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欧阳处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小孩子家家的，胡说八道什么呢。”
  陆晨一脸无奈，这八卦难道是会传染的吗？安冉才第二天来医院，就已经学会八卦了？
  “老师，你其实只比我大五岁。”
  陆晨：(ˉ▽ˉ；)...
  好吧，虽然安冉在感情这方面就像是一张白纸，不过，对于从小美到大的安冉来说，像是欧阳处长看着老师的这种眼神，安冉可不陌生。
  果然，老师在医院很受欢迎呢。
  自己老妈果然没有说错，像是老师这样的，自然会受到更多的关注，所以，自己要加油了。
  额。。。陆晨可不知道，安冉的目标可是自己。
  “行了，上门诊。”
  陆晨的门诊，可以说是“人山人海”来形容。
  “医生，我最近这段时间，总感觉行走困难，有时候会无缘无故跌倒。”
  夏雨运气不错，昨晚想着最近身体不舒服，一直想要去医院检查一番，刷了上中心的官网，这个时间段，正好是上中心放号的时候。
  机缘巧合下，夏雨预约到了陆晨的门诊。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天天盯着的，不一定挂的上号，无意之间的，或许就预约上了。
  “还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浑身有灼热或刺痛感。”
  “持续多久了？”
  “快半个月了。”
  “头痛、恶心和呕吐有没有？”
  “有，不过我一直都有偏头痛，每次发作的时候，总是会伴有恶心和呕吐。”
  “来，看着我的手指。”
  可就在陆晨伸出手的一瞬间，陆晨突然发现，眼前的这名患者，眼球突出，还带有眼线肿胀的症状。
  “有没有感觉最近视力模糊。”
  “好像，好像有点。”
  “抬起你的右手。”
  患者照着陆晨的话，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很好，放下吧，有什么感觉？”
  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陆晨让患者放下了右手。
  “没有。”
  患者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现在换你的左手试试。”
  同样是一分钟的时间，不过，这一次患者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医生，我感觉左手麻了，不对，是半个身子都有些发麻。”
  “你的家人呢？”
  “这。。。医生，我不会得了什么重病吧。”
  一听陆晨提起了家人，患者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放心，只是例行的询问，对了，你需要做一个MRI检查。”
  “MRI是什么？”
  看的出来，这名患者已经不怎么来医院，所以对这些专业名词并不清楚。
  “脑部磁共振成像扫描。”
  “这。。。”
  脑部磁共振成像扫描，一听这个名词，患者彻底傻眼了。
  这。。。不会是想要赚钱吧，应该不会吧，毕竟挂号费就要600多。
  “不用着急，你先去做一个MRI。”
  不得不说，但凡是陆副院长的病人，上中心的各科室，都是大开绿色通道的。
  “老师？”
  “你觉得会是什么？”
  “这。。。”
  浑身有灼热或刺痛感，又有头痛、恶心和呕吐，半边身子有麻木感。
  这些症状，其实很多的疾病都会出现，一时之间，安冉也不知道该怎么判断。
  “我怀疑是dAVF。”
  看安冉回答不出来，陆晨也没有着急，毕竟作为神外的医生，更多的，还是需要经验。
  像是安冉这样第一天上门诊的，能够熟练记录下病历，就已经很不错了。
  陆晨刚刚已经瞄到了安冉所记录的病历，可以看的出来，安冉在这方面，还是下过苦功的。
  要不然的，不可能记录的如此详细。
  “dAVF？老师，你是说硬脑膜动静脉瘘？”
  硬脑膜动静脉瘘是指位于大脑或脊髓上的坚硬覆盖物中出现动脉和静脉之间的异常连接。
  可问题是，这样的病历，可以说是相当的罕见才对。
  发病率并不高，老师为什么能够想到是硬脑膜动静脉瘘？
  “要注意观察患者，患者除了刚刚所自述的问题意外，患者的眼球突出，还带有眼线肿胀的症状。”
  “这。。。”
  好吧，之前安冉只顾着写病历了，并没有仔细地观察这些。
  而硬脑膜动静脉瘘也的确是属于很罕见的病例，大脑、脊髓或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可能会出现动脉和静脉之间的异常通道。
  累及较大脑静脉的通常是由于某个脑静脉窦的狭窄或堵塞而形成的，而脑静脉窦通常负责将血液从脑部循环送回心脏。
  “行了，先不要想这些，叫下一个。”
  陆晨的门诊，今天可是有着160个号，可以说，整整一天，陆晨都要扑在门诊才行。
  一个病例，不可能研究的太久。
  而之后进来的一位，只是20多岁的小青年。
  只不过，脸色实在是有些难看。
  “医生，我。。。我。。。”
  小年轻在看到安冉的时候，脸上也是一愣，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看病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陆晨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小青年看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尤其是自己病状，似乎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这。。。”
  “没事，你管你说，我们会替患者保密的。”
  “医生，我大小便失禁。”
  “咳咳。。。”
  安冉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果然，在门诊，什么病症都能见到。
  “医生。。。”
  “没事，这不算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大小便失禁的？”
  “就这一周，还经常头痛、脖子痛。”
  “之前有没有看过医生？”
  “那倒是没有，不过一年前生过一场脑膜炎，老师，会不会是这个的后遗症？”
  “脑膜炎？”
  陆晨看了患者一眼。
  “来，过来，我给你查查体。”
  “疼。。。”
  患者刚刚躺在病床上，陆晨就已经发现了患者的脊柱侧弯。
  “行了，起来吧，做个CT检查。”
  “医生，我。。。”
  “放心吧，应该问题不大。”
  此时的安冉，已经开好了检查项目。
  而这一上午，全都是这样度过的。
  好吧，就连门诊，都与安冉想象中的不一样。
  每一名患者，在诊室里待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这还是专家门诊。