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你在开玩笑吗？你有什么没有抓到的吗？叶澈和你之间的关系难道不是你自己选的吗？什么叫做我不能体会，你了解我很多吗？”
  沈糖还是压下去一些情绪，不然她就想骂人了，江栀说话真的很奇怪。
  她现在拥有的也不少吧，公司没了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叶澈和她之间的关系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怎么说的好像是被迫一样。
  沈糖心里憋着一口气，气得不行。
  江栀看着沈糖，面对沈糖稍显锐利的眼神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但话已经说出去了，还是要为自己找补。
  “沈小姐，我和叶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之前我没有选择。我所做的一切都需要我那样决定，所以就算是我本心没有那种意思，我也必须那样做。”
  沈糖笑了，气笑的。
  “江小姐你还记得我和叶澈之前多少次去找你吗？不只是我，就叶澈他找了你多少次，和你说了多少次。你想要的资源，叶氏可以给你。是你拒绝了，你选择和方小姐在一起，你现在告诉我你没得选，你在开玩笑吗？”
  沈糖感觉答应和江栀见面就是一个错误，错得太离谱了。
  而且她现在正在试图劝一个不会改正的人改正。她也是真的疯了。
  “沈小姐我知道，但我一直都在为之努力的事情我不能放弃。”
  “那叶澈就应该因为你的想法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江小姐麻烦你想想清楚，叶澈是个人不是没有感觉的东西。何况就算是属于你的东西被你丢弃了也是遗弃屋，可以被别人获得的。是你选择放弃，和别人都没有关系。”
  沈糖怒气蹭蹭往上涨，脸已经红了。但还是压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太过失态。
  江栀明白自己的话已经让沈糖反感了，也明白自己不能这样说了。
  江栀调整了坐姿，理了理不见杂乱的衣服看向沈糖。
  沈糖看这个样子笑了。
  这是说不成打算威胁了。
  “沈小姐我们说回最开始的问题，我们两个人交易地点在俞星和叶少，请沈小姐回答我这个问题，这两个人你选择谁？”
  沈糖真的笑得不行，被气得笑个不停。
  “江栀你真的很有意思。”
  “你是因为江栀。”
  薄夜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烟盒。
  叶澈看了薄夜一眼，把他面前的杯子续上茶。
  “能不能听我说完，我可没说我是因为江栀。我和江栀已经说完了，我们两个人以后就当作不认识。”
  薄夜把玩着烟盒的手顿了一下，“你应该清楚这不现实。”
  叶澈叹了一口气，“我当然知道这不现实。但是我现在一想到我身边这两位很早就认识的人，都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继而想要通过我扳倒你，我就不想看到她们。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可怕吗？”
  薄夜抬头看了他一眼，“A市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你应该习惯。”
  ……
  叶澈哽住，有些生气。
  “我当然知道A市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不然也不会在沈糖出现在你身边的时候对沈糖多加怀疑。我只是觉得这两个人在我身边接近十年了，原来都带着目的。我还没发现，每一次想到不只是害怕更多的是觉得自己很愚蠢。”
  “而且这两个人最后都用一种堪称惨烈，直白的方式让我知道她们两个人的目的。”
  叶澈说着苦笑一声，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太抓狂了。
  薄夜把面前的杯子推过去，“凉了。”
  叶澈嫌弃地看了薄夜一眼，“你在我面前可真是大爷，在沈糖面前真没看到你这样。”
  薄夜不搭理他，只是看着他倒水。
  直到那杯水重新回到薄夜手里面，他才说话。
  “你和沈糖不同也不一样。”
  我当然知道我和沈糖不同也不一样，我这也就是说说。
  “阮白和建行栀两个人之间，你对江栀反应更大。是因为你觉得她喜欢你，但最后发现这份喜欢带着利用。而你还因为这份喜欢对她多加愧疚，是吗？”
  薄夜声音平缓，就像是在说一件已经定性的事情一样。
  叶澈看向薄夜，整个人逐渐冷下来。
  “是。江栀相较于阮白更让人难以接受。江栀在我身边很久，很多话我都会告诉她。我也因为不能回应她那份喜欢一直都抱有愧疚的心思。但现在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就算是那份喜欢也带着利用。我本能地不想见到她，甚至生理性厌恶。”
  “心里话？”
  “心里话。”
  “所以这烟也是为了江栀抽的？”
  薄夜举起来烟盒看着叶澈。
  话说到这里，叶澈也不想掩饰了。
  “我不否认江栀占了很大一部分，但还有别的原因。对于阮白我也是计较的，阮白更像是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身边的人都带有目的，这可真的太好笑了。”
  薄夜看着叶澈自嘲的样子，眉头紧蹙。
  “叶澈。”
  叶澈对薄夜笑了笑，“薄总，你清楚我虽然喜欢商界，但我不喜欢的就是这些事情。在你身边我已经看到过太多次。我也想过会发生在我身上，但谁能想到这件事情最后落在了我认为最不可能去做的人身上。很难接受啊。”
  薄夜眉头皱得更紧了。
  叶澈说的话早在很久之前薄夜就想到了，所以薄夜一直都在逼着叶澈去面对。
  虽然面对更疼，但这种事情不去面对才是可怕。
  与其成为一直埋藏在心里的刺不如把它拔出来。
  “叶澈……”
  薄夜承认看到了叶澈这个样子他心软了。
  “如果你真的很难处理，这件事情还是可以和之前一样，我来处理。”
  “沈小姐你还没有清楚选择谁吗？”
  沈糖没有说话，江栀就开始逼问。
  “你很着急吗？”
  沈糖抿了一口水，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我不着急，但是我觉得沈小姐应该着急。因为我会通过沈小姐的反应来决定自己接下来怎么做。”
  “江栀你对自己看得未免太高了吧。你既然选择来威胁我，就应该清楚我只接受两种结局。一种是我不答应你，你去作死，另外一种就是我答应你，你当做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你以为你有中间地带可以选吗？”
  “我……”
  “砰。”
  杯子掉在地上发出声响，江栀愣了一下。
  “碎了？”沈糖扫了一眼，“麻烦江小姐去那边给我拿一个新的，接一杯水。”
  江栀不知道为什么就按照沈糖说的做了，沈糖当时的样子让人不自觉地服从她。
  沈糖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吗？
  江栀接水的时候心里不停地想。
  她不相信沈糖是不小心把水杯落在地上的，既然是故意的那就是想要表达什么。
  但她想要说什么呐？是在警告她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吗？
  江栀没想明白。
  “沈小姐你的水。”
  “谢谢。”
  沈糖笑着接了过来，方才的压迫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江小姐我刚才说的话你听懂了吗？”
  “什么？”
  江栀一直在想沈糖到底什么意思，早就忘了沈糖一开始说的话。
  沈糖笑，“我说我不喜欢中间地带。”
  “哦，我知道。”
  江栀点头，“但沈小姐你应该明白我们是来谈判的，谈到什么程度就做什么事情，这也很正常吧。”
  沈糖冷笑，“江小姐你看到刚才掉在地上的杯子了吗？你觉得它还能用吗？”
  “肯定不能用了啊。已经碎了。”
  江栀话一出口就明白了。
  “对啊，已经碎了，不能用了。它放在桌子上就是杯子可以用，但落在地上就不是了，碎了，就没用了，不仅没用还会伤人。你觉得它有中间地带吗？”
  “沈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想好了选择，要选择叶少了。”
  江栀压下心中的不安试探。
  沈糖笑了，“江小姐一开始我就说了我不会去做我朋友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也不想强迫我的朋友。只能说你这个交易一开始就选错了。”
  “而且我还要告诉江小姐，你的公司能到今天不容易就不要再做了。俞星那家公司对你有什么很大的利益吗？如果有我们就商界对垒，如果没有问奉劝你不要招惹。为了一份虚无缥缈的感情去做这些，真的很不想江小姐的风格。”
  “当然最重要一点，你如果动手不管你做什么。你面对的都是三家集团，你要是对感情动手，我已经了解了而且他们两个人很相信彼此。我觉得你很难得逞。”
  江栀看着沈糖，“沈小姐你就不怕我让他们死别吗？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急我！”
  ……
  沈糖好像听到什么有趣的话。
  “我一直在逼你？你在开玩笑吗？江小姐。”
  沈糖看着她笑。
  “是你一直在逼我，从一开始就是。而且你从来都没有想过给别人留路啊。再者我也不相信你会杀人，江小姐你的公司不要了吗？这么莽撞。”
  “是你在逼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方家破产？为什么一定要叶澈看清楚我想要做什么？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