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非常可怕的亨利!第七军团的邀约信
作者:下雨的霖    更新:2024-08-09 11:06
  新兵们成队列走出军营,随后就看见了正在烧杀抢掠的匪徒。
  亨利骑在高头战马上,快速扫视了一圈,对于敌人的数量有了基本的概念。
  几十名响马,上百的劫匪,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匪徒了,而是六七伙凑到了一起!
  ‘该死的亡命徒。’
  “老爷!您怎么出来了!”
  亨利转头,看见手拿单手剑的克劳德带着十名熟练散兵靠了过来,那些劫匪看到散兵们手里标枪和身上的盔甲,也都纷纷让行。
  “克劳德,你带人进去吧,保护汤米,还有我的厨娘和两个侍女,我要练兵。”
  克劳德看着全副武装的亨利也不多劝,连忙带人进入了军营。就这一身盔甲,别说打匪徒了,上战场也是绞肉机。
  亨利的军械、马匹和粮食全都在军营里,其实外面怎么抢,亨利也损失不到什么,顶多延缓城堡的建造速度。
  但是在亨利看来,这是难得的练兵机会。
  那些响马看得清楚,没人愿意跟亨利战斗,都跑的远远的屠杀那些建筑工人和数量稀少的三十人的商队护卫。
  可怜的商队护卫,这伙匪徒已经盯上这里好长时间了,就是挑他们今天轮换人少。
  亨利有些心烦的抽出一只破甲箭,对着六十几步之外正在“晃悠”的响马一箭射出,直接爆头!
  他刚才在快速查看双方有多少人在战斗,这个货一直在那里骑个破马乱吼乱叫,让人心烦。
  “嗯,移动靶……新兵队,盾阵前进,绞杀步行劫匪!贝恩,跟我杀响马!”
  新兵队保持着盾阵,向正在工人营地耀武扬威的劫匪缓缓推进。
  劫匪们都是欺软怕硬的亡命徒,遇到了黑压压一片一百多人的军阵,也只能退至同伙身后,将其他劫匪护至身前。
  新兵队都穿着棉甲,手上的盾牌上几乎都有亨利的家族纹章,最起码看起来像是一支合格的正规军,任何企图靠近或无意间靠近的劫匪,都会被新兵们围殴砍死。
  亨利看着几个身上瞬间出现四五道骇人伤口的劫匪躺在地上,咕嘟咕嘟的像土地渗血,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亨利也不知道怎么了,看见那些鲜血,听着周围的喊杀声,居然逐渐兴奋起来。
  亨利挥舞着手中的草原重骑枪,高声喊道:“亨利·布罗!为了贵族的荣耀!”
  贝恩也抄起骑枪,跟在亨利身旁冲锋!
  亨利一马当先的冲向敌阵,劫匪们见状,纷纷四散逃窜,亨利如入无人之境。
  哼,真乃无胆鼠辈!
  亨利顺手刺死了两个躲避不及的劫匪,锋利的枪尖在战马的加速下轻而易举的划开了劫匪的喉咙,一股铁锈味的番茄汁像喷泉一样。
  贝恩甚至怒吼着将一个劫匪扎穿后挑到了空中,虽然这样做没有什么意义,会浪费自己很大的体力。
  但是,这种行为对于敌人的震慑是相当大的。
  亨利不再和这些连战阵都无法组成的劫匪玩乐,转而去狩猎那些响马,这些移速高的猎物,在他眼里才有趣。
  “中!”
  “中!”
  “中!”
  亨利射出的箭支就如同开了自动追踪一样,百发百中,哪怕射不中人,也会射翻马匹,然后靠近用骑士剑补刀。
  【击杀劫匪,经验+8】
  【击杀劫匪,经验+11】
  【击杀响马,经验+27】
  【击杀响马,经验+30】
  【击杀劫匪头目,经验+22】
  【击杀响马,经验+……】
  时不时有响马的弓箭不痛不痒的射中亨利,不是直接被盔甲弹开,就是挂在盔甲上充当装饰品。
  有甲打无甲,就是屠杀!
  战场上喊杀声四起,鲜血四溅。新兵队就如同一座绞肉机,一点一点的绞杀劫匪。
  那些幸存的苦苦挣扎的十几名商队护卫,也来到了新兵队的周围,这让他们感觉到了极大的安全感。
  虽然他们都有皮甲和棉甲之类的装备,而且兵器也比新兵队精良,但是他们人没有新兵队多啊!
  ‘这个骑士老爷是怎么培养出这样一支私军的?这些步兵怎么不怕死?’
  是的,在他们看来,这些可不是新兵,新兵是穿着亚麻衣,拿着农具的胆小鬼!穿着棉甲,举着盾牌和刀剑,面不改色的结阵杀敌的,这明明就是合格的步兵!
  劫匪们也开始受不了,身边的人死了一批了,不能再打下去了。
  这些劫匪瞬间四散而逃,他们就是打劫不到钱财和粮食,才聚到一起干一票大的,现在死了这么多人,却没捞到什么钱,傻子才不跑!
  死战不退的,那是国王的精锐军团!
  亨利看准时机,高喊道:“冲锋!杀光这些肮脏的劫掠者!”
  他不需要俘虏,他的领地内没有矿需要开采,而且也卖不了几个钱,没有那么多人手去看着这些亡命徒。
  刀剑一旦拿起就无法放下,他们是不可能重新成为农奴的。
  新兵队立刻解散了盾阵,提着盾牌分散开来追杀这些劫匪。几乎是三个人追着一个砍,看的那些商队护卫目瞪口呆。
  不是哥们,你们怎么战斗意志这么高啊?亨利骑士到底给你们开多少钱啊?
  那些响马四散而逃的速度很快,亨利也只能多留下了四个插标卖首之辈。值得一提的是,贝恩居然用短标枪远远的穿死了一个穿着铁片缝制硬化皮甲的响马头目。
  “可以啊贝恩,有进步,那个响马头目我盯上半天了,没想到被你拿下了。”
  “我只杀了两个劫匪,两个响马,您才是真正的骑士。”
  亨利哈哈大笑,这一次他足足收获了六百多经验值,还是战场上经验值来的快!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不久前还声势浩大,抱团打劫的劫匪们都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了。
  亨利看着满地的尸体,转身对精锐新兵们说道:“收拾战场,你们看到的,都收上来搬到军营里。”
  新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将死掉的劫匪、建筑工人、商队护卫全都抬到了一起,扒了个干干净净。
  那些商队护卫对此也敢怒不敢言,他们没有做到护卫的义务,这次怕是连工作都容易丢了,那还有什么心思管这些?
  亨利和贝恩各自去收拢响马留下的没受伤的马匹,这些马匹才是真正的财富。
  最后,亨利足足收拢了十一匹旅行马,无论是行军还是种地,都是当畜力的好帮手。
  亨利回到城堡,找到了守仓库的克劳德,笑道:“克劳德,你在这里怎么还这么害怕?你的胸口都湿透了。”
  “谢天谢地,老爷,您没事就好。我就是个帮忙整理政务、统计人口和税收的,实在没杀过人。”
  亨利摆摆手,让克劳德带人出去统计伤亡和收益,他现在需要喝一点蜜水缓缓。
  ………………………………
  “老爷,我们斩获二十三个响马,六十七个劫匪。三十二个农奴受伤,都是被那些劫匪的匕首扎到了,有的是被石头砸到了,死了两个农奴。”
  亨利抬手打断了克劳德,说道:“他们不是农奴,是新兵队,是合格的战士。”
  克劳德愣了愣,然后点头说道:“当然,老爷,他们都是您的农奴,您说他们是什么,他们就是什么。
  既然他们现在是老爷的私兵,那我是否撕掉他们的奴隶契约,让他们成为西木莱恩领的自由民?”
  在帝国,农奴只有贵族和地主才能够拥有,农奴如何成为自由民和佃农,需要看不同的贵族定下什么法案。在这一点上,国王没有统一的规定。
  “可以,继续说,我们收获了多少?”
  “老爷,我们在尸体上一共搜出来了七第纳尔三银六苏,铁剑六柄,铁刀十二把,盾牌两个,猎弓十一张,箭四百余。破损皮甲一套,棉甲三套,缝制皮革硬甲一套。
  锄头三十三把,草叉十五个,斧子七把,十六个镰刀。还有十一匹旅行马,可以正常使用。”
  亨利点点头,安排道:“那些农具和马匹送到附属村庄去,军械修一修,然后收到军械库去。
  那些钱嘛,赏给新兵们,他们是合格的战士了,别忘了月末给他们开薪资,一人三十苏。”
  克劳德点点头,把亨利的命令全部记住后,问道:“老爷,给这些新兵发钱,他们到哪里花?”
  亨利摸了摸下巴,这倒还真是个问题。
  不过亨利也没有过多纠结,钱这玩意,这些士兵早晚能用上,薪水发就发了,反正早晚也是回到自己手里。
  接下来的几天里,亨利又忙碌了起来。
  佩德罗男爵先是送了一封关照信,表达了自己的对亨利安全的担心,并且表示了自己一定不会延误工期。
  同时也提到了亨利手下的私军,根据他从自己的商队护卫那里得到的情报,亨利手里的私军已经达到了上百人,并且战斗力很高。
  至于亨利?在那些商队护卫的口中,完全就是杀人不眨眼,非常的可怕。
  佩德罗男爵希望亨利多多训练自己的军队,帮助他的儿子获得足够的土地来完成对赌协议。
  亨利自然回了一封信,表明自己很好,不会忘记自己和他的协议。
  随之而来的就是第二封信,或者说,约翰伯爵的两封信。
  第一封,写了边境各处的治安环境非常差,有很多村子都被洗劫了,告诉亨利不要放松警惕,注意领地周围其他的亡命徒。
  并且隐晦的说自己不会大肆宣传自己儿子赢得了竞技大会冠军,不给亨利带来太多的烦恼。
  第二封,则是讲了一个大事!一位边境子爵被国王撤销了爵位,领土被收回,这位子爵手下的封臣也全部失去了贵族身份。
  这片子爵领被国王直辖了一座城市和附属村庄,其余的土地分封了三个男爵和七个骑士,都是国王曾经的宫廷佩剑贵族。
  亨利看到这里抿了抿嘴,国王的君权是非常恐怖的。卡拉迪亚帝国,我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这句话同样适用。
  不过,并不是互不统属那种,而是国王封臣的封臣,在国王眼里根本不是贵族。
  曾经也出现过伯爵被干掉后,其封臣反抗的事情,最后就是整个家族被王室杀得干干净净,并且头颅悬在王都城门足足两个月。
  这一行为,狠狠的震慑了帝国内试图削弱君权的贵族们。
  从那之后,国王颁布了新法案。只有国王的封臣才算独立贵族,独立贵族的封臣只有在自己封君的境内才有足够的贵族权威,在其他国王封臣面前,全部都是荣誉贵族身份。
  而这个子爵的失势,理由是没有及时上报异族入侵的情况,并且向异族贩卖奴隶换取矿产。
  这是很恐怖的罪名,足以让其政治生命和生理生命死亡。
  亨利给约翰伯爵回了一封信,感谢了约翰伯爵的关心与告知。
  而第三封信,才是重中之重!这是国王常备第七军团军团长的邀约信!
  ‘尊敬的西木莱恩领主,亨利·布罗骑士,你好,我是帝国常备军团,第七军团团长,塞巴斯蒂安·索尔萨伯爵,国王的宫廷佩剑贵族。
  我军已抵达奥通加德,希望你能够率军加入,你可以获得公平的战利品和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