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小强的道歉，对方的态度又如此谦卑。
  白牡丹懵了，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之前经常去抖音社区打卡学习，也见过张小强本人的一些宣传视频。
  此时，真人从天而降，出现在她面前。
  一切都好像做梦。
  她在愣神。
  张小强的腰就这么一直弯着，大于九十度，脑袋都快要碰到地面了。
  脑门子上渗出大片冷汗，根本不敢起身。
  旁边，王飞鹏上前搀扶。
  “张总，您这是干什么，是不是搞错了。”
  “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主播而已，犯不着这样。”
  “滚开！”
  张小强怒斥，吓得王飞鹏一哆嗦，内心更加疑惑震惊。
  白牡丹也回过神来，连忙就去搀扶张小强。
  “张总，您快起来，有话慢慢说。”
  对方这么大的领导，不知多少头部大主播想要巴结他呢。
  这让白牡丹有些手足无措，惶恐不安。
  更重要的是，她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蒙着一头雾水。
  “不！”
  张小强坚定地弯着腰。
  “如果白小姐不原谅我，我是不会起来的。”
  白牡丹展颜笑道。
  “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张总又何必如此。”
  “方才你们的客服已经给我打电话了，我的账号也已经被解封了。”
  “张总，快起来吧。”
  张小强擦了擦脑门子上的冷汗，这才敢直起腰来，小心翼翼地道。
  “为了表示歉意，我会让运营部门给您的账号内引流量，让您在三个月，不到一个月内，粉丝数量突破一千万，扶持您成为抖音的头部大网红。”
  旁边，林燕听到这话，嫉妒的眼里直喷火，一个劲儿地给旁边的王飞鹏递颜色。
  王飞鹏回过神来，硬着头皮上前说道。
  “张总，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林燕，也是我们抖音平台的主播……”
  但张小强好像根本没听到他讲话，诚恳地对白牡丹道。
  “到时候，公司还会邀请您去走红地毯，参加头部大网红的内部聚会，包括很多商界的风云人物，有机会认识到更多高层次的大佬。”
  换做旁人，早就巴不得点头答应了。
  但白牡丹有主见，目光坚定地道。
  “不，张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我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去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这样我心里才踏实！”
  “毕竟，依靠谁，都不能靠一辈子，归根结底还是要靠自己。”
  “白小姐说得对。”
  张小强瞬间肃然起敬，看待他的眼神，充满了钦佩。
  方才，他是迫于对方身后的恐怖背景，不得不弯腰。
  但现在，他是发自内心的欣赏面前这个女孩子，点头道。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往后，在直播方面有什么难处，给我打电话，只要是我能做的，绝无二话。”
  说完，将自己的名片递给对方。
  张小强的名片含金量很高，相当于抖音内部的VIP绿色通道。
  一路畅通无阻。
  多少头部大主播做梦都想要他一张名片。
  出于礼貌，白牡丹接过了名片。
  “好的，谢谢张总。”
  张小强转身就要告辞离开。
  虽然白牡丹拒绝了他的帮助，但他早已暗中吩咐手下人，不遗余力地给白牡丹推流。
  一直把她给推到头部大主播的位子。
  “张总，请留步。”
  王飞鹏终于找到机会，快走几步上前，拿着手机，打开女朋友林燕的账号，双手递给张小强。
  “张总，这是我女朋友，是个非常有才艺的主播，您看这是她的一个作品，四千多万的点击量，已经上了大热搜。”
  他是想给林燕，寻找更多过的机会，从而压制白牡丹。
  一旦搭上张小强这条线，成为头部大主播只是时间问题。
  出于好奇，张小强扫了一眼。
  毕竟，能上热搜的女主播不多，如果有潜力的话，未尝不可以大力培养一番。
  张小强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所发布的短视频，突然问道。
  “这就是你女朋友，视频是她原创的？”
  王飞鹏看向林燕。
  林燕会意，连忙兴奋地上前，毛遂自荐。
  “是的张总，我一直坚持走原创路线，拒绝视频搬运跟各种抄袭。”
  张小强没有表态，又点开她主页的几个短视频作品看了看。
  林燕还以为对方被自己那魔鬼般身材还有颜值给迷住了。
  毕竟，关注她的男人，都是冲这两方面来的。
  还有很多在直播间内，给她各种暗示呢。
  如果对方打赏值够高的话，她也不介意私底下见面，更深入交流一番。
  当然，这些都是背着王飞鹏。
  如果能抱上张小强这条大腿，那牺牲色相也未尝不可啊。
  到时候，她成了头部网红大主播，照样能把白牡丹摁在地上锤。
  为了得到这一切，林燕开始撒娇了。
  “张总，如果今晚有时间的话，我想请你吃个饭……”
  张小强看了看林燕，又看了看对方所发布的短视频，确定是一个人之后，就把手机扔给对方，“我这就打电话安排。”
  说完，开始给手下技术部门的人打电话。
  “多谢张总。”
  林燕心中那叫一个激动，得意地扫了一眼白牡丹。
  心说，你八十多万粉丝有什么了不起的。
  老娘马上就要成为头部大网红了。
  王飞鹏瞧着白牡丹，冷哼一声。
  心说这就是你拒绝老子的下场。
  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但很快，这两人就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张小强在电话里训斥手下。
  “有个叫‘温柔燕’的女主播，账号是XXXhkjuop123，专门拍摄一些低俗擦边的短视频文案，这样的垃圾你们也敢推送，是不是眼睛瞎了，还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儿干。”
  “……什么，王飞鹏让你们这么干的……好的我知道了，往后你们不要听他的了，因为他已经被开除了……”
  “对，我命令你们立刻马上，把这个温柔燕的账号，连同她本人身份证，给我一起封了，永久性封禁！”
  “另外，通知快手跟小红书等各大网络短视频平台，联手封杀此人。”
  “像这种低俗搞涩情擦边的女主播，就是一颗老鼠屎，败坏了整个行业的健康发展，必须坚决抵制！”
  说完，张小强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门。
  后面，林燕看到抖音后台发来永久性封禁账号的短消息，当场就崩溃了，反应过来后，哭嚎着追了出去。
  “不，张总，您听我解释……”
  王飞鹏也连滚带爬地追了出去。
  “张总，求您千万不要开除我，都怪我一时糊涂，被这狐狸精给迷住了，求您给我个机会……”
  “啪！”
  林燕抬手抽了他一巴掌，怒道。
  “王飞鹏，你踏马的说的这叫人话么，上老娘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了。”
  “妈的，该死的贱人，明明是你勾引的我，我早就说了，少在作品里面卖弄风骚，你就是不听。”
  “卧槽，那不是你让我那么做的话，说是能引来流量，现在反而怨我了，老娘跟你拼了。”
  一对狗男女开始狗咬狗。
  白牡丹默默地就要把门关上。
  突然，林燕又哭嚎着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