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沈糖摇摇头，有些嫌弃地看着陆舟。
  “没所谓了，我说陆律师你这样喝酒真的能解千愁吗？陪着你喝酒，你还扭扭捏捏的。”
  ……
  陆舟没想到被沈糖这样说了，愣了一秒钟看着沈糖笑了。
  “行行行，喝酒，喝酒。”
  “喝喽。边喝边说。”
  沈糖说着又给自己和陆舟倒了一杯酒。
  两个人在这里喝酒，其他清醒的人也不好过。
  顾珩本来想要和陆舟一起送叶浅回去，但没想到叶浅这个人不愿意。
  顾珩就自己一个人回来了，谁知道刚回来还没坐下来自己的下属就找上来了。
  虽然顾珩在外面已经知道了A市发生的事情，但如今听到经理说又看着眼前这份文件，顾珩的心沉了下去。
  沈糖远比他想的更加难对付，心思更加深沉。
  “就这些吗？沈糖去赵家还有后续吗？”
  经理摇摇头，“这个不清楚。因为目前赵家那边没有什么动静。沈小姐也是一直闭门不出。安稳得很。”
  顾珩眉头皱了起来，“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这段时间不在，辛苦你了。”
  经理摇头，“顾总言重了。我先去忙了。”
  经理出去以后，顾珩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想着应该去见见沈糖了。
  最开始他没打算去见沈糖，可知道了这些事情，顾珩觉得自己应该去见见沈糖有些话要和沈糖见面说说才好
  顾珩想着就给沈糖打电话。
  这厢沈糖和陆舟喝着酒，听到手机铃声沈糖看了一眼，看到是顾珩打来的。
  沈糖笑着亮给陆舟看，“你要是能早知道今天顾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就不和我说实话了。”
  陆舟看到顾珩的来电，直接给沈糖挂断了。
  “沈糖不接，都晚了。反正我说都说了，接了也没用。我感觉这就是顾珩回来以后知道了你做的事情，对你更有了解了。所以迫不及待想要和你见面，问你一些事情或者说试探一下你这个人的底线。”
  沈糖笑了笑，“我说陆律师你这就把顾珩给卖了不好吧。”
  陆舟冷哼，“我不是和你说了嘛。早就和顾珩吵过了。对于你的事情他的做法我很不赞同，而且我这就是猜测，谁也不能说我什么。顾珩也不能。”
  此刻，顾珩还不知道自己电话是给陆舟挂的。
  听着没有接通的电话，顾珩眉头皱了皱，什么都没说，把手机放到一边开始处理工作。
  沈糖见没有电话再来，把手机放回去。
  “我说陆律师你对这件事情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顾珩忧心也正常，毕竟我们迟早有一天就会站到对立面。”
  陆舟哼笑，“这都不是理由。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顾珩就是觉得你这个人什么事情都看的太深了。他就是害怕你，所以开始防备你了。真的没必要，我们是朋友。这样做没什么意思。”
  说完喝了一杯酒，“说起来你还不信，顾珩这个事情让我也对叶浅做得事情隔阂感更深。”
  沈糖笑了笑，“那你应该对我也感觉不好了。因为叶浅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是什么都没说。还是让你和顾珩一起去了。你应该知道我就是利用你。因为顾珩找到叶浅，叶浅会拒绝。但是你去，她不会。她对你很信任。”
  陆舟大笑出声，“你以为我不知道。谁不知道你的想法。沈糖你这个人真的有时候让人分不清你想做什么。既然你都打算让我们去了，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一切都告诉我们。你知道我们问了叶浅多久吗？”
  沈糖仰头喝酒，“我知道啊。其实我也犹豫，我也是在你们要走的时候才知道。哪有时间去想那么多。何况，这种事还是当事人自己说吧。你们总不能一直都让我传话吧。要是那天我不在了，你们都不活了还是不交流了。”
  陆舟失笑，“这倒也是。但这次真的废了不少功夫。但是顾珩也因为这些事情对你忌惮更深。我和他聊过，他还说对你都不变。还是拿你当妹妹。但是谁都知道不对了吧。”
  陆舟脸色难看，本来这些事情他是想要瞒着的。
  但是沈糖直接指了出来，他就没什么可瞒着的了。而且他瞒着也难受。
  “你和顾珩还吵架了啊？”
  沈糖笑了笑，“真没想到。没想到你会为了我和顾珩吵架。”
  陆舟看了沈糖一眼，“沈糖你过分了。我知道你嘴上说不在乎，但其实心里还记着之前的事情。在友情和爱情之间我选择了爱情这件事，让你一直记着。”
  沈糖点了点头，这次没否认。
  “确实。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虽然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而且也会理解你们。可惜啊，这次选择我一定记着，在心里把我在你们心里的地位都搞清楚。明确知道自己的定位才好做朋友。”
  陆舟看着沈糖，“沈糖你这人啊看似和善，但是一点都不和善。看似很宽容，但一点都不宽容。”
  “有吗？确实是这样。我这个人很有底线的。或者说就是很决绝，很冷漠。”
  沈糖说着，一边说一边笑。
  “所以沈糖这次你真的动了杀心对吗？”
  沈糖无奈一笑，“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就喜欢问这种问题，不问这种问题很难受吗？这段时间这种问题我都回答很多遍了。而且陆大律师，我要是说我有杀心，我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要把我扭送到公安局。”
  陆舟眉头皱起来，“沈糖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问问你，而且这样的事情A市发生过多少次，我也没有那么多心思把人都给送进去。”
  “啧，”沈糖皱皱眉，唇边还是带着笑，“你还真想把我送进去啊。可惜了，你没这个机会。”
  陆舟笑笑，“你看我就知道你这人也不会给我机会。而且这件事情你是受害者，就算你真的做了什么，我也得帮你。”
  沈糖笑，“我们当时学的时候不是这样学的吧。我动手杀人和我是不是受害者没有关系。这是两件事情，陆律师不要混在一起。”
  “那也是被气急了。何况你也没杀人，存在于内心的想法不是犯罪。”
  沈糖点点头，“这倒是。”
  又喝了一杯酒，沈糖笑着说。
  “其实就是动了杀心也动了手。不过应该是失手了。”
  陆舟看着沈糖，目光微沉。
  这事情他早就知道了，还没回来陆舟就知道沈糖那天晚上动手了，不过没杀人。
  “能让你动杀心，沈糖你这次真的很难受吧。”
  “嗯，这倒是。”
  沈糖呵呵笑着。
  “从来都没这么难受过，还是到这里第一次哭都哭不出来了。以前是忍着，这次是真的哭不出来。薄老板出事一定程度上和我有关，后来又让我亲眼看着他身上鲜血浸染。现在还没醒。又有那么多事情要解决，有人还想趁人之危。真是烦死了！”
  砰的一声杯子被砸到桌子上，发出脆响。
  “真是烦死了！”
  陆舟看着沈糖，眉头皱得很紧。
  他对沈糖是心疼的。
  “所以沈糖这是你决定对方家下手的原因吗？既然这样为什么夏家没有动。”
  沈糖看过去，“陆律师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要去赵家，难道赵家不应该是你感兴趣的吗？而且我觉得你在我这里告诉我顾珩的想法，也应该告诉顾珩一些我的想法。或者说事实，我觉得顾珩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赵家的事情。”
  陆舟喝得有些懵，但还不至于到糊涂的境地。
  “沈糖你这个人是不是一点都不想欠别人的。”
  “算是。”
  沈糖笑笑，“但是我还是为了你好。你和顾珩那么多年没有必要为了我的事情吵架。而且你总不能不帮顾珩吧。你心里肯定舍不得。”
  “沈糖……”
  “赵家约了我过两天见面。时间我就不告诉你了。到时候你说这位赵家大小姐我应该也能见到。我去赵家就是因为赵家的影响力，我想要借一下，给自己省点时间。”
  陆舟阻止的话还没说出来，沈糖就先把话说了。
  陆舟无奈皱眉，他不可能不把这些话告诉顾珩。
  他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知道了顾珩问他就会说。没什么好遮挡的。
  “好了，我回答你之前的问题。对方家下手当然是因为我知道她们想要趁人之危了。所以先下手为强。至于夏家，陆律师你觉得当时我同时处理两家对我真的有好处吗？而且我这个人太喜欢按照计划行事了。所以就没动手。”
  沈糖对于夏家的事情说得似是而非。
  “沈糖你还是没告诉我具体原因。”
  沈糖笑，“具体原因就是我没本事，没法调整计划，脑袋被冲昏了。那还想到那么多。”
  陆舟露出无奈的神情，显然对沈糖的话不信。
  但他也不想多问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
  沈糖笑着问，“陆律师，你刚才说顾珩打电话是想要试探我。你说他怕我还没有别的原因吗？仅仅是因为我做的事情太多。”
  陆舟叹气，“有。当然有，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因为你和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