飘飘，身姿婀娜。
  身穿白色的宽松衬衣，搭配牛仔短裙，脚上踩着一双马丁长靴。
  净身高有一米七以上，非常高挑，性格也很好，一进门就热情打招呼。
  陆良低头看剧本，叶倩雯的角色应该是女二，最后一个才挂掉的配角。
  他撇了一眼孟常坤，这是过来面试的素人，还是那位小情人。
  孟常坤笑眯眯，干咳几声：“这里有一段惊恐的表情，你表演一下看看。”
  周小琦稍作准备，瞪眼、鼻孔放大，嘴巴微张：“你不要过来啊~”
  梁导演满意点头：“不错，再表演一段劫后余生的庆幸……”
  周小琦又表演了一段，拍着鼓鼓的胸脯：“好险好险。”
  三位专业人士，包括孟常坤都很满意。
  陆良懂了，这就是内定的女二，也就是老孟的那位小情人。
  眼光不错，这么长的炮架，扛在肩上，那场面太美，他不敢细想。
  接下来又陆陆续续面试了几位，陆良才知道，这些女孩究竟有多努力。
  有的鞠躬，就能看到豆豆，有的进门就脱掉外套，穿了，跟没穿差不多。
  还有的面试离去的时候，专门跟每个人握手，陆良的掌心被美甲划了几下。
  孟常坤跟梁导演，还有其余两人都无动于衷，显然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整天，陆良的三观再不停地刷新，都说娱乐圈乱，他总算是知道有多乱。
  有愿意被潜的，自然也有不愿意被潜的小白花，规规矩矩，穿衣不漏肉，是一众面试者中少有的几位穿着长裤过来面试，长得漂亮身材好，演技还不俗。
  她的名字叫做白小琴，今年21岁，过来面试女二，只是这个角色早就被内定了。
  一直没说话的陆良，突然叫住要离开的白小琴：“要不要试一试蒋茜茜的角色？”
  蒋茜茜是电影角色之一，按照戏份来说，应该算是女四，虽然开局半小时就挂了，但起码也是个角色演员。
  娱乐圈的基层演员分四个等级，群众演员：只是凑人头。跟组演员：有需要随时帮忙凑人头。特约演员：有几句台词有几个镜头。角色演员：承担一个角色，也负责剧情推进。
  白小琴错愕，面露激动：“陆老师，我可以吗？”
  “我们商量一下，如果通过，到时会给你发通告的。”
  陆良没把话说满，毕竟他只是客人，最终的决定权不在他手上。
  “好的，陆老师，谢谢您。”白小琴强压着激动，再次躬身行礼，然后离开面试间。
  “老弟，有兴趣？”孟常坤笑眯眯，喝了口茶水，站起来扭动腰肢。
  “有点兴趣。”陆良大方承认，并询问，让她担任女四需要投资多少。
  “梁导，这姑娘演技怎么样？”孟常坤没有答复，转而看向旁边的几位专业人士。
  “非常好，可以说是整个上午，她是演技最好的一位。”梁导演如实说道。
  他现在虽然堕落了，但曾经也是怀揣着成为名导的梦想，基本鉴赏水平还是有的。
  “那女四的角色就给她吧。”
  孟常坤拍拍陆良肩膀，笑着说，他们哥俩谁跟谁，而且现在也不缺资金。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容老哥多说一句，这姑娘，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搞定。”
  他参加过很多次角色面试会，很清楚那些姑娘容易搞，那些姑娘不容易搞。
  白小琴属于最难搞的那类，演技不俗，又不接受潜规则，很容易得不偿失。
  孟常坤有个固定价值观，无论多漂亮的女人，哪怕是范小冰，最多只值一百万。
  只要花费百万都搞不到手，他就会果断放弃，又不是世上漂亮女人都死绝了。
  包一个年轻貌美，乃至原装的大学生，一个月的开销也不过几万块钱。
  女人在他心里，就只值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